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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ǔωěńɡě.cóм 遗旨
    两个时辰后,谢珣他们与秦薛二人汇合。
    也是凑巧,因着谢珣下身有些疼,正懒懒伏在蔚自闲背上时,正好瞧见秦秋鸣抱臂走来。
    身后跟着不知所措的薛逍,也不知两人又是吵什么了。
    秦秋鸣见了他们,主动打了招呼。谢珣见此,问道:“你们可遇见了什么?”
    薛逍虽只对她有好脸色,但到底同谢珣是合作关系,便答道:“一路上踩了几个机关,经过了些许墓室,依我看,放棺椁的宫室还在里头。”
    蔚自闲也接过话:“确然,我们已进了第二道宫,想来距离主宫室已不远了。”
    秦秋鸣皱着眉头,对他们的谈话云里雾里。这事毕竟关系到皇室私隐,薛逍不愿牵扯到她,便闭口不言。方才亦是为着这事同他生气,须知一行人中只她一人被当傻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谢珣点点头,她身上犯懒,对他俩之间的问题不甚在意,只叫几人继续向前便把头埋到了他颈上。
    他二人走在前头,蔚自闲便可以落后了几分,轻声问她:“可还疼?”ⓧyúzんаιщú.мě(xyuzhaiwu.me)
    谢珣咬住他的后颈,牙齿深深印进肉里,疼得他微微一颤。直到舌尖隐隐有铁锈味,她才松开嘴,施施然道:“自然是疼的!我要让你也疼!”
    蔚自闲好笑:“那你轻些,别硌着自己了。”
    他将她往上托举几分,感觉她实在太轻,便继续道:“待回去了好好补补。”
    他原意是担心她身子,哪知谢珣故意误解,暧昧说:“怎么,我身子骨太弱不够你造么?”
    “……”蔚自闲抽了抽嘴角,微微叹出口气,不理嘴上没门的小郡主。
    谢珣倒哼着歌,心里异常轻松。现下已经把他吃到了嘴里,便只剩先帝遗旨这一桩事了,待回了承京便万事大吉了。
    几人正走着,最前边的薛逍却忽而停下了脚步,脸色凝重:“前面便是宫室了。”
    不怪他如此,那恢宏的石门前,正站立着十个青铜铁甲,手持着长剑,虽未有任何动作,却气势逼人。
    料想这便是去宫室的最后一关了。
    蔚自闲皱着眉:他们四人中只有他与薛逍回武,然而谢珣此时仍要他背着,便只他一人能动手了……
    谢珣似是知他心中所想,挑眉叫秦秋鸣来扶住自己,道:“你和他去打吧,待会我的暗卫便要来了。”
    他听到这话,便将她托付到秦秋鸣手中,和薛逍一道向那铁甲人发起了攻击。
    蔚自闲走的是书生文人之路,所习武功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也就和谢珣遭遇的这么几回才真正用了武。于是对付起铁甲人便有些吃力,倒是薛逍还替他挡了几次攻击。
    那两个少年衣衫单薄,所持的武器也是从铁甲人手中抢夺来的,以二敌十,显得十分吃力。
    秦秋鸣忧心忡忡,恨不得自己也会武上去帮忙了,而谢珣倒是满脸兴味,津津有味地看着。
    她瞥了眼小郡主,心中既生气又不解,薛逍显然是为她做事,她如今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僵硬开口:“郡主,你不担心蔚自闲么?”
    她语气里带着兴奋:“担心什么?你瞧这打得多带劲啊!男儿上场杀敌才有英雄气概!”
    她向来金枝玉叶,这等潜水盗墓的事更是头一回干,叫她一个郡主去帮他们实在不太现实。
    再说她昭平郡主对自己的人向来充满了信心,蔚自闲若是这点儿用处都没有,她也就不会看上他了。
    秦秋鸣握紧拳头,十分焦心地看着石门那边。
    “碰”!一声重击落地,蔚自闲与薛逍皆被击倒,他们衣裳破损,面容皆有擦伤,很是狼狈。
    秦秋鸣跑了过去,抱住薛逍。她此时也管不了之前与他的口角了,只是心里害怕。
    谢珣也惊到,她已经安排好暗卫从另边进入,这里只是为了磨砺二人,只要他俩坚持不住暗卫便会即刻叫停。哪知她如此不怕死,这下一冲过去那些暗卫也来不及救了!
    果然,青铜铁甲高高举起手中利剑,朝抱作一团的少年男女砍去!
    幸而蔚自闲闪过去,双手握住剑身,吃力地抵抗。
    他额上满是细汗,手上鲜血淋漓,已然撑不了许久。
    谢珣捡起地上的剑,亦是跑过去,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看在那铁甲的颈脖处!
    那铁甲现下砍的是她的情郎,她再不去,恐怕往后便要受寡了!
    她方才就发现了,那铁甲的头颈相连处十分脆弱,此刻凭着她的小小力气,竟也砍下了它的头,骨碌滚到一旁的地上。
    谢珣松了一口气,丢下剑,脱力跪到地上。
    蔚自闲朝她伸出双手,眼神疼惜。
    她头一回没犯小毛病嫌弃他满手鲜血,爬了几步扑到他怀里。
    秦秋鸣眼神呆愣,她方才还以为他们死定了,原来郡主并不像她表现得那般冷血,即使她只是为了救蔚自闲。
    正在此时,石门从里面打开,一列暗卫跪到谢珣面前,向她请罪。
    这些人也是听了周卫礼的命令想多蹉跎蔚自闲一番,哪知谢珣也因此差点受伤,自然吓得立时请罪。
    谢珣掀起眼皮,语气冰冷:“先进去。”
    她咬咬牙,平时怎样都随着周卫礼,那是她从前欠他的,这次他把蔚自闲都弄伤了,回去便赶走他。
    进了宫室,里头便是一方巨大的棺椁,那里便是往后梁王的栖身之所。
    谢珣叫其他人推开棺盖,被蔚自闲背着走到那旁边,看到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明黄色的布。
    她心中冷笑:还真是遗旨。
    她下令让众人都出去,只留她与蔚自闲。
    谢珣拿起那方遗旨,上面的确是先帝的亲笔,大意为梁王可在女帝仙逝后登基。
    她挑了挑眉,心中好笑:也不知他能否等到那时候。
    她那处火折子,慢慢点燃那方布。
    一旁的蔚自闲欲言又止,显然觉着十分不合适。这好歹是块遗旨,再怎样也要交给女帝过目。
    谢珣笑了笑,安慰他:“无妨,即使我娘在身边也会这样。”
    这东西后患无穷,梁王不知还好,此时烧了便当做从来也没存在过,省得先帝死了还要来作妖她娘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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