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背他回去的织田作说,其实安吾真正醉了之后超级安静听话的,就是最后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抱着他和太宰大哭吓到他们了。
安吾头痛欲裂地坐在床上,看着手机里两人发来的照片咬牙切齿,感动都被丢去喂狗了。
太宰甚至还拍了一个视频,安吾做足了心理准备才点开,忍着几乎自燃的羞愤之心看完仅仅两分钟的视频,然后开始在手机上疯狂毒舌炮轰幸灾乐祸的太宰。
太宰显然丝毫没有受到伤害,反而更加兴奋了:[哎呀,真没想到安吾竟然真的哭了,真的哭了哎!而且还被我拍下来了!我要好好收藏起来!打印出来框成巨大的相册挂在我房间最显眼的地方!要是拿出去拍卖肯定会卖出天价吧哈哈哈——]
安吾:“……”
安吾差一点点就直接将手机捏碎了。
狠狠锤了几下床,安吾才稍微出了口气。
他撩起散开的头发下床,终于注意到自己身上无法忍受的宿醉味道,跳起来去浴室洗漱了。
虽然太宰发消息称已经给森鸥外说过让他今天休息一天,但除了港口黑手党的工作,安吾还有很多份其他工作,即使今天是生日,也无法真的休息一整天。
他在很多国家很多城市都有租的房间,即使在横滨也有好几个,织田作和太宰送他回来的地方,显然是距离港口黑手党最近、他经常去的、曾经带太宰回去过的这个酒店。
这个是属于港口黑手党的酒店,即使安吾是特殊重要成员,但既然送他回来的是干部大人兼安吾的朋友太宰,也就不会引起什么麻烦了。
而他租的这个房间,其实早就经过自己的改造,不会有任何监控监听的东西存在。
所以,他很多时候的“回家”,其实只是回到这个安全的地方处理其他工作而已。
他真正的睡眠休息时间……根本不敢给太宰和织田作说。
如果昨晚没有喝醉,他从Lupin酒吧休息完回来,会一直继续工作到凌晨三四点,睡一两个小时又起床去港口黑手党上班。
所以睡到下午2点才起来的他,已经堆积了很多需要处理的工作。
安吾洗漱完,随意穿着浴衣,披散着凌乱的湿漉漉头发,就那样坐在电脑前开始查看自己有没有什么紧急的情报。
万幸的是,并没有什么重要紧急的事情,安吾这才慢吞吞喝了一杯水,去吹头发了。
吹干头发,他又溜溜达达去翻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了那两个信封,趴在沙发上晃着脚,翻身打开信封,将信纸举高高。
异能力:[堕落论]
信纸上的记忆影像被提取出来,进入了他的脑子。
他看到织田作正襟危坐,眼神有些放空地盯着他、也就是信纸。
织田作一开始有些紧张,但开始动笔之后却变得很开心了,连那张面瘫的脸上都逐渐出现了微不可查的笑容。
安吾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织田作那张面瘫的脸上,竟然不断出现了各种微小却确实存在的复杂感情。
织田作一写就写了整整十页,反复检查过无数次才郑重地放入信封。
安吾看到太宰半趴在桌子上,脸上意外没有嬉笑玩闹的轻浮表情,而是以一种十分严肃和怀念的神色走神着,最终嘴角带着笑意开始了书写。
太宰期间甚至会笑出声或者自言自语,时而又会变得十分严肃,似乎是在写什么关于世界的大事一样,写完后捂着脸说“不行啊这真的能让人看见吗不如烧了给安吾画一张肖像画吧”这样的话。
当然了,他最终还是没有烧掉 ,只是写完后就扔到一边不看了,最后一天才拿着送出去。
安吾抱着信在沙发上打滚,最后不出意外“砰”一声掉在了地上,起身后一脸严肃地推了推眼镜,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信收藏起来,换衣服去下面的餐厅吃饭了。
系统:[……]
填饱肚子,让神经舒缓了之后,安吾就再次回到房间开始工作。
期间他也回复了不少人的消息,除了太宰和织田作,森鸥外也发来了慰问,中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他的事情,也发来了祝贺消息,并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他会开好酒招待的。
连文也都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他的生日,发来了祝贺。
还有乱步、安室透……
如果有人能突破安吾设置的防线打开或者侵入他的手机和电脑,绝对会惊掉下巴。
但如果安吾没有那个自信,也不会直接就在网络上联系他们了,即使有人能从他们的手机和终端入手,也绝对调查不到安吾这里。
对不起,黑客就是能为所欲为.jpg
不过他们也就能在网络上聊一些普通话题了,真正重要的机密情报还是要通过更严格的手法交接,不能留下丝毫痕迹。
安吾努力把工作都在天黑之前处理完了,但他却并没有去赴任何一个朋友的约,而是带上雾属性指环,在这个夜晚悄悄坐车离开了横滨。
在他今天收到的大量信息中,有一个好几年都没有联系过的人,发来了一条让他失神很久的消息。
[大哥:母亲病危,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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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吾的老家,距离横滨并不远。
或者说,在这个不大的国家里,其实大部分地方都不算距离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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