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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剧烈的挣扎像是催化剂,给他胸口无处发泄的愤怒找了个出口。他更深地去吻她,誓要把她揉进自己骨血里去,让她全身都沾满自己的气息。
    被他碰过的女人,他不信她还有什么脸面去找五王。
    他就是要弄脏她,弄哭她,让她在他身下绝望地哭喊,求饶。
    她挣扎得越厉害他就越兴奋,这几年来的隐忍全都在女孩柔软的身上焚烧殆尽。
    他如一匹嗜血的恶狼,现在就要把她一口一口吃干净。
    那帮奴才们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竟给她找了身十分难解的衣裳。他扯了几下,彻底失去耐心,伸手把那几片布料撕开,迫不及待地去吻她细白的脖颈。
    舌尖却传来一丝涩意。
    他吻到了她流下来的眼泪。
    他瞬间停下动作,撑起身,找到她的眼睛,看着她。
    女孩明显松了口气,方才还僵直的身体一点一点放松。
    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他看到她通红的眼角。
    她竟然这么厌恶他!
    他紧紧盯着她,竭力忍耐着怒意:“你是我娶进来的王妃,既然这么不想让我碰,一开始你就不要嫁进来!”
    陆愔儿从恐惧里慢慢挣扎而出,可眼里还是不知不觉地往下淌泪。
    他说的话没错,既嫁给了他,不让他碰又是怎么回事。
    可她就是害怕,更不想让他在这么讨厌她的时候碰她。
    “我只是,膝盖很疼。”她抽抽噎噎地说,好像真的很疼的样子。
    邹临祈的眼神慢慢清明,想到了自己确实看到她的膝盖还青着。刚才她挣扎得厉害,定是动到了伤处。
    他沉沉吐了口气,从她身上离开:“为什么不敷药?”
    “敷了,”她说:“好得慢。”
    他深觉是自己罚得她太重了,过了这么多天也没好。
    “既好得慢还出去乱跑,”他明显柔和了语气,只是听起来还有点儿凶:“这次怎么不翻墙了?”
    “我已经威胁钱渔把我放出去了,”这个时候她仍不忘替钱渔开罪:“没有必要翻墙了,不然不就白威胁了。”
    邹临祈气笑了:“明日我倒要好生问他,是怎么被你威胁的。”
    陆愔儿没说什么。
    等了会儿,确定他不会再发疯,她试着起身要走:“我回去了。”
    “乱跑什么,”他拉了她一把,让她躺回去:“腿不是疼?”
    她僵硬着身体没说话。
    这人是什么意思,要让她睡在这里?
    她扭头看他,发现他在外面老老实实躺着,并没有要动手动脚的样子。
    这是放过她了,不生气了?
    她如释重负,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以为这样就能盖住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冷静下来后,回想起刚才他落在她身上的吻,她的脸后知后觉地烫起来。
    她又把被子拉了拉,羞耻地盖住自己脑袋。
    感觉自己睡不着了。
    第30章 撑腰
    陆愔儿一夜没有睡好, 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努力也静不下来。
    天色刚微微亮的时候,她确定邹临祈还在睡, 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翻身下去,又轻手轻脚地穿了鞋子, 裹了裹自己被撕坏的衣裳, 悄悄开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避着人回到了访橦院。
    邹临祈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枕边的美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的情绪略有平息,此时再想起昨夜的事,一时有些疑惑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控。
    他拿起桌上的念珠, 上面每一颗他都数过了千万次,以此压抑自己会产生的所有无用的坏情绪。
    一切未尘埃落定前,女人于他而言只会是负累。为了不让自己有更多弱点,他早已斩断了七情六欲。
    可是在陆愔儿面前,他却轻易地失控起来。
    他紧捏着念珠,摒弃一切杂念。
    他绝不能让任何人成为他的弱点。
    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成为他的弱点。
    府里并没有人知道陆愔儿曾宿在了奕王的揖墨轩里,待她仍是很不尊重。好几次怀微去账上取银子都取不出来,只能让瑶草过去。瑶草是奕王身边的侍女出身,说话一向有几分份量。虽然现在已经被拨给了访橦院, 可是奴才们都知道,瑶草仍然十分得奕王重用, 说不定哪天就要重新回揖墨轩里去。
    那晚的事发生以后,陆愔儿老老实实地待在屋里, 不敢再出去乱跑。王府里也不敢走动, 生怕会碰到邹临祈。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香扇进屋的时候看她愣愣地坐着发呆,问道:“你近来怎么总是神思不属的?”
    陆愔儿没说什么,放下医案, 端起茶壶给自己添了杯茶。
    茶是新沏的,刚端到唇边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香味。那香味有些奇特,与她喝过的任何一种茶都不同,清鲜中却又带着一股松烟的味道。
    她刚浅浅啜了一口,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放下茶盅,看着里面淡黄发绿的茶汤,问道:“茶叶什么时候换的?”
    香扇道:“早几天就换了,你没发现吗?”
    前些天她生了病,身子不好,嘴里总是淡淡的,尝什么都没有味道。从那个时候起,给她喝的茶就已经换了。
    陆愔儿已经预感到什么,又问:“这是什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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