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紫薇讳被他抢走了!”魁斗惊声求助。
宋从极和白优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两人同时出手。
有了之前交手的经验,白优才不会傻到要用武力制服,所以她在斗篷人要撤的时候,直接掏出了另外一块紫薇讳。
“我这块你不打算要了吗?”白优冲他喊话。
斗篷人脚步一顿,当即回头。
白优一路朝着洞口后退。
斗篷人应对面前的人并不吃力,但他一门心思抢夺紫薇讳却也忽视了周围的情况,眼看着他即将抓住白优,宋从极忽然一个闪身挡在了她的前面,将斗篷人往后一推,斗篷人往身侧闪避的同时,一个巨大的铁笼子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将斗篷人困在了里面。
打斗声戛然而止。
白优走过去,一把扯下他的帽子。
“果然是你,丰逦娘娘。”白优毫不意外地开口道,“你伪装的可真好。”
丰逦冷眼看着他们,丝毫没有被抓的狼狈,冷哼道,“技不如人,是我输了。”
白优抓走了她身上的紫薇讳,“到底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你明知危险,还非要来?”
“少说废话,要杀要剐随便。”
白优很欣赏她这副处变不惊的态度,“仙姑既是你的属下,那想必枯死洞的事情也是你指使的吧?你好歹也是宠妃,盛帝待你不薄,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
丰逦冷笑,“狗皇帝不配有孩子。”
“他是一国之君,若没有子嗣,你可知会给朝廷给大盛带来怎样的动荡?”白优问道。
丰逦满不在乎地看了她一眼,“与我何干?”
“……”
宋从极走到了丰逦的面前,从她不屑的态度里一眼看穿道,“你不是大盛的人。”
因为这种对大盛帝王如此仇恨,又厌恶的眼神,他只在一个地方看到过。
那就是——战场。
那些后胡的军队,每一个将士身上都是这样的眼神。
“不愧是天玄司司主,这观察力当真叫人佩服。”丰逦脸上仅有片刻的失神,随即赞赏地看了看宋从极,“我的确不是大盛的人,也不是什么狗屁丰逦。”
“你承认的倒是爽快。即是敌国细作,混入宫廷谗害皇嗣,你应该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了。”宋从极冷声道。
丰逦依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呵,从我选择成为一颗棋子起,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不过,这样的狗皇帝,也只有你们这些傻白甜会真的觉得他是明君。”
白优:“他是不是明君自有天下和百姓去判断,你再讨厌他,你可以去杀他,可以让他这辈子都生育不了,为何要牺牲孩子?那些孩子有什么错?”
提起孩子,丰逦那冷漠的眼神里才稍微有了一点温度,“我是在救他们。”
白优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融蜡,饿死,杀死,吊死,放血死,你管这叫救?”
丰逦看了她一眼,反问白优道,“你以为这些孩子是怎么来的?”
白优被她给问住了,难道不是他们拐来的吗?
丰逦冷笑着说道,“当初我根本没打算过要进宫,我伪装成丰逦,不过是想趁着盛帝外巡的时候,从他身上打探消息罢了。但我却没想到,我怀孕了。”
“说来也是可笑,我一个细作,却有了盛帝的骨肉。坦白的说,我也曾对盛帝心动过,那样一个帝王的真心呵护,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得了。我甚至也想过放弃做细作,安安心心留在大盛国,但是,我的儿子出生以后,却死了。你们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是被你们的明君,活活干死的。死的时候,他只有5岁。”
“……”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信息量大到众人一时半会儿都反应不过来。
盛帝……疯狂到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看上去仁善的盛帝,居然有这种可怕的喜好?
这……也太离谱了吧?
丰逦看到众人的表情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越说越激动道,“为了掩盖这个秘密,他把我强行带回了皇宫。从看着我儿子死在他身上起,我对这个狗皇帝便只有恨。你们看到他对我的爱,无非是因为他害怕我将他的秘密说出去罢了。”
“……”
“这大盛看似繁华,却是一个骨子里烂透了的地方,跟后胡简直没法比。我们的君主,才是这世上最伟大的王。即便遭遇了我的背叛,他还是选择了原谅我。所以……我培养并选中了仙姑,让她代替我在宫外行事。”
“我第二个儿子出生的那天晚上,我将产婆和宫里的人全都换成了我自己人。孩子出来以后,我就将孩子交给了仙姑。其实所谓的鬼儿子消失什么的,无非是所有人联手演的一出戏罢了。”
“你为什么要把孩子给仙姑?”白优对于她这个行为十分不解。
“与其等他长大后要被他父亲玩弄,不如让他用自己的生命来诅咒这个狗皇帝。有哪个母亲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活在地狱?”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送他去死,那去地狱不是更快?
丰逦看到了白优眼底的不解,狂妄地笑着,“怎么?觉得不可思议?更离谱的还在后面,你们以为我为什么可以弄走那么多的皇嗣?你们以为那些过继给我的孩子是为什么消失的?因为都被你们眼中的明君给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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