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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不相瞒,再看到你的信涵之前,我已经将离京的请辞书写好,就等着第二日承书圣上,我深知朝廷断不可能放我回东平,也不会轻易发兵助我东平。但我来京已有半年,陛下与昔太后对我照护有佳,于情于理都不该不告而别。
    我亦知道,我若擅自离京,就等同于把东平推向风口浪尖之上,但东平是我的家乡,那里有我的父母亲,有随我温家出生入死的众将士,有我东平千千万万的子民,生死危难之间我不可不顾,即便抗旨不尊有违圣意,我也要孤注一掷铤而走险……
    比起将东平寸土寸金的大好河山拱手让给奴国外贼,我更愿意接受朝廷的问责裁决!
    我将与东平共进退!”
    温惟说的每句话都铿锵有力,眼睛闪烁着果敢坚定的熠熠光芒。
    李荣赈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她,临危不惧、心怀家国大义,凡事顾大局,知轻重。
    心中默想,自己幸好去了东平……
    温惟瞧他风尘仆仆,倦容满面。
    她知道此时她说的任何一句感激的话都不及他为东平所做的一切。
    从京都翻山越岭到昭阳,又从昭阳跋山涉水转战东平,再从东平顶着炎炎烈日风雨无阻的赶回京都。
    两个月的时间,风尘碌碌,戎马倥偬,一定过得很是奔波辛苦。
    看着他黑瘦清减的面庞,她忍不住问道:“你腹中可有饥饿?要不要随我去前厅用膳?”
    “好”李荣赈点头回应。
    自晌午在路边小饭馆吃了碗面,至此时滴水未进,她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有些饿了。
    难得她主动开口让自己留下吃饭,李荣赈自然不会拒绝。
    晚膳阮媪已经备好,知李荣赈要留下来用餐,又添了几个可口的饭菜。
    有李荣赈在,作为侍婢自然要规规矩矩添茶倒水侍奉左右。
    两人相对而坐,阮媪站在一旁为李荣赈添置酒水,而温惟却只顾着自己埋头吃饭,也无多话,她吃饭速度极快,一个劲地往嘴里塞着各种吃食,两个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没一会功夫就推碗停箸说自己吃完了。
    李荣赈看她坐在对面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看,竟有些尴尬地吃不下了,本想说些什么,又见阮媪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待用完晚膳,温惟嘱其早点回去休息。
    夜暮沉沉,繁星点缀,清风抚月沁人心脾。
    温惟送李荣赈出了府门,两人近在咫尺,相视而望。
    不知为何,温惟明显感觉两个人此次见面跟以前不一样了。
    可能因为此次东平之事?
    也可能因为她从全生那里知道的“小秘密”?
    今夜 李荣赈从见到自己明显一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晚上一直都是她在说,他只是在一旁静默听着。
    俩人踏着月光漫步走到一颗榕树底下。
    他突然停住脚,借着朦胧的光影看了她一眼。
    微微一笑。
    “你、有没有想要对我说的?”他突然问道
    温惟神色一怔,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弄懵了。
    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似乎隐约知道他在等待什么,内心却想逃避不愿直面。
    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说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那个……感谢你这次排除万难解我东平之困,东平之事关乎国政,我知你也有为难之处,尽管如此依然亲征东海慷慨相助,此等大恩,我温惟定当铭记于心,它日——”
    话刚说到一半,李荣赈早已没耐心继续听下去。
    他粗暴地伸手一把拉住温惟的胳膊将她扯向自己,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温惟身子不稳一个踉跄猝不及防地扑进他怀里,他顺势将她圈锢在自己的胸怀与粗壮斑驳的树干之间。
    两人登时四目相对,鼻息相闻。
    这个动作实在太过暧昧,温惟脸色惊变,刚要挣扎。
    嘴巴就被一团柔软给堵得严严实实说不出话,眼前一张男子清晰英俊的面容骤然放大。头使劲往后仰被迫抵在坚硬树干上,避无可避。
    腻滑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轻舔啄吻,贪婪地攫获着她香甜的气息,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灼热。渐渐他已不满足于这种浅尝辄止的触碰,急不可耐得想要更多,于是他轻啃她湿润柔软的唇,辗转反复,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传至全身的每一处。
    当他企图想用舌尖倔强地撬开来自她唇瓣的束缚。
    出于本能反应,温惟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推搡他结实的胸膛,头尽可能地避向一侧。
    感受到她的挣扎抗拒,李荣赈恋恋不舍的挪开嘴唇,呼吸微喘,胸阔起伏不定。
    此时俩人依旧额头相靠,鼻尖相触。
    李荣赈用沙哑克制的嗓音低声道:“你不是要谢我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吾挚爱汝,情难自抑、与汝阔别,思之入骨!”
    可能在这暧昧气氛的驱使下下,李荣赈鼓足勇气将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毫无掩饰地表达出来。
    他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但他必须得说!
    否则自己真的会被这种爱而不得的情绪折磨的魂不附体心力交瘁。
    他依旧抱着她不放,注视着她,隔着轻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着她咚咚地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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