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被逼得没法,她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水,嘴唇颤颤,报出了几家的名?字。
而其中正?有那?郑副使一家,就是他的女?儿,心甘情愿前来做霍和安的偏房。
得知这一事果然不出所料,秦白萱略一颔首,接着又将那?其他几家记住。
这其他几户人家几乎未有听?闻,也不知是不是郑副使这家特意拉出他们一起,以此来掩人耳目。
“据说目前坊间还有传我同将军不睦的流言?”秦白萱睨着王婆。
这个问?题王婆可不敢肯定,她又是擦了擦,撒了个谎:“此事老身?未曾听?闻,我不知晓。”
秦白萱不去管她这话?中真?假,只是冷笑一声:“无论这流言你是否听?说,也希望你应当能知晓,这本为谣言。本宫同霍将军感情甚笃,我们二人之?间容不得他人涉足。”
这言语中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
王婆连忙道?:“是是是,是老身?糊涂了,不该来这将军府上。”
“若是你还须回去告知托付你的人消息,便同他们实话?实说,让他们不要打这方面的主意。”秦白萱接着走了两步又道?,“我倒是想?问?问?你,那?郑副使家女?儿,为何这么久都不出嫁?”
王婆不敢造次,她小声道?:“听?说这郑副使家女?儿……对霍将军有着一厢情意,原本在霍将军未娶妻之?前,就曾派人上门说过媒,当然那?时并未说成这门亲事。之?后一是未找到合适的人家,二是那?郑小姐自己?也不想?嫁,就这般耽搁了下去。”
听?到这里,秦白萱又是觉得有几分?可笑:“本宫倒是听?说,在我夫君双腿受伤之?时,原本那?些想?同他结成连理之?人,都歇了心思,也一度无人在上门说亲,你可知道?此事?”
王婆点了点头:“老身?有听?说。”
秦白萱接着道?:“本宫再问?你一些消息,也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若是让我知道?有什么谎话?,那?之?后……”
她言语未尽,只是冷冷地盯着王婆,直教这王婆打了个哆嗦。
王婆颔首应道?:“是,老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宫还想?再问?问?,那?郑副使一家。”秦白萱思量后道?,“除了想?找将军府说亲,过去郑家还同哪些其他人家,商议过亲事?”
这的确是考验所记事物的一件事,不过王婆本就是干这一行的,对此也算更熟悉些。
对于?这些消息的门路也自然更清楚。
只见王婆思索片刻,接着将过去,从将军府说亲未成后,郑副使找的一些人家开始说起。
秦白萱发现这一阶段,郑副使所找之?人,都是些和三皇子?有关系的。
虽然没有几家,但都找不到合适的。
有一些是年岁不合适,郑家女?儿不愿嫁。还有些是郑副使高攀不上之?人。
当然还有一些,后面发展不佳,被郑副使看不上。
而这一次除了定安将军府,郑副使所寻,大多是当前得势的官员。
这一次他似乎不再考虑自家女?儿的意见,甚至还妄图搭上一些,年岁和他差不多大的官员的门路,大意是愿意让女?儿给他做小。
这之?中颇有几分?卖女?求荣的味道?。
秦白萱一时有些无言,想?不到这背后正?佳还是广撒网,想?多捞鱼。
见长公主殿下盯着郑家问?,王婆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想?着长公主殿下,会?不会?同那?郑家有嫌隙。
这一次愿意供给王婆最多赏钱的就是这郑副使一家,王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被牵扯到一个套中。
一时不禁感叹自己?见钱眼开,被钱财迷了眼,怎么就这么为了一时的利益,而未好好思考,牵扯到了他们中去。
当此时,王婆已经无心去管赏钱的事情,她现在只想?保全自身?。
如此相较,自然是长公主的事例,要更大些。
秦白萱像是猜到了什么,她道?:“这次主要托你前来的应当就是这郑家吧?”
被猜中心思,王婆又是动作一顿,她低了低头,无奈承认:“郑副使家的确是给我赏钱最多的那?家,不过老身?也不想?再帮他们,恳请长公主殿下恕老身?冒昧。”
秦白萱没有理她的求饶,只是又问?:“那?之?前传出的那?些谣言,是不是郑副使或是那?郑家姑娘,刻意煽风点火所为?”
“这……这老身?的确不知晓啊。”王婆又想?跪下来叩首。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马蹄声。
秦白萱侧头看去,发现是霍和安回来了。
她一时没有说话?,看着这小将军逐渐到自己?近前。
在路上的时候,霍和安就听?说有媒人登上府门。
他那?时又是诧异,又是不悦,觉得这是麻烦事。
而且他只想?要秦白萱,有小公主一个就足够了,对其他姑娘女?子?都不感兴趣。
之?前他曾表明过自己?的态度,想?不到现在成婚后,竟还有媒人不识好歹地往上凑。
正?当他准备回去后将那?媒人赶出府门,就听?闻秦白萱已是知道?此事,且已出门和媒人说话?。
听?说事情进展到这一步,霍和安心中忍不住有些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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