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紧站好,一到时辰皇上就身着龙袍,龙威深重地到来了。
“有本启奏。”旁边的太监按照规矩喊道。
然后有人赶紧上前一步出来,大声喊道:“皇上,辰王闹市骑马,更是当众打伤张洪。”
皇上的眉头蹙起,想着这小子又不安分了,竟给他找麻烦。
“辰王何在?”环视一圈,没见到人,皇上的脸上瞧不出什么。
贴身太监马上悄悄的在皇上耳边说道:“皇上,今日辰王抱病,未能上朝。”
这件事情后来就被皇上压了下去,下面的官员也只能心里暗暗摇头,对这辰王感叹,心里想着以后见了辰王,他一定要早早溜走,至于家人也要好好嘱咐才能。
此时的当事人谢燃正在自家院子甩着鞭子,虎虎生威,怎么瞧着都不像是生病。
没多久就太后宫里的人就来了,说是太后宣见。
谢燃净手后,用帕子擦着后,听了传话后,一本正经说道:“我今日身子不舒适,恐将病气过给了太后,进不了宫。”
阿恒回来时,满脸愁容,“王爷,太后说若真是身子不舒适,就立马给您传太医。”
谢燃轻叹一口气,换了一身衣裳就进宫了。
到了宫里,太后就训斥道:“不是说什么不严重吗?听说都起不了身了,太医说是必须卧床半年!”
他依旧翘着腿喝茶,脸上满是不在乎。
见没人答话,太后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太低了,立马用力拍着桌子,将桌子上的茶盏震得一跳一跳。
“那是张洪自己的身子不好,寻常人几日就好,怪不了孙儿。”喝着茶,抚摸着茶盏的谢燃慵懒说道。
一听此话,太后也觉得好像十分有理。
“母后,你要是再惯着这混小子,以后那不知道有多无法无天。”皇上大步跨来,定是听见了两人的谈话。
谢燃请安后,终于老老实实坐着了,说是老老实实,不过就是将腿放下了,身子还是歪歪斜斜的。
瞧见这孩子这样,皇上心里满是叹息,这孩子真是被他们宠坏了。
“母亲,不如给燃儿寻一门亲事,说不定以后做了父亲就能够安分踏实些。”皇上依旧不指望靠娶妻就能够让谢燃收心了,只是期盼他以后为人父,能够沉稳起来。
一听见儿子也十分赞同她的想法,太后的心情一下就愉悦了,满脑子想着那位姑娘合适。
谢燃还是一脸无所谓的靠在椅子上,但却是开口说道:“皇伯父,臣还不想成亲。”
“为何?”皇上和皇太后皆是齐齐看着谢燃,不知为何。
“这后院中,女子争风吃醋,天天麻烦不断,扰人得很。”
“怎会?哀家必然给你选娶一家温柔可人的姑娘,绝不会那般的。”太后连连保证,想要劝服谢燃。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是好瞧出的,皇祖母要是没有瞧好,孙儿以后的日子不知道多难熬,皇祖母,孙儿以后一定老老实实,不会胡作非为了。”瞧太后兴致不减,谢燃只好起身,为太后按摩肩头。
见太后闭上眼睛,满是享受的表情,皇上知道自己着母后必然又会被这孩子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心里低笑一声,皇上就退了出去,的确,娶王妃,必是要好好斟酌的。
沈清简单梳洗后,见穿好衣裳便出门了。
这筠音阁里学琵琶的人大约十来人,还有学其他的,都专门请了人来教导,平日里若是没有任务,就是在女夫子那儿学习。
听了大家的弹奏,沈清觉得她的技艺算是中上等,心里对此颇为满意。太过于拔尖,未免有些惹人注意,太差若是后来有人进与筠音阁,那极有可能就被刷了下去。
大家对于她的加入,只是微微多看了两眼,这筠音阁里面的人,有些是被自小被卖进府里的,后来觉得有天赋加以培养的,有些是走后门进来的,还有就是被当作礼物送进来的,瞧见了沈清的长相,大家都以为是被那户人家送进来讨好辰王的,这在王府里很是常见。
沈清一个人到了这儿,有些被孤立起来,许多想要飞上枝头的婢女,对她更是忌惮。
谢燃花了一番功夫将太后哄得休息后,才出了皇宫。
出了皇宫后就直接回了去了专门供王公贵族们玩耍的熙和楼,斗蟋蟀。
不知怎得,往日里一向威猛凶悍的小胖,今日却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玩了几场,还是毫无半点胜算。
“哟,辰王殿下,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咱们这儿也算半个赌场了,今日这般无运,想来是在万玉楼里,与兰叶姑娘玩得惬意。”站在旁边围观的白衣男子,嘴边挂着淡笑调侃道。
“齐小世子,听说前几日画舫起了一场大火,怎得没伤着你,还是这般活蹦乱跳。”谢燃也淡笑回应,只是嘴角略有几分嘲讽。
一听这话,齐柏脸上满是看好戏的表情立马愣住了。过了会带着几分尴尬,又故作讨好说道:“古有韬光养晦这计,莫非殿下也是这般,这往日里'小胖'胜仗连连,眼下估计是在休养生息,随便也给我们这些人露露脸的机会,殿下所说画舫,想来是记错了,那日臣正在诗会上,恐是□□乏力。”
这齐世子,乃是齐侯爷的唯一嫡子,故以从小到大管教颇为严厉,奈何这个齐柏就是个风流败家子的性子,前几日打着诗会的幌子,溜进了画舫里与姑娘们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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