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李荣赈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的不知所措。抬头对上那双黑魆魆的眸子,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嘴唇周围白嫩的皮肤不知是被他动情的啃啮还是受他坚硬密集胡茬的摩擦而变得通红一片。
面对他情不自禁的冒犯,她本该生气拒绝,可听到他刚才的话,她竟然不忍心推开他,犹豫了片刻,按在他胸/前的双手慢慢无力地放下。
他的暗示如此明显。
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你轻点,方才弄疼我了”她嗔怪了一句。
这语气好似是在撒娇,李荣赈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听着她喃喃细语,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颗心都快要融化了。
显然,她已默许自己亲她。
他心中一喜,牵起她白嫩的小手环住自己的腰身,用粗糙的指尖抚摸着她精致的下巴,温柔地挑起,在昏暗的树影下,他清楚地看到她纤浓的黑睫在夜风中颤抖,额头因紧张冒出细腻的汗珠。
他咧嘴一笑,温柔道了句
“闭上眼”
他慢慢地靠近——
再一次轻触她的唇角,伸出他濡湿的舌头深入她娇嫩的唇瓣,直抵她的牙关。因第一次与人做这种男女/亲密之事,彼此都青涩而生疏,此时温惟因憋气嘴巴被迫微微张开。
那只灵动的嫩舌终于一下子探入她的湿润的口中。
涎湿相渡,炙热缠绵。
如饥似渴贪婪地索取着她每一寸甜美。
他知道……
她心中一时还不能完全接受自己,但他可以等,耐心地等下去、
等她有朝一日心甘情愿将自己装进她的心里……
她!
只能属于他李荣赈!
……
皓月生辉,良辰美景
佳人在怀,所见所闻——
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第53章 跑到哪我都得把你抓回来……
这两日出征昭阳的大军与后续征战东海的一部分兵力陆续返回京都城, 为了防患未然,杜绝死灰复燃,除了在昭阳留少数的官府守卫军, 李荣赈拔本塞源、削株掘根下令将昭阳地方多余军力划到晋如西征军麾下,如此一来, 昭阳地方割据势力正式土崩瓦解, 再想卷土重来东山再起已无可能。
昭阳与东海两战连胜, 进一步巩固了李荣赈在朝堂之上无人能撼的绝对地位。以李荣赈与晋如西征军的关系,兼并昭阳军力更让李荣赈手握重兵,军力大增。
一时风光无二, 无人能及。
自李荣赈归京,整日通宵达旦,忙的不可开交,虽然小皇帝元程已陆续开始着手处理朝政,但大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芝麻小事,许多军国大事积攒已久,还得等着李荣赈回京亲自裁决定夺。
虽日日劳形苦心,殚精竭虑,但李荣赈心情却是极好。
有时看着看着卷宗失神片刻后莫名其妙的撇嘴一笑, 身边之人只当他是因为胜仗而归情致大好。
却不知一向不苟言笑,正容亢色的摄政王到底因何而笑。
只觉得不太对劲, 却无人敢问。
不仅如此,无论多忙, 每日差一刻午时他都会准时离开议政厅, 容光焕发,精神抖擞,步履匆匆不知去了何处……
眼看着好不容易将堆积成山的公文奏折消化殆尽, 想起这两日与长姐昔太后只在大殿朝会上见过,除此之外她并未私下召见过自己,按礼数也自当前去请安探望。
思忖犹豫片刻,脸色一凛,起身往毓禧宫走去。
进了毓禧宫,就见昔太后一手支头斜靠在美人榻上,身旁一侍女站在榻前羽扇轻摇,另一个侍女正将玉盘里的冰荔枝剥皮去核用金叉撺住递给昔太后。
见李荣赈走进来,昔太后并没有起身下榻相迎,而是展颜微笑,态度和善。
李荣赈走到近前敛衽行礼问安,昔太后忙招呼让其免礼。
李荣赈立身端坐于一旁的椅子上,正声道:“近日处理朝堂大小事务甚是繁忙,回京之后没有及早前来探望长姐,是其右失礼,望长姐莫怪。”
昔太后摆了摆手,语气轻柔:“你我何需说这些客套话,前有昭阳之乱,后有东海之祸,其右足智多谋骁勇善战,皆能应付自如屡立战功,哀家甚感欣慰。
吾知你案牍劳形日理万机,定是万分辛苦,无需挂念与我!”
李荣赈刚要说什么,瞅了眼昔太后身旁的两个侍女,肃然吩咐道:“你们且退下!”
“诺”
待侍者纷纷退下,屋内就只有昔太后与李荣赈姐弟二人。
“长姐,可是怪我擅自出兵东平?”李荣赈直言不讳地开口问道。
昔太后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将手中的金叉放于盘中,端坐起身。
脸色不复刚才的柔和,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
她沉声道:“对于大夏国内部来说,地方藩镇割据问题一直存在,且愈演愈烈,朝廷在削藩问题一向雷声大雨点小,受各种因素的制约束手束脚前怕狼后怕虎,一味放任纵容,导致地方节度使明目张胆招兵买马,豢养精军,屯田戍边,越发的肆无忌惮。
现如今,放眼望去,能对中央皇权构成威胁的除了昭阳赵翀,就是东平的温莛知。
比起赵翀,这温莛知锋芒不露静水深流,更加深不可测。
哀家实在想不明白,既已平定昭阳,赵翀已除,你何必多此一举去支援温莛知,何不借着奴国入侵之机趁热打铁将东平之患一并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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