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气得啪把那名册一摔,骂道:“我说怎么媒人从不给说和过近处的人家,原是这孽障搞得鬼!”
这一气夏母连相亲的事都给忘了,夏犹清好容易给劝住没去找沈徵爹娘吵架,沈徵爹娘从来也管不了他,去吵一顿又有什么意思。
劝完回来都快半夜了,夏犹清推门进屋,那鹦鹉竟还醒着,夏犹清抓起一把豆子放在它的小米缸里,那鹦鹉竟啊一声叫:“沈徵!沈徵!”
夏犹清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今天怎么没说后半句?”
然才说完忽然后颈一凉,被人一把从后搂住,那人森森在她耳边道:
“夏犹清,后半句是什么。”
第8章 后半句 次日一早,煮饭的张婶子一……
次日一早,煮饭的张婶子一边摘菜对夏母道:“夫人,听说沈家那二哥也回来看他爹娘了。”
夏母一听紧张了起来,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张婶子道:“就昨日夜里才来,听说今早便又离开,方才送菜来的高老汉说的。”
走了就好,可寻思起他干的混账事,夏母又骂道:“小王八羔子,他滚蛋了就放心了。”
张婶子却叹道:“哎,要我说咱们家姑娘还不如不回来,在沈家守着如今也成了官夫人了不是?”
夏母啐道:“谁稀罕,那混账如此没有长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以后日子怎么过,我们家阿窈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一辈子在爹娘身边安安稳稳便是了。”
张婶子一笑:“这倒是,谁家闺女谁心疼。”
说着话,陶陶被婢女抱了出来,才被洗干净脸,看见夏母便撒娇道:“姨母,我要阿姐。”
夏母也才察觉夏犹清今日还没起呢,倒学会躲懒了,便笑道:“今日阿姐偷懒了,陶陶去把她叫起来。”
陶陶一听便扭着被放到地上,迈着小腿儿便往夏犹清屋里去了,可这一去,好一晌也没回来。
眼瞅着早饭做好了,夏母便亲自去去夏犹清屋里,一边进屋嗔道:“两个懒猫,还不出来可不给吃饭了。”
可一进屋,却只见陶陶一个人自己坐在夏犹清床上,手里拿着个镶着各色宝石的短刀的刀鞘比比划划,夏母吓了一跳:“宝儿,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你阿姐呢?!”
陶陶拿起那刀鞘道:“姐夫带她出去玩了,这是姐夫给我的,姨母,你看,这个好看!”
夏母眼前一黑,扶着床柱问:“什么姐夫,是不是上回抓你阿姐那个?”
陶陶点点头,夏母又问:“你一来他便在这屋里?”
陶陶扔下刀鞘站起来,抱起床上小枕头,有模有样道:“我进屋时,姐夫在给阿姐穿裙子,穿好了就这样抱起阿姐,说要带阿姐出去玩,让我自己留在屋里,如果我乖乖挺话,下次就给我买一个大大的糖人。”
比划完,陶陶跑过去抱住夏母:“姨母,姐夫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吃大大的糖人。”
夏母气得拿起刀鞘便冲了出去:“这混账王八羔子!”
夏渝和夏父也拦不住夏母,更不用说他们也着急,夏母什么也不顾直奔沈家,进屋便指着沈徵他爹骂道:“你们家那王八羔子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沈家父母一看见夏母吓得饭也不吃了,赶忙起来道:“亲家母怎得这样急?我们家二哥昨晚就走了。”
旁人一听也都跑过来,或者幸灾乐祸或是看热闹,没想到沈徵就回家一天还能作出事来。
沈家祖父都已经被他气得光上头不上火了,一边派人快马加鞭拦沈徵,一边同夏家父母一起去追。
而这头山路上有辆马车停在路边,沈家和夏家人从这辆车旁边匆匆而过,待尘土落下,车帘被从里掀开,沈徵捏着夏犹清脸蛋看着窗外,可惜的啧啧两声:“你瞧瞧你就在这,他们都不救你,真可怜。”
夏犹清狠狠瞪着他,沈徵却愈发得意:“呦,生气了,气哭了?别忍着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夏犹清抬起眼看着他,眼里泪光闪着闪着便一串串从眼中滚下来。
“沈徵,你放我回去吧,我娘他们他们看我不在定很心急。”
沈徵轻轻皱着眉,一副十分心疼模样,却故意学她哭哭啼啼的声音:“我走之前不是告诉你妹妹了,他们知道你在我手里还有什么好心急的,我还能把你吃了?”
沈徵掐着她脸蛋仔仔细细打量:“大不了也就是,也就……”
夏犹清霎时垮下脸来,哪里还见方才的楚楚可怜。
“你不是想知道后半句话?”
怎么突然提起这茬,沈徵狐疑看她一眼。
夏犹清便对着鹦鹉道:“沈徵。”
鹦鹉立即洋洋得意大声回答它唯一会的那句话。
然后它的鸟嘴便被绑了起来。
沈徵磨着牙回头看着夏犹清:“我看你是活腻了。”
……
那头两家人追上了出城的队伍,自然没有找到夏犹清和沈徵也只好回去,一切如沈徵所料,两个侍卫见他们离开了便按沈徵的吩咐前来接应。
出城下了马,便见路旁树林里停着辆马车,正是沈徵那辆。
二人便翻身下马往那边去,却猛然停下步子,便听车里一女子柔声哀求:“沈徵,你放手,放开我……”
第9章 杀鸡儆猴
夏犹清死死攥着衣襟……
夏犹清死死攥着衣襟躲在角落,一边落泪一边摇头,楚楚可怜道:“沈徵,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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