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在看到江令瓷晕了之后便急忙出去交了大夫,骑着马一路往城里赶,回宁国公府拿拜帖去请太医。
徐昌骑马骑得快,不过一刻钟便到了宁国公府正门。
跑进门时恰好遇到了姜阳飒带着小厮准备出府。
“徐昌,这是怎么了跑这么快?”姜阳飒看到徐昌满头大汗,急得很,赶紧问道。
今日徐昌不是与父亲去拜访江老夫人了吗?
大哥正在陆衍府上商谈一些事宜,他正准备过去找他们呢。
徐昌回头看了一眼,急着说道,“将军方才去江府,恰好碰上太夫人院中的人去找姑娘,姑娘不知怎么的,晕倒了,现下奴才正准备去请太医了。”
徐昌说完就继续往书房走去,进去拿拜帖。
姜阳飒听完脸色一变。
祖母?
他跟着徐昌往书房里走,边走边说道,“我现在去看看,你待会儿去请太医尽快过去。”
“你快去河间王世子府上请大哥回府。”姜阳飒浓眉紧拧,对身边的小厮说道,脸上满是急色。
“是。”小厮赶紧去马厩,拿了一匹马就往陆衍府上赶。
陈氏与江应明到陶然苑时,江令瓷还没有醒来。
江碧去世安苑之时,也让人去前厅找江应明了。
她一进院子,便看到姜安秦负手站在陶然苑内的桐树下,仰头看着桐树上的碧绿的枝叶随着威风摇摆,背影透出一股苍凉之感。
听到身后的动静,姜安秦转过身,对两人颔了颔首,便往这一边走来。
“江老太爷,江老夫人,在下姜安秦。”姜安秦下颌紧绷,嘴唇抿着,面色凝重。
“今日多谢宁国公送令瓷回府。”江应明对姜安秦行礼道谢。
姜安秦本来与他有事商谈,只不过现在瓷瓷还在里面躺着,他还是放不下心,想让大夫看过再说。
姜安秦启唇正想说话,身后传来江景颀的声音,“祖父祖母,瓷瓷如何了?”
江景颀急匆匆而来,额上有些细汗,神情尽是急切。
“如今大夫还未来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我先进去看看瓷瓷。”陈氏眉间带着急色,轻声说了一句。
“我已经让府上的人去请了太医,想来快到了。”姜安秦适时地说道。
“老太爷,宁国公府二公子来访,如今正在前厅等着。”小厮在陶然苑门口禀告。
阳飒...
“今日来访是有些事想要与您聊,若是不嫌弃可否在院内聊一聊?”姜安秦看了一眼小厮,沉声说道,面色严肃。
姜安秦身为男子,与令瓷并无关系,在院中实在是不好。
江应明动了动唇,最终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看宁国公如此紧张瓷瓷的模样,想想也知道应当是与瓷瓷有关。
“去把宁国公二公子请过来吧。”江应明说道。
两人便与姜安秦在桐树下的石桌下坐下。
“太医来了!”徐昌气喘吁吁地带胡太医跑进来,高声喊道。
胡太医也是满头大汗,跟在身后的药童手上还拿着药箱,更是累得不行。
“快让太医进去!”江景颀说道,让侍女带胡太医进去。
澄澈的天空几朵浮云飘着,微风轻轻吹过,将桐树上的树叶吹得沙沙的响,姜安秦将一切都说完,树下四人一时有些相顾无言。
江应明与江景颀对视了一眼,两人还有些懵,他们尽管知道江令瓷不是江家的女孩儿,不过想着能把孩子吓到逃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却没想到,隔了十年,瓷瓷的父亲找上了门,还说已经找了瓷瓷十年。
江应明此刻的大脑混乱,一时看着姜安秦说不出话来,还能慢慢地理着关系。
“江府养了瓷瓷十年,我们很感激,如今找到了瓷瓷,我想让瓷瓷回宁国公府。”姜安秦最后说道,看着两人的神色。
论私心,两人是不愿意江令瓷回去的,毕竟江令瓷在江家养了十年,如今一家人感情深厚。且宁国公府那样显赫的家族,若是嫌弃瓷瓷是在外头长大的,他们也舍不得瓷瓷受委屈。
可别进了狼窝......
看着宁国公与二公子真切的模样,他们心中自然是相信他们会对瓷瓷好的。
只是..宁国公府不止又他们几人,还有二房三房和四房的人,瓷瓷从下在江府长大,单纯的很,若是被人害了可怎么好。
簪缨世族只是看着外表风光,内里的苦谁又知道呢!
“多谢太医了,您跑这一趟辛苦了。”齐纨有礼的声音传来,四人的视线瞬间转向了那一边。
“太医,如何了?”姜安秦倏地站起向前问道。
“国公爷,姑娘脉象微弱,从小便有心悸的毛病,上一回我给姑娘开了药,可如今看来无用,只能先开另一幅养心脉的药好好养着了,不过...姑娘的情况并不乐观啊。“胡太医摇摇头叹息。
姜安秦听到胡太医的话,闭了闭眼,面色凝重。
“父亲,我带了闻大夫来。”姜阳萧站在陶然苑门口对着姜安秦说道,指了指身边穿着白色长袍,背着药箱的男子。
闻大夫?
闻神医!
闻方照出自药谷,医术高湛,五年前北境瘟疫,百姓正是喝了闻大夫开的方子才得以痊愈,传闻神医可活死人肉白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