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确实也放纵了些!但如果不是他勾着自己,她又怎么会忍不住!
她一向喜欢他精壮又不过分壮实的身材,尤其是腹肌,每次都会沉溺于那绝佳的手感,但这样的习惯很容易玩出火。这人又藏着坏,偶尔几次看她起了兴致,于是便故意若即若离,非得等她主动!
这不是她的原因!就是这人故意设下的陷阱!
找到理由的谢芸锦成功说服了自己,覆着雾气的桃花眼盯着人,底气不足地说道:“总、总之,今天不、不可以了!”
她的这件睡裙领子不低,但随着肩带滑落往下掉了一截,雪白的肌肤上隐约有一条勾人的起伏曲线,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路昉眼眸一黯,伸手勾起肩带拉好,随后屈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行,你说了算。”
谢芸锦对他这句话存疑,但肚子确实饿了,由着人将她抱起来换衣服。
浴室门敞着,里头已经被收拾干净,谢芸锦眼神飘忽地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发现脖颈相连的地方最为严重。
路昉说她那里长了颗红痣,谢芸锦从没注意过,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好看,才让他一遍遍地描摹。
为了走路舒服方便,她挑了件高领长袖的连衣裙,白袜子遮住细弱的脚踝,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
屋外时不时又传来一阵喊声,谢芸锦隐约分辨出路昉的名字,秀气地打了个哈欠,问道:“他们嚷什么呢?”
路昉帮她整理好头发,然后才打开门:“看见自行车稀奇,争着要骑。”
“你买自行车啦?!”谢芸锦睁大眼。
“嗯,给你补齐四大件。”
当初在京市,自行车和缝纫机都不好运回来,才暂时先买了收音机和手表。
谢芸锦眨了眨眼:“可……可我不会骑呀!”
就她那三脚猫的技术,估计等堆堆长大学会她都学不会。
“我得空教你?”路昉摸了摸她的头发。
军营离县城和江渡村都有段距离,后勤车也不是每天都出去采购,学会骑车以后不管到哪儿都方便一些,再不济,也可以由他骑着带人。
谢芸锦还想说些什么,那群小孩儿已经按捺不住地从大门外探出头来,一个接一个地叫:“路叔,我能骑一骑你的二八大杠么?”
“还有我还有我!”
“你别瞎叫唤!人路叔没答应你!”
“那也没答应你!”
“……”
“都别吵!”
一声呵斥吓得那群孩子瞬间鸦雀无声,跟受惊的幼兽群似的呆若木鸡,谢芸锦蹙着眉没好气道:“自行车是我的,要借得经过我的同意,知道么?”
“你们吵得我现在心情不好,谁也不想借!”
她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薄怒时眉眼敛去娇气与笑意,盛气凌人的模样还是很唬人的。
孩子们刚到军营,正是好奇心重的时候,这两天撒欢似的在家属院附近到处跑,因此有些人还没见过谢芸锦,这会儿都盯着她瞧。
小孩子不会想什么花里胡哨的形容词,只知道路叔的媳妇儿生得好看,比隔壁秦叔家的还好看!
就是有点凶!
这时,路昉咳嗽了两声,冲着他们沉声道:“听到了?得你们婶婶同意,不许再来闹。”
“啊……”
他们对路昉还是心有畏惧的,见他沉了脸色,一个个立马乖得跟鹌鹑似的。
“知道了路叔!我娘喊了,我得回家吃饭了!”
“嗷,晓得了晓得了!”
“路叔再见!”
等人都跑光了,谢芸锦才不乐意地努努嘴:“婶婶,都把我叫老了。”
路昉失笑:“总不能叫我叔,又喊你姐姐吧?”
“要不是不想和那群家伙岔辈儿,喊我哥哥也行。”他轻笑了下,眼尾撩起一丝狡黠。
谢芸锦瞪了他一眼:“不要脸!”
算了,婶婶就婶婶吧,好歹也算个长辈!
……
除了自行车,路昉还带回来好几块木料,是要给谢芸锦打浴桶用的。
附近的乡亲打家具多用柳木,柳木虽然坚硬耐磨,但不耐虫蛀,且对于浴桶这种需要大块木料拼接而成的家具,就不太合适了。
因此路昉托人带回来几根香柏木,这种木头生长周期长,所处海拔又高,不容易获得,但它防潮又保温,非常适合用来做浴桶,身上自带的天然香气更是沁人心脾,还能安神。
谢芸锦搬了把椅子坐在客厅里,见他拿了锯子切割木料,眉毛都抬起来:“你还有这手艺呢?!”
她还以为和别的家具一样,是交给后勤让家具厂定做呢!
路昉瞥她一眼:“家具厂没有这木料,送过去还有得等。”
如今家具厂也是为公家办事,像衣柜、床、桌椅这类定的数量多,顺带帮他们做一套也不费什么事儿,但浴桶他们一个月也没做几个,要特意调出人手,还是这么好的料子,不如路昉自己来。
锯好的木头哐当落地,路昉直起身子,意有所指地道:“你昨天不是嫌洗澡时太冷?我这几天赶一赶,趁早做出来。”
闻言,谢芸锦想到什么,脸又热了起来。
不管是谁洗澡洗那么久都会冷的好吗?!水都凉了!
做木工也不简单,尤其是浴桶这样的精细活,到了训练时间,路昉也才处理好一根木料,他把锯好的板块和剩余的木头放到屋里,再把一地的刨花和木屑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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