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俩人要倒霉了啊!
他不知道历史上是什么样的,但是他的经历绝对说不上好,何况是康熙了。
康熙可是把自己的安危看得很重,毕竟是皇帝么。
如今也不知道八哥、八贝勒怎么着急上火呢,嘿嘿嘿……。
十四阿哥很不厚道的坏笑出声:“这回看老大他们还怎么折腾。”
年羹尧也开心得很:“对,学生记得那里还有我那好大哥的一点子功劳,他在家显摆的不得了,可惜,服丧期间,他没在京城,不然……。”
不然连年希尧都有可能会被牵连进去,那就更好了。
有年羹尧陪着十四阿哥聊聊天,守着十四阿哥,十四阿哥就迷迷煳煳的睡着了,偶尔他能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擦脸,换湿毛巾,但是他有些累了,就躺在那里不想动弹。
身体很累的感觉,脑袋也昏沉沉。
其实这一夜他发热了,因为没发汗,他高烧了。
大夫给他灌药,又是搓酒又是针灸的终于是在天亮的时候,退热了。
唿吸也变得绵长了许多,年羹尧却忙出了一身的汗,赶紧去洗漱一下,让醒过来的十三阿哥守着。
康熙能下地了,也过来看十四:“昨晚真是吓死了,高热不退,朕很担心啊。”
这次的事情,也的确是吓坏了康熙。
他很怕十四儿子就这么没了,或者烧成重病。
“没事的皇阿玛,儿臣身体健康得很,区区寒水而已,等儿臣吃饱喝足了,这病也就好了,都说病怕三碗饭!”十四阿哥还有闲心跟康熙逗闷子玩儿:“皇阿玛,儿臣多吃点饭就好了。”
把康熙逗得都笑了:“好,多吃点饭。”
其实宫里头养病是不让多吃饭的,怕影响药效,一般都是清粥小菜的那种,甚至只给一碗米汤。
这样的治疗方式,第一是能激发身体的抗性,第二就是绝对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食物跟药效冲突。
但遭罪的是病人,饿肚子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十四阿哥在宫里头也就小时候着凉过,后来出宫他就健健康康的,仗着年轻啊!
现在不行了,受了凉,这身体底子不比十三和康熙,就暴露出了短处,可他也不想被饿肚子,就多吃饭,抵抗力上来了,自然这病也就不药而愈了。
十四阿哥正难受呢,醒了吃点东西,跟康熙聊聊天,让十三去照顾康熙休息,自己跑了一趟茅厕,回来躺在炕上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就看到了他亲哥哥,守在炕边。
“哥,你来啦?”十四阿哥下意识的就给了他哥一个大大的笑脸儿。
“再不来,就要担心死了。”四阿哥摸了摸他的头,狠狠地松了口气:“都要被你们吓死了,一个个的不省心。”
“我们都没事的哥,你怎么才来呀?”十四阿哥看了看外面,发现天色大亮不说,他这窗户上还拉了窗帘儿,朦朦胧胧的还挺催眠。
“我本想早点来的,但是八贝勒那边,有点事儿。”四阿哥这么说的时候,口气有点奇怪,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冷嘲热讽:“所以我自己带人来了,他没来。”
十四阿哥哭笑不得:“他这是要作死了?”
“对!”谁知道四阿哥还有那么一点幽默感。
四阿哥来了,康熙就放心了,圣驾也移了过来,年羹尧的宅邸,成了圣驾驻跸之地,甚至年羹尧把整个府邸都让了出来,也没能住下所有人,永清县算是一个大县城了,本地也有那么七八个乡绅世家,空出来祖宅接待来客。
县令大人的官邸也被征用了,全家人回到了他在县城的私宅那里住。
十四阿哥病的有点严重,孙谦太医很快就到了十四阿哥的身边,但是某一日的夜晚,他被康熙单独召见了过去。
“你跟朕说实话,十四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康熙担心对十四的隐疾有影响。
“回万岁爷的话,十四贝勒这些年调养的不错,但是眼看着他就要二十了,却再次落水,又是这样冰冷的春汛河水,怕是……怕是要……。”孙谦太医心里犯嘀咕,好好地非得要说自己不行,也不知道十四爷是怎么搞的,这么多年万岁爷愣是没怀疑。
可他不得不这么说。
此次机会多好啊!
康熙只觉得一阵伤心:“真的没希望了吗?”
“万岁爷想开一些吧,庄亲王不也没有孩子吗?实在不行,就从几位阿哥爷的孩子里头过继两个给十四爷,也不会让十四爷膝下凄凉,您百子千孙,还缺那么几个给十四爷继承香火的孙儿么?”孙谦只能这么劝:“何况,活佛也说了,十四阿哥不宜娶妻,没有女人能配得上,一旦有人提及,十四阿哥就要倒霉。”
康熙干巴巴的道:“那也不是自己亲生的啊!”
庄亲王就没后代,于是庄亲王的子侄们都盯着他,搞得庄亲王烦不胜烦,他那可是个亲王爵位啊。
要传给后代的话,最少也得是个郡王。
最后庄亲王都求到了他这里,请康熙过继个儿子给他,康熙还在考虑呢!
孙谦太医能提起过继子嗣之事,已经是一种僭越了,其他的他可不敢多说什么:“此事目前只有微臣和您知晓,十四阿哥马上就二十了……。”
此事再拖下去,旁人就该有所察觉了,哪怕不知道内情,这么一直不成亲,也不是个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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