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氤氲,模糊了季昭的视线,背后是冰凉的浴室瓷砖,身前是江彦舟火热的身躯,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令季昭颤栗不已,靠着从江彦舟身上借来的一点力才站稳脚跟。
肉棒还在湿滑的小穴内驰骋着,江彦舟扶着季昭的腰,把她一条腿带到自己身上,将下面打得更开,更方便他进出。几轮过后,季昭已经彻底无力,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软到不行,任凭江彦舟揉捏。
他掐掐季昭红彤彤的脸蛋,“没力气了?”
“好着呢!”季昭正起脑袋,圈住江彦舟的手臂紧了紧,“我看你才不行了。”
“是么?”江彦舟埋在她颈窝低声笑,真像没劲似的动作慢了下来,深入浅出地磨了她几次后突然用力顶了进去。
“嘶——”季昭被撞得腿弯打颤,差点站不住从他身上滑下来。
按照季昭过往的属性,江彦舟已经做好她反击的准备,不是恶狠狠瞪他,就是身残志坚地非要和他用身体一决高下。
可今日在这片蒸得人缺氧难耐的水汽中,季昭只是柔若无骨地攀着他的肩膀,尾音轻颤地同他抱怨:“你轻点~”
江彦舟先是一愣,随后感觉自己真的即将缺氧般,酥麻感蹿遍四肢百骸,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才压下去急速涌起的欲望。
“好”他的心好像随着季昭的音调一同软了下来,下半身急切又规律地向上顶撞着,饶是在淋浴之中也撞出了啧啧水声。
“嗯~”季昭今日不知怎的,即便是呻吟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江彦舟从蚀骨的欲念里抽回心神,突然变得担心起来,分出手来摸摸她的额头,却因为洗澡中的她整个人又红又热的缘故,没能得到确切答案。ρо1⑧ⓓⓓ.Ⓒом(po18dd.com)
他没了继续的想法,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闹得太凶,想要立刻抱她出去,被季昭拒绝。
“我没事。”被抛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季昭肯定是不舒服的,小穴夹紧尚是坚硬的肉棒,断然不许他离开。
她凑上去贴着江彦舟的脸亲吻,总算再次勾得他暂时忘了其他,相信她并未生病。
可即便如此,江彦舟也不敢再忘我地冲撞,他将她整个抱在怀里抵在墙上,次次稳准狠地直抵花心,动作却极尽温柔,给她以绝对舒适的肉体享受。季昭攀紧他,很快哆嗦着泄了出来,事后她懒懒地缓过神,告诉他可以继续。
可江彦舟却没听她的,从她身体里抽出来,拆掉套子,自己把着高挺的性器撸动了几下,一边吻着季昭的嘴角,一边射在了她的大腿上。
两人冲洗干净后回到卧室,季昭趴在江彦舟胸膛上闭目养神,到时间后,江彦舟抽出她腋下的体温计,确认她并没有发烧,可仍是有些担心,“你怎么了呢?还有哪里不舒服?”
季昭吃吃的笑,“你是受虐狂吗?喜欢强势的?”
“嗯。我还是喜欢你嚣张跋扈的样子,小白兔季昭会让我害怕。”
江彦舟的笑声和他胸腔的共鸣一起传来,季昭趴在他身上轻笑,好长一会才安静下来,低声对他说:“明天我晚点回来,要陪我哥去看医生。”
江彦舟抚着她的后背,轻轻“嗯”了一声,他不会阻止,也没有理由阻止,季昭和那个人是家人,所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只要季凛需要,季昭就一定会陪在他身边。
尽管如此,江彦舟还是想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她,在某种程度上,他只是想让季昭活得轻松一点,顺便放弃留一些不该有的执念在自己的亲哥哥身上。
“你有没有想过,季凛变成这个样子根源不在你,你没有拯救他的义务,而且一直以来你也没有做好拯救他这件事,反而让他越来越痛苦。”
江彦舟不怕季昭生气,事实上他非常想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根本就没有照顾别人的本事。
“如果你能试着抛开‘可怜他’的滤镜去看他,也许你们两个都会过得更好。”
季昭沉默了好久,这不是江彦舟第一次和她讲这种话。从前她只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从未深入想过这个问题。这次季凛出事给了她一个全新的契机,即便没有江彦舟今日之语,她也早就开始重新思考她和季凛的关系。
她可怜季凛吗?当然,他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她和他打架是一回事,她心疼他的境遇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即便在所有人看来,她根本没有做好拯救季凛这件事,但季昭依然觉得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活在试图拯救季凛的幻境中,她想给季凛一点温暖,让他知道世界上至少还有一个人在爱他。
无论她的行为最终是将季凛推下了悬崖还是将他从水底捞了上来,季昭都单方面的沉迷在拯救季凛的使命中无法自拔,以至于当季凛带着醉梦般热烈的爱走到她面前时,她只能感觉到迷茫。
她想问问季凛,你究竟是如何确定自己心意的呢?我们之间明明缠着无数根线,它们将我们俩死死绑在一起,根本动弹不得。为何我突然变得这么笨,拼尽全力也无法明白其中是否有一根叫做爱情的线呢?
如果她不再试图带着目的做些蹩脚的“拯救”之事,季凛,她的哥哥,对她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季昭吸吸鼻子,她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有点生病,脑袋昏沉不堪,再也无法转动,她窝在江彦舟怀里,直到睡过去的前一秒还在不停问着自己这些烦人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