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冉尴尬的快要麻木。
只觉得羞耻不已。
“别念了。”这都是什么东西,她喝醉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
“阿冉不必觉得尴尬,我很高兴。”沈沛凑在她耳边轻声回应,许是也觉得有些羞赧,这回应极轻,书房里安安静静的,若冉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还有沈沛的回应,他说,他很高兴。
在听见自己这些近乎荒唐要求的时候,他是高兴的。
“爱一个人,本就会生出独占心思,阿冉爱我,我如何能够不高兴?”沈沛心里装着家国天下,却只装得下一个女人。
爱原本就不平等,他只想得到同等的回应。
“王爷不觉得,我这样不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不够贤惠?如我母后和皇嫂,母仪天下的皇后和未来的国母,够贤惠了吗?可她们又何尝愿意和旁人分享丈夫,只是她们有自己的尊贵,从不将旁人放在眼里罢了。”沈沛也从未过问过父兄的事情,母后对于贵妃是何看法沈沛不懂,可沈沛素来明白皇嫂是极其聪慧的女子。
她但凡愿意,能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东宫里那些侍妾,太子妃也不是当真容的下,坦然处之哪里是不在乎,而是太过于在乎。
“所以,本王很幸运。”沈沛可以和心爱的姑娘长相厮守,父兄却只能随波逐流,被礼教规矩束缚。
明明有心却无力,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最大限度的护着自己的妻子。
“我也很幸运。”若冉看着那张纸,缓缓的折叠起来放回到原位。她从前就觉得,能遇见沈沛,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本王即已经决定不去北漠,估摸着也闲赋不了多久,皇兄有意让我继续去户部,如今任命还没有下来,不过也是早晚的事情。”沈沛一想起要起早贪黑的去上朝就头疼。
也不知道父兄到底想做什么。
就不能好好考虑一番,他和户部官员们的意愿吗?
莫说沈沛不愿意去盯着他们,他们也同样不想见到沈沛。
“户部管辖着全国的税收和国库的支出和账册,父皇是信任才会让你去的。”若冉略略思索回应出声,这一点不用若冉说沈沛也是知道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想不想干活就是另外一回事。
朝廷六部,他哪里都不想去,“要是去上朝,本王就得起早贪黑,若是你起的晚些睡得早些,我这一天都见不到你。”
若冉听罢哭笑不得软声哄他,“那我早上送你去上朝,晚上等你回来好不好?”
沈沛眼前一亮,随即摆摆手,只觉得这太折腾了,虽然挺心动的,但也实在舍不得。
既舍不得若冉早早起来,又舍不得拒绝这个提议,只能折中,“也用不着每天,偶尔就好。”
若冉见状又笑盈盈的换了一个提议,“那我等你一起用早膳可好?”
早朝时辰太早,用早膳倒是可以。
沈沛欣然应允。
不久之后,秦王殿下去了户部任职,由于他在军队说一不二惯了,户部上下一改温温吞吞的性子,做事都变得雷厉风行起来,就是其余各部的申请款项,也一改往日一拖再拖的态度,批款的速度非常快。
可以说,秦王殿下去了户部。
除了户部尚书,其余的几位尚书都是受益者,一个个别提有多高兴。
沈沛的人缘也因此出乎意料的好了起来,下朝之后时常有同僚想找沈沛去酒楼用早膳,却总被秦王殿下拒绝,用的理由都是千篇一律的:本王的王妃还在府中等本王用膳。
一般人听到这话也就识趣了,若是还有不识趣的,秦王殿下也有其他理由可以搪塞:回去晚了本王晚上只能睡书房。
这个理由说出来,能打消一大堆不长眼的,要还有脑子不好和不长眼的要拉着沈沛,秦王殿下就只能使出杀手锏,让暗卫们打着若冉的名义出来找他,他就借口溜了。
此方法屡试不爽,并且还不会翻车,毕竟主谋就是秦王本人。
于是,在若冉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秦王妃早已经变成了京城有名的悍妇和妒妇。
有想要给秦王塞侧妃和侍妾的,也都因为忌惮秦王妃而歇了心思。
而那些姑娘们,也都害怕的花容失色,秦王妃善妒可怕吗?不可怕的,可怕的是秦王本人还宠着。
他们夫妻俩,明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说是忌惮何尝不是恩爱?
沈沛的这一举动,不仅仅无形中没了好多桃花和麻烦。
也给京城的少年郎们带去了许多的麻烦,京城未嫁的姑娘们因为沈沛的缘故眼界都高了许多,她们如今相看人家,都只想比照着秦王殿下去找。
媒婆的生意都难做起来。
姑娘们相看最爱问三个问题:有秦王殿下好看吗?有秦王殿下专一吗?有秦王殿下尊贵吗?
若都没有,那就去好好努力吧。
一时之间,满京城的少年郎纷纷怨声载道,表示想要达成秦王殿下那样的,那是万万不可能,这大齐也只有一个沈沛。
姑娘们想来想去,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只能另外择人选,选来选去选到了若晨。
少年郎们瞧着若晨,也觉得这是个神仙人物,但比起秦王殿下的高不可攀,若晨好歹还算是有生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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