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闻言冷笑:“林敬轩大人?林敬轩在翰林院也只是一个比你高一级的修撰,他也没有资格知道皇上的行踪,你说的这话,谁信呢!你还是老实交待是谁告诉你这事的!不然别怪本官严刑逼供了!”
纳兰瑾年本来是慵懒的坐在哪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的。
突然他抬头看了一眼屋顶,马上坐直了身体。
小丫头越来越不像样了!
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温厚跪在地上,心里翻白眼:老子已经老实交待了!
你这是想严刑逼我供出谁?
他心里腹诽,脸上不显:
“下官可以证明!这个信封的确是林大人让我转给梁大人的信封!但信封已经被拆开,信的内容有没有被换,我不敢保证!还有下官可以证明这信也不是我写的信!”
温暖趴在屋顶,闻言心想:还好,二哥也不算太笨!
第564章 自证清白
皇上这时才好奇的开口道:“温爱卿,你怎么证明信不是你写的?怎么证明这封信是林大人给你的?”
“回皇上,林大人将这封信给我的时候,我正在翰林院门外摘广玉兰花,手上沾了广玉兰花的汁液,所以这信封上也是有广玉兰花的汁液。”温厚指了指信封上的一角污迹。
皇上看了林公公一眼,林公公马上去将那信封拿过来,呈给皇上看。
皇上接过来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确有点污迹。
他又闻了闻,然后递给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接过来闻了闻:“的确是广玉兰花的汁液的味道。”
温厚继续道:“因为当时下衙了,我没有空,得赶回府吃饭。我本是拒绝了林大人,不想帮他送信的。是他拉着我,说有急事,硬要我帮他送信的,而我甩开他的手的时候,手上的玉兰花汁液也沾到了他的衣袖上。广玉兰花的汁液沾在衣服上是洗不掉的,林大人穿的是官袍,每个人只有三套,这事一查就知道下官有没有说慌?求皇上明察!”
温厚就知道那厮不是什么好东西,无缘无故的让他送信,指不定在使坏!他才故意将汁液留在他的衣服上,还有信封上。
给自己留了后手!
皇上看了一眼林公公:“传林大人!”
“喳!”林公公快声应下。
纳兰瑾年双手撑在桌上,静静的看着温厚。
耳朵听着屋顶的动静,就担心某人一不小心掉下来!
她这是想干嘛?
四处走干嘛?
温暖这时从屋顶跳了下来,她追上林公公,提醒了几句。
刑部尚书心中一沉:“温大人,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摘花?”
温厚:“八公主经常来微臣府中找我家妹玩,她知道翰林院门外有两棵广玉兰开得特别好,让微臣顺手摘些回去给她。”
“八公主为什么会让你摘花?”
温厚:“这下官不知道,下官没有问。下官想着:只是举手之劳,便答应了罢了!大人想知道八公主为什么要摘玉兰薇,可以找八公主问问!”
刑部尚书:“……”
大理寺卿差点失笑,他咳了咳:“温大人,你怎么证明这封信不是你写的?”
“纸!”温厚扬了扬手中信纸,自信一笑。
“纸有什么问题?”刑部尚书不明所以的问道。
温厚便道:“翰林院里每个级别的官员用的纸都是不一样的。这纸可不是我那个级别能领来用的。”
刑部尚书冷哼一声:“这信未必是你在翰林院写的,或者是你在府中写的!”
温厚摇了摇头:“在府中更不可能了!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家是开造纸作坊的,家里的纸要么都是作坊里裁纸下来的次品纸,要么就是品质最好的纸。可没有这种纸,再说这纸是翰林院专用纸,盖有翰林院的钢印。翰林院用纸有多严格,尚书大人问问韩大学士就知道了!7”
十七哥之前可是将纳兰国五十年前所有重大和疑难案件的破案纪录都拿给了自己和大哥看。
关于破案,他不敢说自己是高手,但还是积累到一点点经验的!
大理寺卿看着温厚,眼里有光,好苗子啊!
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定能独当一面!
刑部尚书摇了摇头:“这无法证明信不是你写的,字可是你的字迹,纸你可以去故意去拿上司的纸也行。”
“那也得下官可以拿得到上司的纸也行,大人,翰林院不同于其它部门,不是可以随处走动的,各级泾渭分明!每个人都有独立的屋子处事,每个人平日一离开屋子都是将门锁上的。”
刑部尚书冷哼:“就算这样,你想偷到纸也不是没办法!”
韩大学士这时开囗道:“尚书大人有所不知,从去年开始翰林院每个人的纸都有私印!这事翰林院的人还不知道。”
皇上听到这话才想起确有这事。
很快林敬轩便被带上来了。
他给堂上的人行了一礼,心里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了。
林公公将手中的几套衣服呈给了皇上。
温厚这时开口道:“皇上,微臣记得我当时拉的是林大人的右手。”
林公公翻出了一只衣袖,
“皇上,请看看!”
皇上低头看了一眼:宝蓝色的衣袖上面的确有一点褐色的污迹,就像是某种植物的汁液沾上去,清洗不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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