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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用力推开,一群鼻青脸肿的纨绔子弟终于停下了手。
    早在踏入长安坊时,秦月就给了一个小乞丐银钱,等她们被公子哥们请上楼时,小乞丐就去京兆府报案。
    不过一个小乞丐京兆府是不会理睬的,所以秦月让小乞丐大声喊:“秦国公府的小姐被人掳到了酒楼,请求京兆尹相救。”并且特意让小乞丐不要提还有其他人在场。
    也是不巧,这一日虽是旬休,可史真和杨韵出游时遇到了兼任京兆府尹的颖王,杨颖又说只见过女官署的府衙,没见过京兆府的府衙,想去见见世面,这不是什么大事,颖王随口就应了。
    所以小乞丐去喊时三人都在京兆府。
    杨韵一听到秦国公府就不舒服,特别是父王和母妃想让秦红做自己的嫂子,而秦国公府还指着鼻子将媒人骂了出去。
    她喜欢史真做自己的嫂子,可不止怎么的,父王和母妃都不同意。
    听到秦红被掳,不免有些幸灾乐祸:“那些纨绔子弟都是些急色鬼,也不知秦小姐能不能等到咱们去救人。”
    颖王也想起了赛马场上赢过他的那名女子,不过他虽然没脑子也不算草包:“秦红的身手应该不会被人掳走吧?秦国公府是不是还有其他小姐。”
    史真犹豫了一下:“秦国公府另一位小姐不会单独出门的。”
    杨韵接着道:“她要说好也就是骑马射箭好,其他的说不定也就三脚猫的功夫,双拳难敌四手,被人掳走也不奇怪。再说若是秦瓶如,任哪个纨绔子弟看他的言行举止都知道非寻常家庭出生,哪敢光明正大将人掳走,也就只有秦红那种不懂礼数的野丫头才怎么看都是乡野来的,上不了台面。”
    她这话说的其实有些心虚,秦月虽然张扬了一些,可绝对说不上粗鄙,但颖王如何知道这些。看两位小姐都这么说,他也就信了,刚要吩咐人去救人,又听史真道:“秦小姐一介女子,遇到此事肯定会担心受怕,不若我和阿韵一起去吧,真有什么事也好安慰一番。”
    杨韵搂住史真的手臂:“也就表姐心善,都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个野丫头。”
    颖王没有说话,目光灼灼的看着史真,表情明明白白表示出他也是这么想的。
    史真羞涩的低下了头,两手紧紧的握紧。
    今日被掳走的若是秦瓶如,那真是运气不好,若真的是秦红,那她也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的,不过是老天爷要她们遭这一劫。
    只有颖王一个主子,那自然骑马就好,可带了两位小姐,骑马就不太方便,只能坐着小轿,悠哉悠哉的过去。
    多亏京兆府衙的人到的比较晚,不然她们三人也看不了那么久的戏。
    对有的人来说,此刻颇有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意味。看到秦红安然无恙的站在那,杨韵真是肉眼可见的失望和讨厌。
    秦月挑了挑眉,对着颖王行了一礼:“颖王殿下真是日理万机,旬休的日子还出来办公。”
    颖王看了看面前没有完好样子的纨绔子弟们,又看了看一身粗布麻衣,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的三个女子,问:“这就是秦国公小姐被掳走的真相?”
    “颖王有所不知,请听我娓娓道来。”秦月一本正经,“今日我与女官署的申女官相约前往长明坊考察民情,申女官与颖王旁边的史女官和杨女官是同僚,大家都认识的,随行的还有申女官的丫鬟蓝笙,就是旁边这位姑娘。”
    颖王看了看杨韵和史真,两人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这才示意秦月继续说。
    “为了能与民间百姓打成一片,我们纡尊降贵穿了粗布麻衣,这么一番折腾,出门就略晚了些,已近午时,长明坊的吃食我们是怎么也吃不下的,再三思虑之下,还是决定绕回长安坊来用个午膳。”
    颖王皱着眉头:“说重点。”
    “若不将前情说清楚,我怕殿下待会抓着这些问题当疑点。”秦月笑呵呵的,“这些位公子,可能看着我们衣着朴素,是能够任人鱼肉的人,强邀我们上楼一叙,还想让我们三人侍一夫,这不分赃不匀,给打了起来。若不然,我们三可就不一定等得到殿下来了。”
    那些纨绔子弟再傻,听到这也知道不对劲了,哪还管得了自己身上的伤,七嘴八舌解释起来。
    他们这么多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颖王头都要炸了,还没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大声呵斥:“住嘴!”
    又指着一个人:“你说!”
    这些纨绔子弟有的其实只算小官之子,平日干坏事也都只欺负小民,哪见过什么大人物,没想到还是惹到了惹不起的人,说话也结结巴巴:“今日草民几个看到三位姑娘走在路上,怕累了几位小姐,就邀请她们几位来喝口水,可是她们三个是自己上来的啊。”
    申欣嘉冷哼一声:“我们不自己上来,难道还得让你们拖上来?我们几个不要面子的呀?与其闹得的大庭广众之下难堪,还不如等我们英明神武的颖王殿下为我们伸张正义。”
    秦月赞赏的看了一眼申欣嘉,这拍马屁的功夫值得她学习,又对着那位纨绔子弟道:“继续说。”
    那纨绔子弟被插了一句话,又被驳了一句,瞬间就慌乱了,结结巴巴说不下去。
    颖王又重新指了一位纨绔子弟:“你接着说。”
    “几位小姐上了楼以后,便说自幼家贫想讨口饭吃,又说姐妹三人相依为命不想分开。我们这才说着说着打了起来的。”这纨绔该说的倒是也说了,就是没怎么抓住重点,着重说了一炷香他们是如何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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