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年:“说吧。”
助理试探地问:“夫人最近对您的态度是不是不太友好?”
何止不友好……
都开始翻旧账了。
纪寒年在感情上再迟钝,也知道妻子回忆往昔不是个好兆头,他揣摩片刻,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怎么看出来的。”
这还用问?
助理深深怀疑,如果不是纪总本人足够优秀,又有权有势,去掉这些硬性条件,他根本娶不到老婆。
他斟酌了一下:“比如您约夫人旅行,这是个好事情。”
纪寒年“嗯”了一声,深邃的眸子盯着助理。
助理硬着头皮说:“但夫人刚拒绝一次,您就放弃了,还转头聊起工作……”简直毁人心情,煞人风景。
“夫人不高兴很正常。”
“是吗。”纪寒年把聊天记录又看了一次,完全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工作是正事,我总不能耽误她。”
助理:“…………”
他试图举例:“我女朋友送我东西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假意推拒,说浪费、或者她应该多给自己添东西,但其实我很喜欢。”
纪寒年若有所思:“然后她会不高兴。”
助理:“不,她会骂我不知好歹,紧接着我坦诚自己的喜爱,当然……不是被逼的。”
纪寒年:……听起来像是有病。
助理:“虽然两件事不太一样,但本质差不多,纪总,你应该倾听夫人内心的想法。”
“她没再回复您已经说明了问题。”
纪寒年陷入思考。
也就是说,妻子说她有工作要忙只是客气,其实很期待跟他的旅行。
“……”
纪寒年突然坐立不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令妻子不愉快的事。
但他内心深处又有些不解。
父母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有事说事,即便旅行,也是母亲提前规划好路线和安排,以适应父亲繁忙的日程。
当然,他和妻子不同。
但是除了阿芸不用迁就他,又没有太大的不同……
纪寒年一时间陷入思索。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妖管所。
助理留在车内,看着老板进了这个神秘的地方。
纪寒年问过一次,妖管所说进度堪忧,他便暂时搁置,若不是妻子提起,他这次也不会专程上门。
可他这次碰到了钉子。
妖管局局长、鹰怪褚江暝也在。
“纪总,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纪寒年皱眉。
褚江暝看向那口锅,邀他到休息室谈话。
“青铜锅一直不化形,妖管局没办法开展工作,但两个月前,有人意外发现它会在半夜消失。”
“后来查了天网,又有人跟着,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纪寒年:“嗯?”
褚江暝挑挑眉,点了根烟:“这只据说威胁性S级的妖怪去学校隔壁的果园摘水果,大半夜的送到你家……已经持续两个月了。”
纪寒年眼皮一跳。
褚江暝吐出一个烟圈,摇头道:“纪总,你别怪我不厚道,但被人盯着,还算在可控范围之内……万一真离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办了。”
“普通妖怪可不能凭空从房间消失。”
纪寒年眯起眼:“凭空消失?”
“对,房间的监控没有捕捉到任何影子,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果园了。”
……
跟上次考试不同,花啾这次拿到卷子,略一沉气,唰唰唰地就把题目做完了。
跟班里的学霸宝宝也没差太远。
她还提前交卷了呢!!
花啾交完卷子就飘了,美滋滋地背上小书包冲出教室。
司机看宝宝这么高兴,也被她喜悦的心情感染到。
“啾啾要放假了?”
“是呀叔叔!”
过几天再来一次学校就彻底结束啦!
校园生活结束的花啾彻底开始了她的幸福生活。
奶奶离开了,但因为有聪明到仿佛成了精的金毛在,花啾依旧可以在小区里乱跑乱玩。
但乐极生悲,放假第一天她就因为溜到结冰的水池上被摔了一跤。
花啾疼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的,但为了防止妈妈不让她出门,她忍着没说。
但事情还是在妈妈给她洗澡的时候泄露了。
圆嘟嘟的奶团子坐在澡盆里,白色的泡沫盖满水面,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她细软的头发沁湿了,贴在头皮上,大眼睛乌溜溜的,奶膘白软,像个小和尚。
宝宝刚才一过来就蹿进了澡盆,快得很,连秋芸隐约看到什么。
她狐疑道:“搓搓胳膊。”
花啾埋在泡沫底下搓了搓,乖乖眨眼。
“抬起来搓搓。”
花啾慢吞吞地抬胳膊,唰唰搓了两下,迅速埋进水里,溅了连秋芸一脸水珠。
连秋芸抹抹脸,气笑了:“怎么洗澡的?”
说罢直接抓住宝宝的小胳膊,拿出来细看。
这一看笑脸就没了。
宝宝藕节似的小胖胳膊上,还真有两块淤青,宝宝骨头细,奶肉又软又白,青了两块,就显得尤其吓人。
连秋芸脸色一沉,像是要兴师问罪:“啾啾。”
花啾觑了妈妈一眼,突然鬼兮兮地抬起小胳膊,在脑袋上比了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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