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祝愿傅枝能再创辉煌考个好成绩的。
从马明权刘主任一行人到傅枝教的学生之类,以及几个不知道号码的,但是在祝福语之后加了自己名字的,比如江纵,再比如傅枝的一些高层。
就连傅朝的电话都打来了,询问傅枝,“崽崽学的怎么样了?可以考满分让爸爸发个朋友圈炫耀自己基因的强大吗?”
怕傅枝没有动力好好考试,傅朝还出血本鼓励道:“你告诉小九,你俩都是,考多少分爸爸从老婆本里给你俩多少钱。”
傅枝:“……”
她倒也是不缺那750块钱。
挂断傅朝的电话后,又去洗了个澡,许薇在门外催促傅枝,“枝枝不要和他们继续打游戏了,通宵玩游戏容易心梗猝死,别让明天早起妈妈看见一个浑身冰凉没有呼吸的你,成为妈妈一生的阴影好吗?!”
“……哦,好的。”
并不是很想上社会沙雕猝死新闻的傅枝把头发吹干,自己也知道这时候该休息了,只不过,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看了眼放在床头的手机,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思虑般叹了口气,睡得时候,翻了个身,脑子很清晰。
大概是没到该睡的时间点,所以身体的生物钟让她的大脑处在一个亢奋又抑郁的状态吗?
这样想着,傅枝又翻了个身,有点烦躁地数起了绵羊。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三百六十只绵羊……
傅枝越数越清醒。
终于,在她气到要锤爆这群绵羊的脑袋时候,原本撅着屁股吃草的绵羊们忽然一个‘咩咩’叫,瞬间转头。
傅枝清晰的瞅见,她脑海里绵羊的脸,不合时宜的变成了一张棱角分明的,男人的侧脸!
“唰——”的一下。
傅枝掀起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惊了一身的汗和迷茫。
她好像知道她为什么睡不着了,傅枝把放在床头的手机拿起来。
想给厉南礼打电话,想告诉他,他明天要高考了,好多人都给她发了祝福的消息,虽然这些消息也没什么用,但是——
傅枝觉得这一刻,她是很想和厉南礼分享她的心情。
但是指尖动了动,还没等把电话打出去,微信就弹来了一个视频电话。
是厉南礼。
比起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并不能刻画每一个细节的脸,男人的棱角越发清晰,白皙如玉的一张脸上带着几分憔悴,眉眼却十分柔和。
他抬起手,隔着屏幕,白皙纤细的指尖戳了戳小姑娘白嫩嫩的小脸,声音好听道,:“枝枝,高考要加油啊。”
——
傅枝觉得国家对于高考安排的时间实在是太巧妙了。
不冷不热的天气里,隐有蝉鸣之声。
昨日的a市下了小半天的晴天雨,今日一早,一中的学生按照规定的时间出了家门,坐上了学校去公交车站那边租的公交车。
警局内的警车在同一时刻齐齐出动为学子开路,保驾护航。
整个a市像是约好了一般,司机主动为考生让路,往日的鸣笛之声也少了下来。
各大考场附近都有老师和保安把手,禁止车辆通行,禁止鸣笛。
正午的太阳高悬于湛蓝的天空。
微风却带着几分凉意,驱散了日头带来的燥热。
七八号两天的考试,一次次下发试卷,一次次铃声响起。
终于,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考生们的试卷被监考老师陆陆续续的收上来后,一窝蜂地从考场里跑了出来。
有学生抱头痛哭,大骂出题老师凑不要脸,全考一些偏题,也有学生在考场考到第一个题被男主就开始抹眼泪,更有人觉得自己考的还不错的,发挥了全部实力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去抱自己爸妈。
不管如何,今天的考试一结束,大部分人的高中生涯于此,彻底结束!
傅枝从自己的考场走出来,身侧是哭的心碎的别校学生。
一中这会儿已经被记者给包围了,作为七校联考中以一己之力狂甩其他几所重点大学的一中,它的升学率确实是当地记者比较关注的几个问题。
傅枝出来是比较早的。
高考也有提前交换这个规则,只不过需要在半个多小时后才可以交卷,确保高考不会出现作弊情况。
傅枝没有直接出去学校,而是坐在椅子上等陆予墨一行人。
“枝姐!呜呜呜!枝姐!你考得怎么样?”最先出考场的是胖体委,看见傅枝的时候,眼睛就跟着能发光一样,bulingbuling的。
“挺好。”
傅枝想了想,没低调,给他递了瓶饮料过去。
跟着,陆予墨等人也陆陆续续地出来。
傅枝从椅子上起身,修剪得当的墨绿色旗袍边角荡出了一抹雍容的弧度。胸口处镂空设计的旗袍衬得小姑娘身材越发细条。
叶九早上起的晚,坐的是家里的车,没看见傅枝,这会儿看见她穿了套汉服,眉梢一挑,“哇哦。”
他夸她,“这要是t台走秀我就被你美到了。”
傅枝:“……”
你以为我很想穿一身绿吗?
傅枝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许薇想。
绿色寓意一路绿灯,旗袍寓意旗开得胜。
连陆予墨都不能免俗穿了一身黄色的大马褂,寓意金榜题名和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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