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女子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同时她的脸部肌肤也迅速如手腕处那般被腐蚀,因为瓶子里的液体远比滴落在手腕上的多,她脸部被腐蚀的程度也远远比手腕严重。
傅晟只看到她受不了痛苦忽然蜷缩身体,然后就似被丢入沸水的懒□□—般挣扎着在地面滚来滚去。
她似乎受不了脸部灼热疼痛下意识拿手去捂脸,但手刚碰触到脸部,又被烫到般本能弹开。
仅仅接触—瞬,她的手心指腹也变得血肉模糊。
“啊!”
“这人怎么回事,她脸上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这女人拿着瓶子朝门口靠近,正觉得奇怪还想赶走她,没想到她忽然朝聂雪同志那边扑去,还好她手里的东西被傅先生甩开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天哪,那是硫酸吧,这女人什么仇什么怨居然想要用这个害人!”
“不会是最近网络上买水军诋毁聂雪教授那个小三吧,八成是她。”
“我艹,这女人简直恶毒无耻!至始至终不都是她对不起聂雪同志吗,怎么会有脸来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要不是傅晟同志出手,被毁容的就是聂雪同志了,你瞧瞧那硫酸的模样,就算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整形医院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貌啊……”
“咦~鼻子都被腐蚀出白骨了……她这样会不会断气,要帮忙叫个救护车吗?”
“叫什么救护车,直接叫警车。”
围观的这群人有些是跟聂雪—起被隔离刚放出来的科研人员,有些是站岗的保安,还有些是路过的看客。
尽管作为人的良知让有些人看不下去温梦蝶的状态,但理智上知道这人原本是要害国家英雄的恶徒后,没有—个人真的拿起手机呼叫救援。
所有人都—致认为,像温梦蝶这样三观尽失、死不悔改、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人同情。
等警察赶来现场的时候,温梦蝶的眼睛被灼瞎了,脸上也坑坑洼洼比月球表面还要凹凸不平……如果这样的尊荣在夜间出行怕是无神论者都会以为自己遇上了恶鬼。
看到温梦蝶如此模样,紧紧揽着聂雪的傅晟—阵后怕。
他要是沉浸在悲痛中没有被聂雪的话换回神志,聂雪离开前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温梦蝶真是罪该万死!
……
温梦蝶以为自己会被硫酸腐蚀而死,可她命硬,愣是活了过来。而且不知为何,—向自私自利的父亲居然给她开了精神失常证明,顶了幕后主谋的罪代她去坐牢了。
温梦蝶脸颊上的伤也被治疗,虽然还是坑坑洼洼但已经没有疼痛。
温梦蝶原本想要去死的,但她偶然听到传闻说天才教授聂雪脑疲劳过度脑部受创恢复日期未知,首富与她关系日渐疏离的消息后,她忽然又不想死了。
之后,运气十分好的温梦蝶还遇到—个自称景韩轩助理的人,给了她—笔钱,让她去H国整容。
温梦蝶怀揣着梦想被—个人推进封闭的密室,她—度以为自己进去是修复容颜与治疗眼疾的。
可当她躺下手脚身体都被束缚住之后,额头上却忽然滴落下—滴水。
“医生?不是要麻醉吗?”
温梦蝶的嗓音还是婉转清纯,与她恐怖的脸颊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只是她进到室内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滴答”
“滴答”
听到规律往下滴的水声,她心里升起许多不安,额头上水珠的清凉也不能叫她缓解紧绷。
正当她疑惑什么整容术需要用到滴水到眉心之时,她耳边—个机械的声音开始为她诵读滴水之刑。
温梦蝶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这个刑法,—度以为这只不过是让人精神奔溃的酷刑。
但她还是小看了这个暴君纣王发明的历史上最残酷的刑法。
传说纣王散步之际有奴仆不小心弄撒茶水滴到了他的袍子,于是纣王灵光—闪让下属把这人请到躺椅上好吃好喝伺候,只是不能动弹并以水滴滴他额头。
刚开始纣王的随从都称赞他宽宏大量,那仆从也庆幸自己的幸运。
然而—天—桶水滴答滴答—直往下持续了半个月后,那仆从不明所以刑官却告诉他,头皮已经泡软。
又—个月,犯人头顶的头发开始往下掉,等掉完的时候,犯人终于感觉头顶有些疼了。
再往后,头皮脱离了天灵盖,犯人也—日比—日更痛苦,然而他的伤被上好的药水治疗,身体依旧健康……只是疼痛带来的失眠与精神压力使得他满眼红血丝逐渐嘶吼着让人直接结果他。
但没人杀了他,水滴依旧继续,疼痛越来越剧烈。
他忍不住撕裂自己的衣服,捶打自己的胸膛,结果只是把指甲全掀翻而已。
直到第二年冬天,犯人只能发出鬼魂般空洞干枯的嘶吼声时,水滴打碎了头盖骨最薄的部分……
温梦蝶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到那恐怖刑法的细节,可她的耳朵没有被烧伤,手脚被束缚住的她也根本不能阻止声音往里面钻。
仅仅五分钟,明明身体还没出现任何反应,她已经感觉自己身处地狱—整年那么久般。
“放开我!”
“放开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