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都肃然起敬,纷纷表示一定会小心,决不会弄坏。
下午的排练孟华萍依旧没来,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把自己的部分练好了,到时候上台表演不会出差错就行。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个下午孟华萍在家里又发了好大的一顿火。
她花大价钱请的小混混去弄岑思颜,要求是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得弄得她不能参加两天后的文艺汇演,结果出动了那么多人,闹得人尽皆知,却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对方?
“真是屁用都没有!我不管,这两天之内,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把这事办成了。”
不就是一小姑娘嘛,上午那是出了点差错,但还有两天呢,怎么也能找到机会的。
小混混头子本来答应得好好的,可下午又来找孟华萍:“不行啊,她有了防备,下午出门都是小轿车送去的,而且出入能有小轿车接送的,家世怕不是普通人,我们怕惹不起啊!”
小混混要活得好,审时度势的本事也很重要,千万不要招惹自己惹不起的人,这是在道上混的原则。
孟华萍气得柳眉倒竖:“你什么意思,钱都收了,现在才说不干?”
小混混头子麻溜地把钱拿出来:“钱还给你,这事我们真的办不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孟华萍气得把家里新买回来的瓷器统统又砸了个遍。
家里的保姆不敢说什么,只好偷偷地打电话给习文凤,请她回来劝劝,这满地的碎瓷片,要是伤着人就不好了。
习文凤也很气恼。
她还惦记着那天去找叶清安的事呢,本以为他做了那样的事情,肯定会心虚的,自己去找他,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没想到那小子好大的胆子,矢口否认不说,还口口声声说跟自家闺女没有任何的关系,将来也不会发展任何关系。
简直就是生生地把孟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啊!
习文凤回来之后犹豫了好久,都没敢直接跟孟华萍说,怕她听了又伤心难过。
如今见她又发脾气,第一反应就是叶清安这小子又惹她了,急忙赶了回来:“唉哟,我的乖萍萍,这又怎么了?是不是又是叶清安那小子?那臭小子不识好歹,咱们才不稀罕他呢!咱们家萍萍将来找个比他好几百倍的。”
这话孟华萍听着有些不对劲,她停下扔东西的手:“你说什么?你找到叶清安了是不是,他怎么说的?”
那天回来之后,她一直追问习文凤见到叶清安没有,习文凤只推脱说还没见到人,可今天听她话里的意思,分明就不是这样的。
习文凤也楞了:“怎、怎么今天不是他吗?”
孟华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对贱人,渣男贱女,不要脸!”
习文凤脸色大变:“你好好跟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华萍自然是不会提自己找小混混干的事,在她的口中,她跟叶清安本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这学期新转来了个叫岑思颜的女的,仗着自己有点儿姿色,把叶清安的魂都给勾没了。
她还故意跟自己作对,使计谋陷害跟自己交好的文娱委员丢了班干部的职务,还跟自己抢表演的角色,收买班上同学的人心,把自己花钱请歌舞团的老师编的舞蹈改得面目全非,总之有多过分说得多过分。
把习文凤气得够呛:“果然是乡下来的,太没教养了,你们学校居然会让这种人入学,不行,我得去找你们老师和学校领导提提意见。”
习文凤是个急性子,当下就要上老师家里说理去。
还是孟建军拦下了她:“要找也不是现在去,今天周末,人家老师不上班,别去打扰人家休息了,要去明天再去。”
“反正我不管,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是肯定不会跟她一块儿上台表演的。”
孟建军一再给她保证,星期一就去找老师,一定要把那个叫做什么岑思颜的女生换下来,前不久他才给学校的实验室捐赠了一批新器材呢,连校长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的,这点儿小事,没有办不成的道理。
习文凤还关心女儿的表演:“可是你们都排练好了,临时少了个人,会不会影响节目啊?”
“才不会,我才是主角,只要有我在,别人怎么样都没关系。”孟华萍高昂着头说。
孟建军怎么也没想到,闺女的班主任周老师居然会拒绝他的这个小小的要求。
“为了这个节目,全体同学都付出了很多的努力,而且岑思颜同学也没有任何问题,我们不能无缘无故地把人换掉。”
“可是她故意针对其他同学,影响了排练,这还不算有问题吗?”
“关于这个问题,不是你们说了就算的,经过调查,据其他参加表演的同学反馈,这种情况并不存在,孟华萍同学确实为这个节目付出了不少努力,但岑思颜同学也一样,孟华萍同学一向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好同学,相信她一定能做到团结同学,跟大家一起好好完成这次表演任务的。”
这么一顶高帽子盖下来,孟建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不能真的威胁老师说要是不把人换掉,他就把捐赠的物资收回去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才叫丢脸呢!
这老师也忒不上道了,这不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吗?总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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