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放哪儿去呢,夏犹清想了想,突然想起他也喜欢把身上要紧的东西放枕头底下,便又摸到床边来,小心将手指伸到枕头下去,竟摸到一个荷包。
荷包里鼓鼓囊囊摸不出是什么东西。
夏犹清小心看着他,把荷包慢慢取了出来,打开小心翻了翻,是些药匙和钱,还有个很小的小册子,并没有令牌。她把册子取出来,里头写的应是军中的事情,可中间还夹着只从里头取出一张纸,夏犹清一时好奇将纸取出抖开,竟是她写的那封和离书。
可这和离书却皱巴巴像被人使劲揉过又展开的,背面还写着字,夏犹清翻过来一看,只有三个字:你等着。
等什么等着?
夏犹清摇了摇头嘲讽一笑,将纸条叠起来放了回去,又塞回他枕头下。
可令牌还没拿到,看来只能让他自己交出来了。
生病体乏,再加上治风寒的药本也容易让人困,沈徵就这么躺着再睁眼天都黑了,夏犹清正靠在他床边,手里拿着块与他擦汗手巾。
夏犹清也正昏昏欲睡,忽然被人一扑吓得一激灵差点掉地下去,沈徵赶忙一捞才又把她拽回来。
夏犹清赶忙摸着沈徵的脸关切道:“都怪我不小心,吓到了吧?”
沈徵抱着她有些茫然,夏犹清却又转身去桌上取了碗粥来,柔声道:“躺了这么久,饿不饿,来吃些东西。”
她拿起勺子舀起粥递到他嘴边,沈徵却看着她道:“我现在好像还是没睡醒。”
“梦做的有的假。”
夏犹清嗔怪一笑:“胡说什么,再不吃要凉了。”
夏犹清捏着他下巴便往他嘴里塞了一口,沈徵使劲咽了下去,却有些胆怯似的看着她道:“你不会往里放了耗子药了吧。”
夏犹清抬起眼目光柔澈,摇头道:“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呢。”
她说得越真,沈徵越觉得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夏犹清却微微一笑,继续喂他吃粥。
夏犹清把一碗粥喂完便离开去把碗送出去,侍女正等在门口,夏犹清把碗往地上的食盒里一丢,嫌弃的扯起帕子擦了擦手,连帕子也丢了进去。
侍女瞧见也不敢出声,只又取过一个小木盒递给夏犹清道:“这是夫人吩咐从军医那讨的藿香正气散,军医说是可以用酒研服,酒也在里了。”
夏犹清接过来点点头,刚要转头回屋,便被人从后搂住,沈徵把门一关,按着她便要亲上来,夏犹清却赶忙道:“药还没吃。”
沈徵按着她的手又凑上来急道:“不吃了,病好了。”
夏犹清却搂着他哄道:“特意同军医要来的,再吃一剂?”
沈徵晕晕乎乎见夏犹清将藿香正气散放在酒盅用酒和了,那味道闻了就让人皱眉,可见夏犹清小心翼翼,他也只好把拒绝的话都又吞了回去,一咬牙一闭眼便喝了。
藿香正气散这药不仅不怕酒还能更使药发挥药性,夏犹清便忽悠几句又给他灌了两杯,果然没多久沈徵眼里便更亮了起来,夏犹清便知道他上头了,便往他腿上一坐,搂着他问道:“阿徴啊,听说你有个宝贝,能不能借我瞧瞧?”
第17章 送上门
宝贝?
夏犹清……
宝贝?
夏犹清便见沈徵突然一副说这个我可不困了的模样,按着她往床上一滚便去解腰带。
夏犹清滚在床上的时候都蒙了,脸一下红了急得一脚踢过去:“沈,沈徵,你做什么!”
沈徵一把攥住她的脚腕道:“不是你要看我的宝贝?”
夏犹清气的又另一只脚踢过去,“我说的又不是那个!”
沈徵盯着她问:“你说的是哪个?”
夏犹清一时哽住,如果她直接说,岂不摆明了另有所图?
可他现在醉着,或许明天便记不清了。
可她不过犹豫片刻沈徵便已扑倒床边,将被子一拉兜头将自己和她一起盖住。
被子里一阵翻腾,夏犹清死死捂着脸,却被扯住手腕拉开。
沈徵拉着她手兴奋道:“给你看我的宝贝!”
夏犹清迫不得已睁开眼,便看到眼前有个亮亮东西。
她惊讶抬起手仔细看,沈徵的右肩上文了一只巴掌大狼头,还是夜光的。
可这狼不大对劲啊,毛分两色,眼睛上还各有一块空的白毛,凶是很凶,可怎么怪怪的,不知为什么不像狼。
夏犹清越来越不懂他了:“你肩膀上有只狗啊。”
沈徵不乐意道:“什么狗,是狼!文身的师傅说这是什么西,西白丽的狼,是不是非常威武。平日里还瞧不出来,不见太阳也不亮。”
夏犹清想把鹦鹉叫来说句话。
沈徵拽着她手摸了摸,忍不住得意道:“下回晒足太阳再给你看。”
夏犹清感到有些无力,有些无语,又有些害怕,真怕自己变得和他一样。
还是抓紧离开才是要紧。
她一狠心,搂住沈徵靠在他肩上道:“不是这个宝贝,是我听说,你有个令牌,可以以此为凭调遣你的士兵,可是真的?”
沈徵干脆把上衣扯了下去,手指摸着扣扣索索扯她的衣带,道:“有。”
他解了下面的去解上门,夏犹清便把下面的又系起来:“呀,这令牌这么有用,可要好好保管起来?”
“怎么还没解完?”沈徵皱着眉嘀咕,“保管,好好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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