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们亲儿子死了,他们为了什么利益才做这件事。”沈徵搂着她道,“既然猜不出来,我们明日便去会会他们。”
“怎么会?”夏犹清爬起来问他:“去问岑家的老爷子知不知道你儿子不是你儿子?”
沈徵伸手将她一揽道:“好,就这么问。”
……
次日一早,夏犹清换好一身利落锦袍,戴上软纱帽,带上从药铺里买的两株老人参,回头对沈徵道:“好了走吧。”
到了岑家门外,夏犹清对门口的侍人道:“我们是外地来的贩药的,听说岑家收这些补身子的药,我手里头有两株上好的人参,不知你们肯出价几何。”
侍人冷笑一声道:“你小子口气好大,我们家还有买不起的,你该担心你的东西入不得我们的眼。”
夏犹清抱着药匣子道:“我们既然来府上,自然不敢拿凡品上门。”
侍人听她口气如此笃定,道:“你们带着药进来,我们府上有大夫,若真是好东西亏不得你们。”
夏犹清点头跟他进了院子,沈徵和个跟班似的跟在后头,侍人将他们安顿在了厅里便去寻人,一会儿来了个大夫打扮的人,对他们道:“不知是什么好人参,拿来瞧瞧。”
夏犹清却将药匣扔在了桌上,道:“这人参只是普通的人参。”
那大夫不悦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戏弄岑府的人?”
沈徵过去一把提住他的领子低声道:“去告诉你们老爷子,我们来找秦贺。”
这大夫一听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沈徵一松手他便跑了。
过了会儿侍人来道:“二位公子,我们老爷子请你们进去。”
夏犹清看了看沈徵随他去了后厅,里头一个白胡子老者在屋里站着,打量两眼道:“听说你们来找秦贺?可我们不认识什么姓秦的。”
沈徵笑道:“不认识罢了,我们走了。”
岑老爷子大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沈徵又回头,直接与他道:“听您意思知道秦贺是谁,只是不愿说。”
岑老爷子竟就要叫人来,沈徵将夏犹清拉在身后道:“虽说这是岑家的地盘,可我们也不会毫无准备贸然登门,以势压人在我这可不好使。”
听这话岑老爷子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仍是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沈徵道:“让秦贺还债。”
岑老爷子顿了好一会儿仍是一口咬死道:“我从未听说什么姓秦的。”
沈徵点头道:“既然如此,好自为之。”
沈徵带来的人就在门外,岑家人也不敢拦,可从岑家出来后,沈徵便问下属道:“可知道岑家的墓地在何处了?”
下属道:“查清楚了。”
他们径直驱车来到岑家墓地,推开守卫找到了岑老爷原配柳氏墓前,这里果然建的是双人墓,不多时岑家的管家已跑了过来,带着人怒斥:“你们到底要如何,再不滚出去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沈徵站在墓碑前问他:“这里为何是双人墓,连贡品都是双份?”
管家啐道:“这与你何干?”
沈徵道:“还是回去叫你们家老爷子来吧,告诉他若还护着秦贺,我为了揭穿他可能就要把这墓刨开一探究竟了。”
果然,没多时岑老爷子拄着拐杖来了,再不愿松口,在沈徵承诺他说出真相不动墓穴且不再追究岑家所做的一切后,还是选择了保住自己的亲儿子。
原来当年真正的岑昀外出赶考,在一间酒楼里见到了一个貌美歌女,他身体不大好人倒不怎么安分,可巧另一个富家子弟也相中了这歌女,两人争夺这歌女时,两边人互殴时,那富家子和岑昀都死了。
这都被路过的秦贺看到了。
岑家人倍感痛心之余更难过的是岑昀是独生子,唯一留下的小孙子还也先天不足,便是孙子活下来,他们两个老人家一撒手去了,旁人还不得害死孙子把家业瓜分了?
且岑昀又因为这样难看的事死了,岑家也没了主心骨,怕是孙子还没长大,岑家就要完了。
这时的秦贺才因为没钱没势连考试的机会都被人夺了,连求告也无门,细心打听到岑家的事后,便想出个法子,他来顶替岑昀活着,将岑昀做的事推到秦贺头上去,如此让秦贺的名字承担污名,让他本人来替岑家光耀门楣。
他也确实做到了,替岑家保住了名声和家业,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功名利禄,但他就成了另一个人终究是犯罪的,岑家人自然不可能说出去,可昔日的枕边人成了他最大的隐患。
第53章 没听过 秦贺什么都没有,连死了也……
秦贺什么都没有, 连死了也没什么人在意,除了他妻子。
可他成为了岑昀后,他想要的都唾手可得了, 除了曾经的他妻子。
真正岑昀的原配在岑昀离世不久也去了, 正好借此岑家挖了双人的墓以葬一个人的名义将两个人都埋了进去。
成了岑昀的秦贺一路顺风顺水金榜题名留在京城,庆功宴上便被相中成了别人的东床快婿, 他故作姿态提起原配反而成了旁人眼里的重情重义,离家两年后他娶了岑照的母亲。
可岑夫人自小娇惯, 比不上她温柔,比不上她体贴, 他甚至怕自己说梦话暴露了什么连命也丢了,连与岑照母亲同床共枕也不敢,所以他找借口疏远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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