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不禁冷哼一声,“我作践身体?”她喝个酒碍着谁了,她爹在世时都没管得如此宽,沉默了片刻,她神色从容地问:“你总是表现出一副对我没兴趣的模样,可每次做的事都让人心生误会,一旦被质问,不是不肯承认便说是职责所在。既然不喜欢,那索性视而不见,如此我就不会多想。你扪心自问,果真对我没有一丁点感情?”
听着她娓娓的剖析着他的内心以及毫不客气的逼问,萧成脸色愈发的沉,深邃的眼眸聚集着阴云黑雾,然转眼间,又仿佛云开雾散,他目光变得平静,只是淡淡道:“是,我是没办法对你视而不见,因为你在我面前柔弱又无助的模样,让我觉得你很可怜。你若坚决认为我对你有情,那你便当做那是同情。”
他不再自称本官,而是说了‘我’,他终于肯站在了男人的位置上,把她当成一个女人,而不是京兆府尹对着百姓。
这历来还没有朝廷命官可怜同情百姓,可怜同情到百姓女子的闺房床边去的。
对于萧成冷漠的表现,清音并没有感到生气,反而轻轻笑了起来,温柔地说着尖锐的话:“那么,大人也是这般可怜别的女人么?那么大人可真忙。”
清音亦将他曾经说话的话还给了他。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与你不可能发生什么。”萧成语气有些不善,心有些乱,像是被人窥破了连自己都没发觉的心思一般。“清音姑娘好生歇息,我先回衙门了。”
清音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勾了下,而后眉突然一蹙,痛苦的呻-吟起来,“大人,我好痛……”
萧成正要走,见她柳眉紧蹙,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心口微紧,不由道:“哪里痛?”
清音没有回答,只急促的喘着气,皱着眉头面色潮-红地看着他,回应他的只有那句不断重复的的:“好痛……好痛啊……”
“可是肚子痛?还是头痛?”萧成眼眸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见清音不应,他沉声命令:“回话。”
清音咬牙不语,只一个劲儿喊着好痛。
莫不是中毒了?萧成目光一寒,连忙俯首去检查她的身体,那知一弯腰,清音蓦然伸手攀住他的脖子,而她的脸色已然恢复正常,甚至带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萧成这才知晓自己上了她的当,脸色一变,正要推开她,清音却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不放。
清音媚眼如丝地凝望着他,“看你这一副紧张的模样,大人,真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她声音温柔,听着竟有股含情脉脉的感觉,而那双原本清冷如冰霜的眸,此刻波光潋滟,仿佛一汪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的春水,又像是一团焚人的火焰,让人浑身不由得燥热。
萧成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却沉肃着俊脸:“你醉了,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他语气很冷,比以往的还要冷,然而话音刚落,她蓦然朝他凑近,微愕的同时,唇角柔软香嫩的触感让他僵住了身子。
待反应过来她竟然亲了他,萧成心莫名抽紧,而后心跳如雷,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这个女人,于是他大掌伸出,握住她的手臂。
大概是察觉他要推开她,清音不由勾缠得更紧,继续咬啃着他的唇,她不知晓如何勾引一个男人,只是与白玉在一起,耳濡目染了一些东西,她没想到自己会做出如此轻浮放浪的举动,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她的确是想要这个男人,想撕开那张冷若冰山的脸,看看他的真面目。
怀中的温香软玉越来越明显,像是一盘可口的饭菜摆在他眼前,而他已经饥饿许久,萧成只觉心脏一阵阵抽紧,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他如刀裁般的鬓角浸了汗。
她那柔软温热的唇忽然滑下,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萧成喉结蓦然滚动,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终于崩溃瓦解,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控制,蓦然搂住怀中的女人,如烙铁般滚烫的大掌按着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粗暴的亲上她的唇。
清音显然没想到他会回应自己,她浑身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战栗感,清音不由抓着他的衣襟,轻喘着气。
他的唇移到她绯红可爱的耳垂上,含住,指腹缓缓勾勒着她的背,他听到自她口中溢出来的细碎呤声,瞬间有了反应,他蓦然将人往绣褥上一推,俯身而上。
他再一次亲上来,温热柔滑的舌头伸进她的口中,他的唇热情似火,他的掌心炙热如烙铁,清音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脖子,贴向那坚硬结实的身躯,这时,外边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而后蓦然消失,这动静足以让萧成恢复清醒。
他动作一顿,掌心的一团绵软让他仿佛烫到一般,他蓦然收回了手,压抑着那股子冲动,他自榻上起身,缓缓放开了她,背过身去,一手懊恼抚额。
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色迷了心窍,他闭了闭眼,稳了稳躁动的情绪,再睁开眼,眸中恢复了清明以及稳重之色。
他转身回去,清音亦坐起了身,被扯乱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嫩白如玉的香肩,萧成不经意看了一眼,眸中已无波澜。清音拉起衣裳盖住肩膀,脸颊两侧绯红,是醉酒的痕迹,却非羞色,她此刻下巴微微的扬起,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出格,也没觉得丢脸。
萧成的眼眸掠过清音倔强的眼,然后是她的唇,那红润微肿的唇提醒着他方才的意乱情迷。这些年来,他严于律己,除了亡妻,再没有过别的女人,但今日却险些铸成大错,他的内心不由升起一股背叛亡妻的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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