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宋老板,就更离谱了,宋老板都已经五十多了,人家家庭和睦夫妻关系顺遂,莫说是孩子,就连孙子都有了,不过宋老板人很好,也许是因为自己有了孙辈的关系,非常疼爱悦悦,每每行商归来,便会给悦悦带来许多新奇的玩意,还帮她多番打听各地的名医。
对此若冉是非常感激的。
她见沈沛误会了就想开口解释,只是话还没说出来,就瞧见暗一急匆匆的跑过来,冲着她点了点头,便对着沈沛道,“王爷,老大查到消息了,让属下请您过去。”
沈沛:“……”
他这会儿看着暗一,就像是在看一块木头似的,怎么这些个下属,一个个都这么不聪明的?
沈沛方才才和若冉说没带暗一过来,俞长胜等人不中用,这还没过多久呢……
若冉只觉得有些想笑。
沈沛的确是不想走的,只是有要事也不能耽误,和若冉道别后就要走,可衣摆又被悦悦给拉住了,沈沛见到那双清澈的眼眸只觉得自己的心渐渐的变得柔软起来,他缓缓的蹲下·身,问悦悦怎么了。
悦悦递给沈沛一颗漂亮的珍珠,那珍珠长得奇形怪状的,仔细看像是一双翅膀,沈沛有些诧异的看着,还以为是悦悦要跟他玩,就把珍珠放到了她的手心里。
岂料悦悦直接掉下了眼泪。
眼泪掉的猝不及防,也把沈沛给吓得不轻,只能求助的看向若冉,“她这是怎么了?”
若冉的神色有些复杂,那颗珠子是悦悦捡到的最喜欢的一颗……结果……
“这是她要送给您的,是她很喜欢的珠子。”
沈沛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把珠子从悦悦手里拿出来,“送给我的?
悦悦点点头。
沈沛小心的握在掌心里,和悦悦说了谢谢,看着她还在哭,小心的伸出手,在触碰到她头发的时候缩了缩,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发,不算温柔的安慰着,“别哭了。”
若冉抱着悦悦目送沈沛离开,她清晰的看到了悦悦眼中的不舍,只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悦悦会那么喜欢黏着沈沛,还把最喜欢的珍珠也送了出去……
“悦悦……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悦悦听见若冉的声音,轻轻的点了点头,若冉只觉得心里的愧疚快要把自己给淹没了,她抱着悦悦泪如雨下,她到底要去哪里给悦悦找一个爹爹?
……
沈沛一路上都对暗一没有什么好脸色,回到客栈之后脸色就更难看了,对着几个人冷声道,“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不然本王就送你们去沙漠里猎狼。”
几个人齐刷刷的变了脸色,沙漠里的狼,只有夜间才会出现,成群结队的,沙漠白天酷热,晚上极寒……
这猎狼,是沈沛想出来训练士兵的法子,在寒冷的夜间,不点火把,不拿猎弓,赤手空拳的和野狼搏斗……过程如何他们也不想回忆,只知道西北军没有一个人愿意被沈沛送去猎狼。
“属下调查到侯海宏极其受这些百姓们的爱戴,每个人提起侯海宏都是赞不绝口的,崇敬的程度,大概和西北军见到您和苏元帅差不多。”俞长胜率先开口。
沈沛却只是冷笑一声,“这件事本王已经知道了。”
俞长胜:“……”
这几个意思?难道是说他说的是废话吗?
“还有什么事?”
“侯海宏是南山镇人,从小跟着寡母一起长大,几年前这边海盗猖獗,他的寡母和妻儿俱亡,在妻子死后也没有续弦,如今是个孤家寡人。”俞长胜继续补充道,结果话音还未落下,就被沈沛冷冷的呵斥了一顿。
“本王让你去查,你就查到了这些东西?”沈沛烦躁道,早知道是这些事儿,晚点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他心里气的不行,嫌弃俞长胜没用,俞长胜真的是快哭了,“王爷,您好歹让属下把话说完。”
沈沛却懒得理,继续冷声骂道,“有什么话不能快些说,你难道不知道要先说最重要的吗?”
俞长胜便只能忍耐着沈沛的脾气,把自己调查的事情说了出来,“西南军之所以会这么受爱戴,是因为他们时常会把军饷和军需救济给这些百姓们,南山镇这边还好,其余的一些村镇,那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
“你跟本王说这些做什么?”沈沛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俞长胜,“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狗给吃了?同情心泛滥成这样?救济百姓和吃空饷是两回事。朝廷拨下军饷是让他们打海盗用的,私自挪用军饷军需,按律当斩你不知道?怎么?你们还觉得西南军伟大不成?”
屋子里一片安静,鸦雀无声。
“王爷……那些百姓们,真的太苦了。”俞长胜一开始也觉得这样不对,可在看到那些百姓们的惨状时,忽然就……
“百姓们过得苦,可以由朝廷拨救济款,跟西南军有什么关系?搁这儿装什么伟大?该做的事情不去做,不需要他们做的事情倒是管的挺好,海盗没赶走,这收买人心的活倒是做的极好。”沈沛冷笑连连,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们几个,“西南军混淆视听,你们居然也能被忽悠住?百姓们苦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海盗!西南军不去和海盗正面交战,倒是在这儿装什么大善人。”
“你们怎么不用脑子想想,他们若是把海盗消灭了,打的海盗不敢来犯,百姓们的日子还能过得这么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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