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还年轻,自然是应该好生学习,为国效力,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么能够屈就于家里院长。”谢燃义正言辞地狡辩着。
“呵呵,整日里斗街走马,赌马斗蟋蟀吗?”
“皇祖母,还是想想咱们怎么筹备这些比较好?不然到时候,乱糟糟成一团,有辱皇家颜面啊。”谢燃立马转移话题。
果然,太后的注意力又被分散了,想着怎么筹备,才能热热闹闹,面上有光,以后给谢燃说亲也能够方便些。毕竟现在她那孙儿在外面的名声真是一塌糊涂。
在太后计算筹划及冠礼的时候,谢燃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等太后回过神外,早已经不见了身影,只能微微苦笑。
出了皇宫,谢燃就遇见了齐柏,拿着一把山水画扇,与路旁带着面纱的姑娘聊着。
谢燃是瞧不上他这风流猥琐的样子,一把拽过,提着他的领子就走。
“哎哟,谢小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齐柏拉扯着领子,连连哀嚎道。
将齐柏一把拖进‘万玉楼’,谢燃才松了手。
接过手帕,谢燃细细擦过手,手帕随意一甩,就扔到了齐柏的脸上。
齐柏无语地揭下帕子,苦瓜似的脸抖了抖,“王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将我拖进这儿,我回去估计会被我爹我打死。”
命老鸨上的酒,立马就有姑娘们端上来了。
“苏叶,好久不见,怎么又没了几分?”见了漂亮的姑娘,齐柏刚才的话立马抛之脑后,挑着姑娘下巴问道。
“公子总是这么爱戏弄奴家,却许久都不来看望。”苏叶媚眼一抛,哀怨了一句。
谢燃瞧见齐柏在他面前如此逍遥快活,心里就更堵了,“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齐柏眼巴巴地瞧着人都走了,觉得今日的谢燃实在是奇怪。
于是用肩膀轻轻地碰了碰卫河,想要附耳问话。
卫河立即一避,齐柏趔趄了一下,然后正了正身形,甩了一下头发,“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意思啊?有话就说。”
“无事,就是想要找人喝酒,瞧你很闲。”谢燃把玩着酒杯,看着下面人群熙熙攘攘。
第10章
“我闲?你刚才没看见那个小娘子吗?”齐柏气得五官都变形了。
“嗯,很闲。”
“咦,王爷最近是不是……”齐柏齐眉弄眼笑得一脸猥琐。
谢燃思索了几下,脸色一变,“你瞎说什么。”
“喏,喏,卫河,你看我还什么没说呢,你家王爷就着急了。”
卫河闻言,嘴角微微上翘。
见了两人神情,齐柏一脸震惊,“看上了那家姑娘啊?这么求而不得?”
嘴里还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那家姑娘这么倒霉,被你看上。”
谢燃长腿微微用力一踢,齐柏就从板凳上跌落下去。
他吃力地揉了揉他的屁股,刚要破口大骂,忽然又脑袋转念一想,“让你受这相思之苦,就足以解气。”
“可想过那家姑娘?”谢燃随口问道。
“唔,这…”齐柏被噎着了。
“就是她时不时浮现在你眼前?”谢燃好奇地问道。
“那家姑娘啊?在下是否见过?”
“你没见过,别想了。”卫河在旁边开口道。
“那这就是喜欢了,看来万年铁树的王爷总算是开花了。不过本公子都喜欢,想的人有些多,所以有时候也颇难啊。”齐柏对外长叹一口气。
“算不上喜欢,只是有趣,但是见了又心烦,勉强算是顺眼,本王才不像你沉迷于这些情请爱爱。”
说完这句话,谢燃就带着卫河走了。
留下齐柏一个人端着酒杯道:“希望不是死鸭子嘴硬。”
在路上时,卫河偷偷觑了一眼谢燃,被逮住了。
“有事就说。”
“那瓶金疮药属下已经……”
“什么金疮药?不是上次赏赐给你了吗?就不要再问我了。”
自从第一次见到沈清后,谢燃就觉得不对劲,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他有时候都觉得他病了,竟然时不时浮现出想要见她的念头。他思量着以为,莫非是男子到了血气方刚之时的正常表现,只是这沈清长相合他胃口罢了。
所以想着今日去万玉楼逛逛,散散心,随便看看其他姑娘,遇见了齐柏就想着问问他,是否是这样,可是齐柏那人问了也是白问,他真是脑子病了,才会想起问他。
到了晚上时辰,沈清已经回了房间休息,换药的时候,瞧见她摸了早上那瓶药的伤口,已经有些结痂了。不禁感叹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又歪着脑袋撑着下巴,想着这会是谁送给她的呢。
肯定不是姑姑,姑姑已经给了她一瓶,也肯定不是素云哪类人,她们巴不得她被撵出王府才好,想来想去,沈清也只想到了卫河。
大概在这王府能这么温暖的人,只有他了吧,她想着那日在假山的时候,因为与杨副总管挣扎,将那绷带给挣脱了,所以他看见了,还送了她好吃的。
想到这些她开心地笑了,幸福地爬上床睡觉了。
第二日清晨,姑姑竟然将她单独叫了出来。
两个人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压抑。
沈清思考了良久,也实在想不到姑姑叫她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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