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乌绝对要从自己的手里送给刘员外。
这样刘员外才欠下自己一份人情。
“好,好……”刘员外高兴得一连说了几个好,“宋夫人,你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是我们家的大贵人,这份情我记下了!”
他的确有事,他得赶紧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小儿子,最近小儿子茶饭不思,整个人自暴自弃。
“刘员外客气了,我家是开药铺的,急病人所急这不是应该的吗?”
“宋夫人,真的是菩萨心肠,医者仁心,那我明日再过来。”刘员外匆匆往外走。
温暖这时却走了回来:“二伯,你四处寻找的百二十年的首乌,我爹终于千辛万苦的终于找到了。”
刘员外脚步一顿:“小姑娘,你有百二十年的首乌?”
“对啊,我二伯说有一个能考上状元的举人老爷突然一夜白发,他来年春闱可是要去考状元,光耀整个宁远县的。
咱们县的状元,绝对不能因为这小小的头发耽搁,不然太可惜了,所以二伯托了许多人进深山寻找,人多力量大!
我爹听说也冒险进入深山寻找,差点被狼叼了,千辛万苦才挖到的了这百二十年首乌。
苍天有眼啊!老天爷一定是不想人间文曲星损落,让我爹找到了。”
这事温暖是卖螺蛳的时候听见两个婆子低声讨论的。
那婆子说:“少爷因为一夜白发,茶饭不思,已经三天没怎么吃饭了,买点新的吃食回去给他,说不定他就吃饭了。”
另一个婆子就说:“可惜少爷了,她可是今年整个县唯一一个举人老爷呢,刘员外急坏了!”
“可不是……”
温暖就是听了这么一段对话,然后刚才这女人叫刘员外,她便猜到了这刘员外买百二十年首乌的用处,才会说这一番话。
温家贵:“……”他什么时候说了?
刘公子一夜白发的事,他也不知道啊!他只知道刘员外四处找百二十年首乌。原来是因为此事,那就难怪了!
不过暖姐儿当着刘员外说他儿子一夜白发。
刘员外这人最好脸子,听不得人说一句刘二公子的不好,恐怕会不喜,得罪了刘员外,这可不是好事。
温家贵赶紧道:“刘员外,这事都是我的错!怪我多嘴,您别怪这孩子嘴快。”
谭盼儿本来气得肝疼,原来温家贵也知道刘员外急需首乌。难怪叫这臭丫头不卖,坏了自己的好事。
但是听见这臭丫头居然蠢到将刘公子一夜白发的事说出来,就知道刘员外知道自己手中有首乌,就不会买她的。
她还有机会!
幸好刚才自己说已经找到了百二十年的首乌,她等着这臭丫头被刘员外拒绝,然后不买她的首乌。
到时候所有好处依然是自己得了!
她冷眼看着温暖,等她刘员外训斥拒绝。
刘员外本来听见有人将自己儿子一夜白发的事说出去,心里不高兴极了,但是温暖左一句状元,人间文曲星,右一句光耀整个县,而且他们居然替自己的儿子可惜,千辛万苦进深山找百年首乌,他一瞬间简直就像找到了知音般!
他天才绝艳的儿子为了一个小小的头发不能考状元可不就是太可惜了!
她说没错,自己儿子考了状元回来,可是光耀整个县的,整个县的人的脸上都有光!
所以大家知道了,也会替自己儿子可惜!
而且就像这小姑娘说的,老天爷真的开眼了,居然真的找到了百二十年首乌!他儿子有救了。
刘员外的胖脸先是一沉又扬了起来:“你这丫头真会说话!你们都有心了!百二十年首乌呢?我看看。”
谭盼儿脸一僵:说好的生气不喜呢?
她一急:“刘员外,这首乌我看过,绝对没有我的人找的好!”
“我先看看。”只要年份够,大不了,他两样都买。
温淳打开:“刘员外,你看看。”
刘员外一看,这么大块头,还有这成色,绝对超百二十年。
他儿有救了!
温家贵:“刘员外,这首乌绝对超百二十年了。世间难寻!前几进贡的都没这个好。希望能刘公子药到病除,来年金榜题名。”
“好,好,承你贵言!温兄,这人情我记下了!”刘员外已经从温掌柜到温兄了。
“都是我四弟的功劳,他曾考中了童生,后来受伤,脸上留了疤,不能参加科举,心里遗憾至极,听说这事,他就上山找了。说不忍心其它学子像他这样终身遗憾!”
温家贵将功劳推回温家瑞身上,这样得了刘员外人情,以后四弟找份体面的工作也容易。
说不定能在刘员外的手下做帐房之类的。
他因为脸上有疤,就算识文断字,其它铺子都不收他,只能干粗活,赚不了什么钱。
刘员外听了心里有了猜测:“你四弟是温家瑞?”
“正是,刘员外也认识舍弟?”
“他可是我大儿子的同窗!”他大儿子早就高中进士,现在已经在北方一个小县当县令几年了。
政绩不错,任期满后就有望升官。
他记得当年大儿子说若不是温家瑞毁了容,不能参加科举,他绝对成不了案首!
“令弟是个热心人,可惜了!这人情我记下了。”刘员外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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