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偷偷去看看。
……
“皇爷爷,你就让我去么!”寝宫中, 林风拽着皇帝撒娇。
“不行不行,你别瞎捣乱, 你去了, 万一被人认出来,还回得来!”
“孙儿会小心的,孙儿到时装成冯相的儿子, 一定老实跟着冯相后面, 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你说你这孩子, 想一出是一出, 契丹是那么好去的么!”
“就是因为不好去才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啊, ”林风抱着皇帝胳膊, “皇爷爷, 你想啊,你们这一辈和契丹天天打仗,对方什么情况一清二楚,甚至对方有多少个将领都知道,可孙儿这一辈却没上过几天战场,对契丹更是两眼一抹黑,以后要真要打仗,那多被动啊,咱们李家是马上得天下,总不能到孙儿这辈连连对方敌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皇帝听了觉得孙子说的有道理,只是一想到孙子要跑契丹去,“可你去契丹……”
林风一看皇帝动摇,立马保证,“孙儿一定老老实实跟在冯相身边,绝对不乱跑,也保证不暴露身份!”
皇帝这才松口,“算了算了,你想去就去吧!不过朕说好了,一定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给冯相添乱。”
林风大喜,立马说:“皇爷爷放心!”
说完,林风开心地跑回去准备去契丹的东西了。
三天后 城外
启程去契丹的使臣仪仗旌旗蔽空,绵延百米,在最前面,皇帝拉着冯相的手,依依不舍。
“这一路路途遥远,契丹又天寒地冻,先生一定记得多穿些衣裳,千万保重身体。”
冯相点点头,“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当心的。”
皇帝还不放心,“那姓耶律的到时肯定纠缠先生,如果真是这样,先生就传信给边关,朕已经给边关守将去信,由不得他们乱来。”
“臣多谢陛下,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皇帝又看向冯相身后的林风,“风儿这孩子,就辛苦先生了。”
冯相看了一眼因为出门正兴奋地左顾右盼的林风,“陛下放心,臣一定会看好他的。”
林风看到皇帝说到他,忙过来小声说,“皇爷爷,你放心,我会寸步不离跟着我爹的。”
“臭小子,净会添乱!”
皇帝骂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放在冯相手里,“契丹天天喝羊奶吃羊肉,先生定然吃不惯,这个先生带着,别委屈自己。”
冯相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收下,“多谢陛下。”
看着时辰不早了,皇帝也不好多说,就重重握了握冯相的手,然后才站到一边。
冯相登上马车,对皇帝拱拱手,“臣走了,陛下保重!”
皇帝摆摆手,“一路平安!”
使臣仪仗开拔,朝契丹赶去。
马车上,林风好奇地瞅着冯相手中匣子,忍不住伸手摸摸,“爹,这里是什么?”
冯相也很是好奇,摇摇头。
“那打开看看?”林风忍不下。
冯相点点头,“打开吧!”
林风拿过匣子,迫不及待打开,却在看到里面东西时愣住了。
匣子里,是满满一匣胡椒!
冯相和林风想起刚刚皇帝的话,契丹天天喝羊奶吃羊肉,先生定然吃不惯,这个先生带着,别委屈自己……
*
契丹大都离洛阳有几千里,所以仪仗一出京,冯相和林风一众使臣就弃了马车,改骑马赶路。
毕竟那位述律太后的生辰是两个月后,他们得在这之前赶到。
此次出行的仪仗都是段枢密使亲自挑得军中精锐,本来就是数一数二的骑兵,段枢密使和林风也都是武将,自然没什么问题,唯一的文臣就是冯相,林风本来还担心他爹冯相赶路吃不消,可很快,林风就发现他多虑了。
冯相虽然天天坐在政事堂,骑术却一点都不差,甚至还一边骑着马一边处理政务,看得林风一愣一愣的。
这天,一行人正在赶路。
后面一位信使追上来,把一个竹筒呈给冯相,“相爷,政事堂急件!”
冯相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接过竹筒。
旁边段枢密使忙拍了下林风,“快看看冯相。”
林风抬头一看,就见他爹冯相打开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纸,看了看,然后从马背的行囊中取出细笔,那笔看起来好像是特制的,然后冯相把纸一卷,一手持卷,一手执笔写字。
林风当时就惊呆了。
这是在马上,正在赶路的马上啊!
这得手多稳,才能写出字!
“看到了么,这就是昔日征战天下时掌书记特有的技能持卷书,冯相可是其中翘楚,当年先帝征战天下,各种军机政务往来不绝,冯相身为掌书记,都是一边跟着打仗一边处理政务,几乎大半政务都是在马上处理,倚马作赋,秉笔则成。这技能,如今年轻一辈掌书记可几乎没有会的了。”段枢密使感慨道。
林风看得咋舌,“这得在马上处理多少政务才能练出这样的技能!”
段枢密使哈哈一笑,“这谁知道!”
冯相已经写完,把纸卷好,塞回竹筒,递给信使,转头对段枢密使说:“政事堂传开消息,契丹已经如约把一千匹马送到边关,咱们这边得快点了。”
段枢密使一听,顿时如同打了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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