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问李成蹊疼不疼,他搂着她说不疼。
“成蹊,你知道吗,有时我早上醒过来都会在想这日子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觉得我幸福的有些不真切呢。真怕哪天醒过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林桃被李成蹊抱在怀里,面颊蹭了蹭李成蹊的下巴。
有些时候她会做一些让她感到很伤心的噩梦,虽然每次醒过来,梦里面的事情都记不太真切了,可是心头那种钝刀子一般的难受,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有些时候也会害怕,怕这是老天对她的警醒,怕她现在幸福快乐的日子会转瞬消失。
李成蹊的胡子长得很快,每天早上都得刮一遍,否则下巴上就会长出细细密密的青色胡茬。
林桃喜欢用面颊蹭他的下巴,有点儿毛躁感,但并不疼,还挺有意思的。
李成蹊为了不弄疼林桃,便每天早上老老实实地刮一次胡子,有时晚上回来也要检查一遍胡子有没有长长。
听到林桃的感叹,李成蹊亲了亲她的面颊,声音低沉:“别想那么多,这一切都真实的不能再真了。”
他的双臂紧紧圈着林桃纤细的腰肢,吻她带着芳香的秀发。
他们会好好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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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林慧就被杨爱党叫去谈话了。
林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杨爱党找她还是因为上回送腊肉的事情。她心里偷偷的骂杨爱党,不就是当了个破主任吗?比她家齐师长都喜欢上纲上线。
齐师长都还没说什么呢,她倒喜欢耍威风。
不过等到了之后,林慧才发现黄爱娣也在,而这回杨爱党要说的也不是上回腊肉的那件事。
而是关于‘棺材子’的事情。
原来是黄爱娣在林慧那里听到了关于林桃‘棺材子’的说法之后,回家就跟她男人马德彪说了这事。
只不过马德彪对这事压根不感兴趣,还把她骂了一顿。
家里除了马德彪之外,就只剩下马德彪头一个老婆生的女儿马小英,今年才八岁。黄爱娣不喜欢丫头片子,更别说这个丫头片子还不是从自己肚子里跑出来的,她平时除了让马小英干活之外,很少跟她说多余的话。
于是黄爱娣就把注意打到了他们邻居丁嫂子的身上,憋了两天之后实在憋不住了,抓了把瓜子去了丁嫂子家,跟丁嫂子说了这回事。
还嘱咐丁嫂子一定要离林桃远一些,否则容易被方,要走霉运的。
丁嫂子当时脸色就不好看,等黄爱娣一走,转眼就去杨爱党那里把黄爱娣给告发了。
什么棺材子,她才不信这个。
她就知道自从林桃去她儿子班上当语文老师之后,她儿子都比以前爱学习了。以前放了学从来都是把书包一扔就出去撒野的人,现在回来都知道看书了。
黄爱娣让她离林桃远一点?说林桃会给她带来霉运?
她看自己应该离黄爱娣这种碎嘴子的人远一点才对!
丁嫂子一走,杨爱党就把黄爱娣叫来了。
随随便便一盘问,就知道‘棺材子’这话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林慧也不是傻子,一看到黄爱娣也在,心里大概明白杨爱党叫她过来是因为什么事了,心里头不免把黄爱娣这个蠢货骂了个狗血淋头。
杨爱党表情严肃地教育了两人:“你们男人是咱们华国的军人,你们作为军人家属,不是普通乡下妇女,也要有组织有纪律的自觉。你们做什么事之前,动脑子想想会有什么影响。”
“主席说过,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封建迷信是不可取的。今天的事情趁没有太多的人知道,到此打住。要是以后我再听到一句关于封建迷信的话,到时候就交由组织来处理。你们两个每人写一份600字的检讨,写完了再当着我的面读一遍。”
说完这话,杨爱党就出去了。
留下林慧和黄爱娣,林慧心里头憋屈,觉得自己是受了黄爱娣的牵连。可也怕杨爱党说的影响,万一影响到沈国斌就不好了。
她只能写检讨,没写几个字,一旁的黄爱娣就磨蹭过来了:“林慧,这检讨咋写啊
?”
林慧翻了个白眼:“就写你保证以后不再犯。”
黄爱娣挠挠额头:“我只会写我名字……”
林慧:“……”
最终林慧并没有帮黄爱娣写检讨,不过杨爱党得知情况之后,让黄爱娣改成了口头检讨。
两人出去的时候都跟瘟鸡一样。
黄爱娣见林慧走的飞快也不理她,便追着她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供出她来的,当时杨主任问她时,她支支吾吾的没说林慧的名字,也不知道杨主任是怎么知道林慧的。
林慧想了想也就算了,其实稍微有脑子的人,猜也能猜得到是她说的。
毕竟这岛上,除了李成蹊之外,也就只有她知道林桃以前的那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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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林慧和黄爱娣刚写完检讨没多久,这边陈水芬就知道了消息。原因是丁嫂子和陈水芬也认识,这事她不好说到林桃面前去,便告诉了陈水芬。
恰好之前林桃帮着一起腌的酸韭菜已经可以吃了,陈水芬给林桃拿了不少,又送了点晒干的茄子过去。
林桃正在为明天备课,见陈水芬来了,便收拾了东西让她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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