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语气淡淡,“我没生气。”
白潇松了一口气,“姐姐,你也太厉害了,比那些名医都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快跟我说说?”
“……”白优无奈,她这妹子果然头脑简单,刚才还要跟她拼命的架势,现在居然因为好奇,硬是拉着她问东问西不让走了。
还是明善看不过去了,小声提醒,“三小姐,我们小姐刚醒,还不适合在外面吹风。”
“哦……好吧。”白潇还有些不死心,“……其实我……那个……姐,一直有件事情想问你。”
“嗯?“
“你真的要嫁到镇国公府吗?”
“???”
白优脸上的表情一顿。
这身体还有婚约的?
而且整个大盛国只有一个镇国公,那就是她的前未婚夫——宋家长子宋从极。
难道……她要和自己前未婚夫成亲?
白优处于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白潇还在碎碎念,“我觉得……镇国公配不上你。虽然大家都在说他的亡妻时霓,是天下大儒时清先生的亲孙女,是什么天下第一的才女,你跟她简直比不了。但我觉得,你比他们厉害!你用了半柱香都不到就救了我娘呢!那些书呆子可不懂这些。”
白优心绪复杂,纠正她,“是未婚妻。”
“不对啊,三年前,他就娶了时霓的牌位进门了啊,当时他在国公府跪了一天一夜,轰动了整个上京呢。”
白优呆住了,娶牌位?
她都死了,还娶她做什么?
“……全天下都知道他心里只有时霓的啊。”
白优:“……”她不知道啊!
“大家都说他思念成疾,日日抱着亡妻的画像入眠。”
“……”
“据说他还在网罗天下的奇人异士想要复活她亡妻的灵魂。”
“……”
“总之,他的眼里只有时霓。姐,你要嫁过去了,不就等于守活寡了嘛,不能嫁啊……”
白优愣住了。
她和宋从极虽然自小订婚,其实连面都没有见过,话都没说过一句的。
说白了,他们就是两个陌生人而已,宋从极不可能对她情深至此。
以爷爷对他的讲述,他也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性格。
他为何要这么做?
正说着,一个丫鬟匆忙跑了过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宋大人来了!”
“完了,姐,他肯定是来提亲的,你真要嫁给他了。”
“……”
白潇一把抓住她的手,“走,我们去看看,现在阻止兴许还来得及……”
第2章 02 这种送死型的房子……还是头一遭……
白优悄悄溜进会客堂的时候,淮安候白礼正被两个侍卫架了进来。
玄衣束剑,面沉肃杀,晨曦的阳光从大门洒入,也无法遮过他们所带来的寒意。
白礼还穿着睡袍,显然没来得及换就被拉过来了。
即便这模样着实狼狈,他也非常规矩的站着。
以前听爷爷提起过,侯府到了白礼这一辈早已大不如前。
尤其长子白礼,一门心思研究奇门玄术,整天神神叨叨,就连见了当今圣上都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要不是因为祖上余荫,他都不知道被杀几回头了。
白礼这脾气,惹了他的不快,不管是谁他都想骂就骂。
当着她爷爷的面都曾撒过酒疯,现下他能如此老实,倒让她意外不已。
“侯爷无需紧张,宋某今日前来,只为请教一些事情。”
堂里传来一道平和的声线,却没有情绪,冰冷至极。
白优躲在会客堂左侧的雕花屏风后面,透过缝隙看到了坐在淮安候对面的男人。
身量挺拔,白衣胜雪。
即便只是背影,一股无形的威压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凌厉而张扬。
明明他没动,甚至还隔着屏风,她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他刚才,朝着她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这敏锐的洞察力和耳力,让白优不由得呼吸一滞。
这屋子里,更冷了。
白礼心说,你往这一杵,不是紧张,是害怕!
宋从极微微颔首,身边的侍卫拿出一张图纸,递了过去。
“……不知侯爷在翰林院编修奇闻异录的时候,可曾见过这样的房子?”
图纸上是一个房屋的构建图。
乍看与寻常的房子无异,可仔细一琢磨,这房子的格局设计又显然不适宜住人,每一个地方都犯了风水大忌,刑克屋主。
白礼从未见过这样求死型的房子,绷紧的那根弦当场就断了,兴奋地问道,“这房子在上京?”
“是。”宋从极将面前的杯子转得对称,回答道。
白礼恨不得立马就让宋从极带他去看看,“这里面,有人住吗?”
“有。”
“不应该啊。”白礼摇了摇头,“这房子像是金蝉阵,《鲁班书》里的一种房屋建造术,这种房子按说是不可能住人的,住鬼还差不多。”
“住了会如何?”
“死。”
“可有解?”
“……没有。只要进去,便再无出来的可能。”
白礼难掩兴奋,这种百年难遇的鬼屋最合适拿来当素材编进书里,刚想询问能不能带他去见识见识,兴许他还能有别的办法,宋从极却利落起身,告谢之后就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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