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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ò18й.CòⓂ 彩虹轶事 下
    「我也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特别是到了晚上,还老做这样的梦—
    —」白小玲说道,「嫂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如果彩虹知道该怎么办就好了!这个世界上,有谁能解决这样的问题呢?
    不过彩虹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就说道,「嫂子问你什么,你可要说实
    话?」
    白小玲心想连这种事情都让嫂子知道了,她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就说道,
    「嫂子,你问吧。」
    彩虹就直截了当地说,「你刚才做梦的时候——为什么会呼唤我。」
    这么一问,白小玲却不好意思了。这也是她的秘密,不过对这个嫂子,她实
    在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就说道,「我说了,嫂子可不要笑话我。」ρò18ЪЪ.còⅯ(po18bb.coⅯ)
    「嫂子笑话你干嘛。你说吧!」这时,彩虹的好奇心要远远大于感情的因素
    了。
    「我——我喜欢嫂子。」白小玲嗫嚅道。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彩虹苦笑。
    「自从见到嫂子起,我就打心眼里喜欢。」白小玲认真地说。「特别是那一
    天嫂子来我们家打麻将以后,我——我就——反正嫂子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小玲,你现在还小,以后可要好好学习,听嫂子的话,不要想这些事了,
    也不要做这些事了。将来走出咱白家庄了,一定要嫁个好人家。」又说,「你看,
    天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快进被窝睡吧!」
    自从白小玲住到了彩虹家里。彩虹和白老汉就不是那么方便了。彩虹有好几
    天没到白老汉屋里去了。彩虹还好。晚上有白小玲陪着聊会天。倒也不太寂寞。
    白老汉就不行了。
    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自从和儿媳妇有了那件事。白老汉
    尝到了甜头。就总是想着儿媳妇的好处。想着儿媳妇娇柔的身体。柔软的奶子。
    以及儿媳妇给他带来的欲仙欲死的快感。憋的他很是难受。
    白天白老汉见了彩虹,已经好几次对他发出了暗示,彩虹也是没有办法。他
    也很想去。去体验在公公怀里的温柔。体贴。以及公公的强大带给他的快感和愉
    悦。可是看到躺在床上的白小玲。好几次坐起身来。犹豫了一会又躺下了。
    今天两个人又碰到了一起。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们的眼神交集在一起,这
    眼神里传递着什么样的内容,别人谁也不会知道。只有他们懂得。彩虹微微的点
    了点头。就走开了。
    傍晚时分,白老汉和彩虹正围坐在桌子旁吃饭,这时,白小玲哼着小曲子跑
    了进来,看到他们正在吃饭就说道,「嫂子,你们才吃饭哦?」
    彩虹站了起来,说道,「小玲,吃过了没有?」不管是对待谁,这都是必须
    的礼仪。
    小玲从身上把书包拿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掇了一条凳子坐了下来,
    说道,「嫂子,我吃过了,你快吃吧,」
    彩虹就坐了下来继续吃饭,还没吃几口,看到白老汉吃完了碗里的面,彩虹
    就说道,「爹,我再给你盛一碗。」
    白老汉没有说话,只是把碗递给了彩虹,看到彩虹把锅盖打开了,白老汉说
    道,「光盛汤就行了,我不要面了。」
    「哦!」彩虹没有照做,还是往碗里舀了些面条,又从小锅里加了些菜,端
    给了白老汉。
    白老汉说道,「我说过光要面汤就可以了。」
    彩虹说道,「爹,你中午才吃了半个馒头,下午又忙了一个下午,晚上——
    晚上就多吃些吧。」
    白老汉不再说话了,大口吃起面条来,哧溜作响。白老汉看白小玲坐在一旁,
    就说道,「妮子,你也吃些吧。」
    「大伯,我在家吃饱了,你吃吧。」白小玲客气地说道。看着人家一家人围
    坐在桌子旁吃饭,自己却无话可说,白小玲拿起书包,站起来说道,「嫂子,我
    回屋看书去了。」
    白小玲走后,白老汉吃了一半,就把碗筷放下,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小玲,
    在——在咱家住了好几天了?还好吧。」
    彩虹说道,「嗯。她在她家住着不方便,就搬到咱家来住了。」
    「那。那就长期住下了。」白老汉重新端起了碗,遮遮掩掩地说。彩虹轻轻
    的叹了口气。看着白老汉没说话。只是脸上微微泛红彩虹刷完了锅,来到自己的
    屋里,看到白小玲正爬在她的梳妆台上写作业,点的还是床头那盏小灯。
    彩虹一进屋就拉开了大灯,有些怨气地说道,「小玲,怎么不拉大灯啊,你
    这样会把眼睛看瞎的!」
    「嫂子,我——」白小玲说道。
    彩虹坐在床边,摩挲着小玲的头说道,「嫂子不是给你说过了,以后这里就
    全当是你自己的家。你再这样的话,就是和嫂子见外了。」一想起这个可人的小
    姑娘身上发生的事情,彩虹不由得怜悯起来。
    白小玲转过身,话音里竟带着哭声,扑在彩虹身上,道,「嫂子,你对我真
    好!」
    「快写作业吧,别哭哭啼啼了,像个孩子似的。」彩虹推开了白小玲,就开
    始整理被褥。这时,她铺的是两个被窝。白小玲看到了,就说道,「嫂子,咱俩
    一个被窝睡吧?」
    彩虹笑道,「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跟嫂子一块睡,真不害臊。」彩虹没听她
    的话,依旧铺了两个被窝。心里思考着。总是和白小玲睡一个被窝。就很难再到
    公爹那里去了。公爹已经向他发出了好几次暗示了。刚才吃饭时还问了他「可我
    就喜欢和嫂子睡在一起嘛!」白小玲有些孩子气地说道。打见彩虹第一眼,白小
    玲就对这个嫂子有种莫名的好感,这种好感来自哪里,她却说不清楚。
    「嫂子睡性不好,夜里老爱翻身,会打扰你睡觉的。」彩虹找了个理由说道。
    「我不在乎的。」白小玲脱口而出。
    「好啦,好啦。赶快写作业吧。」彩虹爱抚似地拍了下白小玲的肩膀,笑着
    摇摇头,小声自语道,「这孩子。」
    彩虹脱了裤子,钻到了被窝里,
    彩虹看白小玲写作业时手有些发红,以为她冷,就说道,「小玲,你的手冷
    不冷,冷的话进嫂子的被窝里暖暖。」白小玲不好意思地说道,「嫂子,那就让
    我暖暖吧!」
    白小玲把手伸了进去,被窝里面果然暖洋洋的。白小玲把手放在彩虹的大腿
    上,隔着内衣竟也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滑润来,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从出生
    到现在,除了现今这个嫂子,她没有和任何人如此亲近过,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
    陶醉,有些迷离,竟禁不住来回地抚摸起来。
    「你这孩子,暖个手倒是没完了!」彩虹硬是把白小玲的手拉了出来,假意
    发怒道,「还不快写作业,写完后赶快睡觉。」
    「嫂子你真好。」白小玲慢声说道,除了这个,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那就快写作业吧。」彩虹又催促起来。他还想着公爹的事呢「嫂子,这道
    题我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白小玲拿起课本,递给彩虹。
    彩虹接过了,仔细地看,书上的字认识她,她却不认识书上的字。她看着白
    小玲,苦笑道,「嫂子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哪里会做这些,明天问你老师吧?」
    白小玲接过了书,恭维说,「嫂子可不像没有读过书的人。」
    「那你跟我说,没有读过书的人该是什么样子?」彩虹有意问道。
    「就是我娘那样的。」白小玲不客气地脱口而出。
    「你这孩子。」白小玲笑道,又假怒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娘的!」
    「我娘就是这样嘛!」白小玲辩解道。
    「好吧,好吧。天也不早了,快写作业,写完了赶紧上床睡觉。」彩虹有些
    焦躁。她的下面有些痒了。脸也有些红「嫂子,剩下的我全都不会,留着明天问
    老师吧。」白小玲说道。
    「那我端尿盆去,你快睡吧。」说着,彩虹就要起身,却被白小玲按下了。
    「嫂子,还是我去吧。你都脱了衣服了,外面冷得很。」
    「还是我去吧。」说着彩虹硬要起身,正要下床穿鞋时,白小玲已经跑到门
    外了,便叫道,「小玲,你——」
    白小玲解了手,端起尿盆就往回走,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却听到了异样的声音,
    她停了步子,站在院子里,听清了,竟然是白老汉的咳嗽声。不过这声音并不响。
    望望上面繁星满天,没有一丝风,连老马也没有叫,这院子静得很,所以那声音
    尽管很轻。但也让人听得很清楚。
    白小玲想问问白大伯是怎么了,但碍于身份,还是没有这么做,估计是不会
    有什么大事的,这么想着,就继续向嫂子的屋里走去。
    到了屋里却把这事说给了彩虹,「嫂子,白大爷直咳嗽,不知道是怎么了。」
    彩虹一听,有些慌乱与不安,但还是遮掩过了。他明白。公爹没事。那是公
    爹又向他发出了邀请的暗示。所以他的脸又泛起了红韵。大灯已经关了,只留那
    橘黄色的小灯,相信白小玲是看不出这变化的,就说,「没事,没事,快点睡吧。」
    在春夜,一切都显得慵懒。
    仿佛神仙也打着哈欠,让这灰蒙蒙的天沉沉睡去。灰蒙蒙的天空下面是一座
    平静的村庄,仿佛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看了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平静与安详。欣
    赏这画的人,都能沉醉其中。而这些入画的人却不然了,春夜对他们而言,是一
    种煎熬,更是一种放荡。
    这灰蒙蒙夜不同白白的雪,雪能遮蔽一时的丑陋,而夜也许能遮蔽一辈子。
    对某些人来说,夜只是从开始睡眠到逐渐醒来后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眨眼就
    过。而对某些人而言,这夜就像是漫漫长征路,永远也看不到尽头。他们曾奋力
    抗争过,但总是弄得遍体鳞伤。
    在这白家小院里,从耳房里传来一阵嘘嘘索索的声音,不是老鼠在作怪,而
    是人。是心中急躁的人。看到身边睡熟了的白小玲。彩虹梦魇似地做起身,慢慢
    穿衣下床,竭尽全力把声音压到最低。
    把上衣披在身上后,她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院子里还是灰蒙蒙的。他轻
    轻的走到了耳房门前。那是公公白老汉的卧房。轻轻一推。们就开了。彩虹回头
    看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就闪身进了屋里。走了几步又进了里屋。还没有走到床
    前。就被人抱住了。
    抱的是那样的紧。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彩虹轻轻的说。你要快点小玲要是
    醒了就麻烦了。谁也没有在说话。公爹把彩虹直接抱到床上。给他脱光衣服。让
    他仰面躺着。就压了上来。在彩虹刚进门的时候。白老汉就麻利的脱光了自己的
    衣服。
    现在床上的两个人都是赤条条的。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半个小时后。彩虹才
    起身穿上衣服。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卧室。看见白小玲还在沉沉的睡着。彩虹砰砰
    乱跳的心。才踏实下来有了这一次的成功。过了两天。彩虹又去了一次。真是人
    不知鬼不觉的。
    尝到了甜头。就割舍不开了。不仅是交欢是的愉悦。更是尝到了真正偷情的
    兴奋。真是色胆包天。彩虹从第三次去白老汉那里的时候。就有些放开了。以后。
    彩虹几乎是隔一天就去一次。有的时候还是连着去的。
    人们的性欲望是那样的清强烈。是个人完全不能控制的。交欢勤了。就需要
    有好的身体。彩虹买补养品也就更多了。不仅是白老汉吃。彩虹也跟着一起吃。
    在那个时候二人是非常快乐的。
    每到夜深,白老汉总是在静静地等着。,白老汉似睡未睡、似醒未醒中,听
    到那阵熟悉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仿佛连着那人的心跳,听起来非常的清脆,清脆
    得让他着迷。让他兴奋。那脚步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而白老汉也越来越清
    醒。
    「嗡!」一声轻微得不能再轻微的响动,门缓缓被打开了。白老汉躺在床上
    也不动,但是睁开了双眼,看见儿媳妇从黑暗里走来,他能看得见她模糊的影像,
    那曼妙的身影。
    就像是从天国里走来的一个仙女,他还闻到了从她身上发出的那种特有的香
    气,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不论是清醒还是昏睡,每每闻到了这样的香气。总是
    能以最快的速度,让他每一条血管都暴胀开来。
    热热的血液又冲向她的那个地方。让他勃起。让他坚硬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儿媳妇掀开了被子以后,常常一开始先亲吻他的脚趾。她吻得很慢,但很重,也
    很仔细,总是吻了脚心吻脚背,吻了这只脚再去吻那只脚,很久才肯罢休。
    在那段日子里,不但是她常给自己洗脚,就是他自己也常把这双脚照料得很
    好。他知道她喜欢那双被她天天照料的脚,所以他总是穿最干净的袜子和最干净
    的鞋,不管是做什么,都不能让它们沾染哪怕一丝污浊。
    实际上,一开始他并不习惯有人亲吻自己的这双大脚,可是慢慢地就适应了,
    甚至喜欢上了。就在她亲吻时,他能感觉到她那炽热的嘴唇和滑润的舌头,甚至
    她的喘息声。
    在这黑夜里,因为她的亲吻,一种酥麻的感觉如同波浪一般一阵一阵向他袭
    来。他可以用颤抖的双手抚摸她的脊背,她的胸,甚至她身上每一寸滑润柔嫩的
    肌肤。
    不管他做什么大胆的事情,她总是不阻止,甚至还会配合着他。这真是一件
    美好的事情。然后他就温顺的仰面躺下来。白老汉爬上身去。他再也不需要儿媳
    妇的引导很顺利的就找到了目标。开始做着人们最快乐的事情在整个过程中。他
    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在这漆黑的夜里,在这有些窄的床上,不管做什么事情,不管是哪一个动作,
    他们总是能配合得很默契。他搂一下她的腰,她就知道他要她抬起屁股,她摸一
    下他的背,他就知道她要他扭一下身体。
    在他胯下,除了一阵又一阵难以抑制的喘息声,她总是温柔得如同一只沉默
    的羔羊。他通常也不出声,只是最后一次大喘息带来的顶峰快意让他禁不住才发
    出声音。
    一切都做完之后,整好了衣衫,她就会慢慢地下床,以为白老汉睡着了,彩
    虹走的时候还要检查一下他的被子盖好没有。有一次他伸手想留住她,可她还是
    挣脱了,她像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白小玲还在她的屋里呢再后来。
    他们不再是默默无言。也不再是只是交媾。也有了摸乳房。亲嘴的事情。彩
    虹也开始有了呻吟。白老汉的动作也放开了。二人又享受到了那销魂蚀骨。欲仙
    欲死的感觉。自然时间也就长了许多。从半个小时发展到了一个多小时。这样就
    成了习惯。也不知来过了几次。这一次在彩虹从公公的屋里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
    他掀开被子刚要钻进被窝的时候,却惊醒了白小玲,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嫂子,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白小玲闭着眼说话,像孩子似地呢
    喃着。
    「我——」彩虹心里极度忐忑,她在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去解释,「我——我
    去茅房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回头看时,发觉白小玲转了个身,已经睡着
    了。
    彩虹捂着胸脯,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可是他的脸却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害羞
    的坐在床沿上。好半天才又钻进被窝。这一夜他失眠了。翻来覆去的思考着。他
    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丈夫。丈夫辛辛苦苦在外面打工。他却在家里和公爹返生了通
    奸的事情。好后悔呀。
    不过,她感觉自己更对不起白老汉,她觉得是自己把公公给勾搭上的。一时
    间,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女人,她偷偷地看黄色录像,她偷偷地在床上
    做一些无耻的事情,最可耻的是,她竟对自己的公公浮想联翩。最终发生了偷情
    通奸的丑事。
    她想赎罪,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做。这个年轻的女人认定了自己是个不可饶恕
    的人。
    这么想着,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屋里渐渐的泛白。他才昏昏的睡了一小
    会儿。
    在着几个月里。夜里,不管他们做了多么疯狂。多么让人羞愧的事情,在白
    日里,他依旧是公公,她依旧是儿媳妇。
    而公公是轻易不会进儿媳妇的房门的——要是让外人看见了,那是要嚼舌根
    的。
    这天。彩虹进厨房拿碗吃饭的时候,白老汉已经端着碗去外面吃去了。
    打开锅盖,一阵刺鼻的酸味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感到非常恶心,肚子里的酸
    水,像是得到了外面的朋友的响应,也要奋力涌出来。彩虹的五脏六腑全都翻滚
    起来,盖住锅盖,情不自禁地向外奔去。
    从小到大她对酸味都非常敏感。做饭的时候,她是不会放一丁点醋的。但这
    是白老汉做的饭,他是不知道这些的,他今天做的是醋溜白菜。
    彩虹站在屋檐下的垃圾堆前,一阵子呕吐后,吐出的不止是酸水,连泪珠子
    都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这天夜里,白小玲又被彩虹起床的声音给弄醒了。或者是她自己自然醒来的,
    反正醒来以后彩虹就不在她身边了。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上一次
    彩虹说了去厕所了。他也并没有在意。夜里起夜是人们的常情。
    所以。后来再发现彩虹不再床上。他也一直以为彩虹是去厕所了。翻个身也
    就睡了。
    可是今天晚上吴桂花做的是南瓜汤,白小玲最讨厌吃这种东西了,因为一吃
    她就会拉肚子。这不,现在感觉到肚子里又有反应了,今天晚上这已经是第四次
    了。
    白小玲想等彩虹回来后才去,但等了十多分钟都还没有等来。肚子里难受得
    很,白小玲实在是等不及了,就胡乱穿了件衣服,拿了手电筒和纸,跑了出去。
    等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她才发觉刚才忽略了一件事情——嫂子怎么不在茅
    房里呀?前几次问她,她不是说上茅房去了吗?——茅房里怎么没有人?三更半
    夜的,她干什么去了?
    正是朗月当空,白小玲没有打开手电筒,因为月光照进小院里亮堂得很。这
    几天天出奇的好,晚上照例没有多大的风。没有风,这小院子里也静得很,但时
    不时地会从远处传来一声或者两声犬吠,也就这么一两声,叫过之后就不再叫了,
    余下的又是静谧。
    白小玲想轻叫几声嫂子,但一想还是算了,这三更半夜的,怕把她白大伯给
    惊扰了。说不定今天是个例外,嫂子没有去茅房,而是去厨房或者哪个屋里拿什
    么东西做什么事情去了。这么想着也就没有想太多的事情,转身朝房里走去。
    可就在要朝房里走路的当儿,她竟然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他有些奇怪。就循
    着声音走过去,声音竟然是从她白大伯的屋子里传过来的。
    这声音竟能带给白小玲感觉上的异样,他在家里睡觉的时候。就经常听到父
    母的房间里发出那种声音。他知道那是父母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这种声音他听过了很多次。早就习惯了。
    而且在他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他很害羞。下面会不由自主流出一些水水。
    现在。在白大伯的屋子里发出了那种声音。让他觉得非常奇怪。他不是一个人吗。
    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好奇心让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轻轻的走近了去。
    默默地站在窗外。清晰的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和说话声。
    两种并不和谐的喘息声交相驶来,还有女人舒服的呻吟声。只听到一个苍老
    的声音说道。好儿媳。舒服吗。那是白大伯的声音。
    嗯。嗯。你轻点。一个轻柔的女人的声音。分明是嫂子彩虹的声音。
    又听到苍老的声音说道。哈哈。我不这样厉害。你能那么爽快么。来。让我
    再摸摸。真滑溜。嘻嘻。再让我吃几口。只听彩虹说。哼。吃什么。真是老不正
    经。又没有奶水。嘻嘻。慢点。痒极了。脱光了趴在你儿媳妇的身上。还这么厉
    害。真不知羞。嘿嘿。我儿媳妇的身体真好。又柔软。又暖和。让我舒服极了。
    这些话一下子都进入了白小玲的耳畔,让这早熟的少女惊呆了。白小玲当然
    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了。自己喜欢的。温柔善良的彩虹嫂子。和平时老实正经的白
    大伯。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他想不明白。这样的事情就这么舒服吗。听到他们的
    话语和彩虹的呻吟声。他觉得屋里的人一定是很快乐的。不然自己住在这里。嫂
    子还偷偷地来和大伯相会。
    可是自己在被强奸的时候。却就只有疼痛。怎么就没有感觉爽快呢。是因为
    他们是在偷情通奸吧。也不对。爸爸和妈妈是夫妻。不是也老做么。
    从屋里二人的话语中。他知道他们都是脱光了衣服的。他想像这两个光溜溜
    的身子搂抱在一起。白大伯压在彩虹嫂子身上。让白小玲也羞得满脸通红。呼吸
    急促。心里砰砰的乱跳。他又舍不得走开。不由得把手伸到了裤子里面。那里已
    是一片沼泽。白小玲在那里不停地揉摸着。很快。他的身子就颤抖了起来。啊。
    太舒服了。
    白小玲以前的抚摸。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刺激。一样兴奋。一样快强烈。等
    她清醒过来后,害怕被屋里的人发现。就赶紧回到了屋里。
    白小玲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她虽然没有真见,但听到的那
    些声音和话语就已经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亲自看
    到过爸爸和妈妈很多次在做那件事情。两个人都脱得光光的叠压在一起。
    想到这些。又联系到嫂子和大伯一定也是这样光溜溜的搂抱在一起。让他十
    分害羞。就把脑袋蒙在了被子面。她的那里又湿润了。不由自主的又把手伸向了
    那里。直到身体又一次猛烈地颤抖。他才有些疲乏的躺在那里。
    白小玲的脑子很乱,这实在是她无法想象的事情。一个是她尊敬的长辈,一
    个是她最喜欢的嫂子,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背着白强哥和自己的公
    公做那样的事情。看来这是一件让人非常快乐。无法忍耐的事情。
    嫂子连和自己在一个被窝里睡都不情愿,却怎么可以浑身光溜溜的让白大伯
    压在她的身上。摸她的乳房。亲她的嘴。还让白大伯的那个东西插到她的那个里
    面去。难道他就不疼。自己被那个男人强奸的时候。可是疼的很要命的。白小玲
    真的想不通了大人们那,你们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反正白小玲觉得时
    间很长。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做那么久。一定是很舒服。很快乐。这让白小玲
    到有了一种也想试试的想法。他一直等待着。当彩虹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白小
    玲哽咽着轻声问了一句,「嫂子,你去哪里了?」
    彩虹想不到即使这样轻微的声响也能吵醒白小玲——她不知道白小玲是一直
    醒着的。更不知道白小玲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他还怀着晓幸的心理。如今彩
    虹撒谎已经不像当初那样不自然了,她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去茅房了。小玲赶,
    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彩虹说着,若无其事地脱了衣服要钻进被窝,白小玲赶紧往里挪了挪身体,
    以便和嫂子保持些距离。彩虹有些纳罕,以前彩虹上床的时候小玲都会有意地把
    身子凑过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彩虹有些不解地问道,「小玲,你怎么了?干嘛躲着我啊。」
    白小玲扭了扭身子,有些哽咽,「嫂子,我刚才也去了茅房。而且时间很长。
    却一直没有看到你。」
    彩虹这才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她想解释,「小玲,你听嫂子说,我刚才是
    去了……」除了「茅房」她真的无法为她三更半夜外出编造出什么别的理由了。
    她发觉白小玲今晚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从他质问自己的口气。可以看出他似乎
    已经知道了什么。彩虹很是害怕,又试探着问,「小玲,你都看到了么?」
    白小玲把身子扭了过去,不想回答她。
    彩虹钻进了被窝,两手抱着白小玲的肩头,说道,「小玲,你听嫂子说。」
    白小玲还是不动,没有要听的意思。彩虹很是无奈,白小玲一定知道了他和
    公公刚才的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仍是不停地晃着白小玲的肩,说道,
    「小玲,你听嫂子说——」
    白小玲转过身体面对着彩虹时,脸上红红的,她用质问的口气说道,「嫂子,
    你们大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我刚才都听到了。我在那里呆了半个小时。不仅听
    到了你们的喘气声。听到了你的呻吟声。还有你们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我
    知道你们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这些我都懂。我爸爸妈妈
    也这样做。我都看了几十遍了。可是他们是夫妻呀。而你们。你们。你们很舒服。
    很快乐是不是。你们真的好幸福呀。不过白强哥回来怎么办。」
    彩虹见白小玲朝向了她,又听到了白小玲说的话。就一把把她给抱住了,紧
    紧地搂着他。说道,「小玲,你听嫂子说,嫂子是有苦衷的。嫂子也不愿意这样
    啊——」不愿意。还叫的那么爽快。还说那样的话。白小玲质问着彩虹。
    看到白小玲这样。彩虹不得已,就把自己的事情慢慢讲给了白小玲听,怎么
    说。白小玲也还是个孩子。不能污染了孩子的心灵。还得让他同情自己。给自己
    保密。彩虹只能为自己辩解着。而后又说道,「小玲,是嫂子不好。嫂子错了。
    你答应嫂子好不好,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嫂子和你大伯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他。
    都是嫂子的错误。是嫂子先勾引他的。不过。——嫂子还要在这村里活下去呢。
    你就原谅嫂子吧。好么。」
    白小玲嗫嚅道,「嫂子,你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给别人说的。只是你和我
    大伯别—。—别让我强哥知道了,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难受的。」
    「不会的。让他知道嫂子就不能做人了。」彩虹又抱住了白小玲,她相信这
    个孩子不会把这些事给说出去,又说,「嫂子也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白小玲也相信这个嫂子说到就能做到,不管怎么样,她喜欢的那个嫂子仍旧
    是她喜欢的那个嫂子,在她的意识里,什么都会变,而这是不会变的。
    白小玲钻到了彩虹的被窝里,也抱住了彩虹,说道,「嫂子,咱们在一个被
    窝里睡吧。」
    这一次,彩虹答应了她。白小玲把脸埋到彩虹的胸脯里。磨蹭着彩虹两个比
    自己大的多的乳房。过了一会。抬起头来。害羞的问彩虹。嫂子。那个。嘻嘻。
    那个事情真的很舒服么。彩虹只是害羞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白小玲又说。可是我当时只是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疼痛。并没有什么舒服的感
    觉。
    彩虹也十分害羞。他知道白小玲也到了发育时期。对这个事情十分好奇。只
    好说。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很疼的。只有结了婚。时间长了才会感觉舒服。小玲。
    你还小。正在长身体的时期。先不要想这些事情。等你成年了。也会这么幸福的。
    白小玲说。我听嫂子的。先把学习搞好。可是。嫂子。你们。你和大伯怎么
    办。
    彩虹说。嫂子也会控制的。这样做本来就是不对的。谢谢你小玲。塞子以后
    不会那样做了。真的对不起你白强哥。
    白小玲又说。也不能完全那样说。不然。你会憋坏的。那样你就会到外面去
    出轨了。嘻嘻。你们就十天做一次吧。憋坏了我亲爱的嫂子我可就付不起责任了。
    嘻嘻。
    彩虹轻轻打了白小玲一下。害羞的说。小玲。你怎么也学的这么坏呀。说完。
    就把白小玲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已经到了春播的时候。彩虹把自行车支到路边,上了锁。来到自家的地里,
    春风拂面,一眼望去是一片绿油油的麦地。这时的麦子是经不起吹的,微风一过
    就一起一伏的,仿佛微波鳞鳞的海面。彩虹看到已经有好些人在地里了。
    过了一会儿,白老汉就背着半袋子花生种过来了,这是他们今天的任务。昨
    天就和白建设商量好了,他们都要在这一块地种花生。
    天空是那样的辽阔,空气是那样的清新。难怪有人说,这串种是最轻松的活
    计了。
    两个人串种时,用锄头来刨坑,相比之下是比较累一些的,所以就由白老汉
    来干。彩虹负责往坑里放种子。白老汉刚刨一个坑,彩虹就得把三五个花生种子
    扔到坑地,要扔得准,也要扔得快,因为另外一个坑很快就要刨开,刨开的土要
    垫到后一个坑上。种子扔得慢了会影响到刨坑,同样如果坑刨得快慢不均的话也
    会影响到撒种子。所以他们在一起干活的时候就必须协调一致,这样的话效率才
    会最高。
    天空依旧是那样辽阔,空气依旧是那样清新。
    两个人就和其他人一样不快不慢地串种着。
    可事情永远不会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子发展。
    在他们默默种地时,彩虹肚里难受,感到有股东西一直往上窜,彩虹不得不
    停下来,她要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咋了?」白老汉注意到了,放下锄头,关切地问道。对儿媳妇的身体。他
    还是非常关心体贴的。毕竟儿媳妇的身体好了。对他也有好处。儿媳妇已经好几
    天晚上没有来找他了。而且被白小玲发现了的事情。彩虹也没有告诉白老汉。这
    些日子播种。两个人劳累一天。白老汉也有些疲乏。也就没有在意「没事。」彩
    虹抬起头,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刘海儿,说道,「可能是中午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
    西,想吐。」
    白老汉没有多想,继续刨坑,彩虹继续扔种子。
    自从上次两个人偷情时被白小玲撞破了以后。彩虹就一直没有再到白老汉屋
    里去。尽管白老汉给他发出过几次暗示。彩虹并没有理他。一是有些劳累。二是
    白小玲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情。虽然白小玲原谅了他。并表示不再干涉他们。他
    也不能不做做样子这平原的田地是那样的开阔,鸟瞰时它一定非常美丽。在这蔚
    蓝的天空下,它应该是一顶绿色的帐幕,路是它的边,麦子是它的料。那这帐幕
    上星星点点的人是什么呢?——人应该是它的创造者。
    晚上,白小玲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彩虹家里。当时彩虹吃过了饭正在家里看电
    视,最近县电视台正在播放一个农村题材的电视剧,彩虹白天忙了一天了,晚上
    就看这电视剧。
    看到白小玲来了,彩虹就要关电视。白小玲马上就要中考了,彩虹怕影响她
    的学习。
    白小玲知道彩虹嫂子喜欢看这个电视剧,就说道,「嫂子,你看吧,我不喜
    欢看这样的电视剧。」
    彩虹说道,「那你不学习啦?」白小玲说道,「你把声音开得小一些,不碍
    事的。」
    彩虹就没有关这电视,只是把声音调小了些。
    故事里的女主角命运很悲惨,还是姑娘家的时候就被村里的一个恶棍给强奸
    了,可她一直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就在要和心爱的对象结婚的前一天,这个
    姑娘不停地呕吐,后来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彩虹看傻了眼,因为这几天在自己身上也出现了这种呕吐的症状,而且自己
    的身子也已经有好些个日子没有见红了。
    她感到有些害怕,脑子里已经没有电视里的精彩情节了,心里想的全是自己
    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如果真是那样就麻烦了,白强已经四五个月没有回来了。
    自己忽然有了身孕。那不是明摆着自己出轨了。一想到这里,彩虹的脑子就嗡嗡
    作响。
    彩虹再也没有心事去看电视了,看见小玲在安静地写着作业,竟禁不住叫道,
    「小玲——」
    白小玲扭过身子,看见彩虹有些愣怔似地看着她,疑惑道,「怎么了。嫂子?」
    彩虹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没敢说什么,只是说,「好好——好好写作业吧。」
    又扭过头去看电视,但是他越想越不对劲,那心思已全然不在电视上了,两只大
    眼睛怔怔地看着电视,脑子里却已经乱七八糟了。
    白小玲没有注意到,彩虹没有关电视,一个人神经兮兮地走出了屋子。
    她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白老汉,可走到院子里却又停住了步子。她心里想,这
    件事情不一定是真的,这么慌慌张张地就给公爹说了怕是不好,这么想着就又回
    到了屋里。可她再也没有心思看电视了,就把电视关了,铺好了被子就上了床。
    白小玲写完了作业要上床睡觉,她以为彩虹已经睡着了,轻轻地把文具收拾
    好以后,慢慢地上床去睡,尽量把动作放缓,怕把彩虹给惊醒了。
    「小玲,要睡了哦?」
    彩虹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把白小玲给吓了一跳。
    白小玲说道,「嫂子,你怎么还没睡?我以为你睡着了呢。」说着,脱了衣
    服就钻进了被窝。
    彩虹转过了身体,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说道,「嫂子睡不着,陪我
    说说话,好吗?」
    白小玲本来就没有睡意,经彩虹这么一提,兴致勃勃地说道,「嫂子,要说
    啥?」
    彩虹说道,「今天星期几了?」
    白小玲随口说道,「星期六了,明天就是星期天了。咋了,嫂子,你问这个
    干啥?」
    在村子里,除了学生比较关心今天星期几外,农民们是很少关心这些事情的。
    他们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今天星期几、明天星期几对他们而言是没有什
    么意义的。所以白小玲才发出这样的疑问。
    彩虹又问,「小玲,那——明天是不是不用上学了?」
    白小玲答道,「是啊!嫂子——可是我宁愿去上学,回到家里看到我娘那个
    样子我心里就烦。」
    彩虹嗔道,「看你——怎么老是这样说自己的娘。」
    白小玲说道,「她看我不顺眼,我看她也不顺眼!她现在就想我赶快毕业去
    深圳给她挣钱去!」
    彩虹说道,「小玲,以后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了,让外人听到了会笑话你的。」
    白小玲却呵呵笑着,抱住了彩虹,说道,「嫂子,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一小段时间的无语。
    彩虹想了想,她又实在是不想告诉她这些事情,小玲的心灵已经受到过伤害
    了,不应该再让她知道更多这样的事情了。但又想,觉得一些事情还是应该让白
    小玲知道,因为在这白家庄除了这个孩子没有人能帮得上她的忙了。
    「小玲——」彩虹犹豫着。
    「咋了?——嫂子——」白小玲关切地说道,「刚才你看电视的时候我就发
    现你有些不对,这两天地里的活忙,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没——没有。」彩虹理了理思绪,深吸进去一口气,然后呼出,决定要把
    这件事情告诉她,就说,「小玲,明天你和嫂子一块去赶会吧!」
    白小玲有些疑惑,说道,「嫂子,明天乡里没有会啊!」
    彩虹说道,「我是说去县里。」
    白小玲更奇怪了,平常村人们赶会一般是去乡里,过年的时候才去县里。因
    为县城离白家庄比较远,而且现在已是农忙季节。于是问道,「嫂子,你去县里
    干啥?」
    彩虹却说,「你别问了,明天陪嫂子去就行了。」说完就用被子蒙住了头。
    「嫂子——」白小玲还想问什么,彩虹却不理她了。
    白小玲有些纳罕,心想,今天嫂子哪根筋不对劲了?这么想着就把灯给关了。
    第二天早上,彩虹还在家吃饭,白小玲就风风火火地跑来了。白老汉先看见
    的小玲,于是问道,「小玲,你这是干啥去?」
    白小玲看看白老汉。想着他和彩虹嫂子做的事情,心里有些别扭。就没有理
    他。白老汉有些生气,这个孩子平素里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这几天是怎么了?前
    几回就是在路上见了也不搭理一声。可毕竟是人家的孩子,自己管不了,所以也
    只是干生气。彩虹也没有告诉白老汉,白小玲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情。
    彩虹刚吃完饭,把碗筷放在了灶台上,见白小玲没有回白老汉的话,就赶紧
    解释道,「爹,我和小玲想。——想赶集去。」问题没搞清。彩虹还不想告诉白
    老汉白老汉正吃着饭,一听这话,放下了碗,有些不高兴,说道,「现在地里的
    活计忙得很,赶集干啥?」
    还没等彩虹说话,白小玲抢着说,「我们就是要赶集去,关你啥事!」
    白老汉听了很生气,心想,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气得把碗摔到桌子
    上,叫道,「你——」
    「我咋了?——」白小玲的确是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架势。如果说以前白小玲
    还特别尊敬这位长辈,可自从知道了他和彩虹做的那个事情。虽然说原谅了彩虹。
    可心里总有些别扭,尤其是对白老汉。他认为是他欺负了彩虹。于是。她就把白
    老汉和那天晚上强奸她的黑影。放到了同样的位置上。
    彩虹看这阵势有些不对劲,就赶忙训斥道,「小玲,赶快回家去,等我收拾
    好了就去找你。」因为彼此很熟悉,彩虹早已有训斥白小玲的权力了。
    「哼——」白小玲瞪了白老汉一眼就走了。
    白老汉气得全身发抖,因为这可关系到一个长者的尊严。在村子里,这种尊
    严有时候真的和生命一样重要。
    「这——这孩子是咋了!」白老汉生气地说道,「我看她这几天看我的眼神
    就不对劲!」
    彩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又不方便和白老汉说。就像她今天去干什么也
    不想和白老汉说。彩虹安慰道,「爹。别生气了。没事的,可能——可能她这几
    天快要考试了,心里着急。」
    白老汉又说,「这几天地里正忙得很,还有两亩多地没有种完呢,你去赶集
    干吗?」
    「爹,我。——我。」彩虹要解释却又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白老汉吃完
    了饭,就把他的碗筷拿过来放在锅里刷,又看白老汉在地上蹲着抽烟,知道他生
    气了,边刷碗边说,「爹,我——我是——我过了中午就赶紧回来。」
    「唉!——」白老汉叹了口气,吸着烟走出了院子。男人真是太粗心了。怎
    么就不能详细的问问彩虹刷着锅,眼泪已经簌簌地落了下来。事到如今,她心里
    的委屈谁能知道?
    刷完了锅,彩虹擦干了眼泪,强打起精神,推了车子去找白小玲。
    白小玲听到彩虹的声音从院子里走了过来,没等吴桂花说完话就拉着彩虹的
    手说,「嫂子,咱们走吧!」
    白小玲没有乘自己的车,她们骑着一辆车去赶集。
    车子在柏油路上飞速行驶着,那速度竟比白小玲自己骑车子还要快。
    她确实不知道这辆自行车承载着三个生命的重量。
    「小玲,你慢些!」彩虹受不了这风一样的速度,就说道。
    白小玲却慢不下来,因为心里高兴,因为心里畅快。
    这是她第一次和嫂子一起出来玩,或许她认为嫂子因为在家里待闷了才想出
    来玩一回。
    「嫂子,今天天气真好啊!」白小玲说道。
    「是啊!」彩虹也说,「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来了。小玲,慢些,你骑得
    太快了。」从县医院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白小玲小心翼翼地带着彩虹,不敢
    把车骑快,因为稍不留神就会骑到路边的沟里去,而更重要的原因是白小玲知道
    了在彩虹身上发生的变化。彩虹怀孕了。而且。白小玲还知道。孩子是白老汉的。
    回到家里,看到锅台上放着做好的饭,彩虹说道,「小玲,别回家了,在这
    吃吧。」
    白小玲答应了。
    白老汉自己吃过了饭,或是去了外边串门,或是已经睡了。
    在床上,白小玲问一直发愣的彩虹,说道,「嫂子,该咋办?」
    彩虹没有说话,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白小玲看嫂子不说话,晃着她,又问,「嫂子,你说该咋办啊?」
    彩虹回过神来,说道,「小玲明天再陪嫂子去一趟县里吧?」
    白小玲担心地问道,「嫂子,你想干啥?」
    彩虹哭了,憋了一路子,她终于哭出来了,道,「这孩子是孽种,咱不能要。」
    「嫂子——。要不。要不告诉我大伯吧。让他明天也陪着。」白小玲抱住了
    彩虹,她也哭了。不型。万一碰到了熟人。会传出去的。白小玲答应再陪彩虹去
    一次,尽管明天开始上学,但什么事情能比嫂子的事情更重要呢?
    本来医院在做手术之前要求男方必须在场,彩虹推说丈夫去外地打工了回不
    了,可是医生不答应。最后彩虹多拿了两百块钱,医生这才答应了。
    彩虹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有人问起时,白小玲就给人说嫂子回娘家去了。在
    这两天里白小玲还是在彩虹家住,她觉得白老汉不太关心彩虹。对他有些不太满
    意。心里想。要不是你个臭老汉。彩虹嫂子能受这么大罪么。你到是舒坦了。嫂
    子还躺在医院呢。他就有些生气。
    第三天。从医院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白小玲骑着家里那辆人力三轮车拉着
    彩虹。快到村里的时候,彩虹叫白小玲赶紧把车给停下了。
    「怎么了?」白小玲不解地问。
    「时间还早。咱们在这儿说会儿话吧。」实际上彩虹是怕有人看见后说闲话。
    车子就停在路的一边,因为是晚上,四周一片黑暗,从这里看去,白家庄已
    经是万家灯火了。天空繁星点点,却并不能给这片大地带来多少光亮。可就是这
    点光亮彩虹也不希望看到,她觉得这光亮很刺眼,觉得这光亮太眩目。
    因为刚做过手术,彩虹的身体很虚弱,无力地躺在车厢里,什么都不想说,
    但她心里却在想着好多好多事情。
    骑了一路车子,白小玲也累了,爬在车把上,要睡的样子。
    就这么等待着,两个人确实没有了话题,没了言语,她们等待着灯火熄灭,
    等待着繁星消去。等待着彩虹所期望的真正的夜。
    人做的好些事情都是需要黑夜来掩护的,这件事就是。
    她们进村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这几天白家庄的人全都在忙地里的活计,
    大多数人家累得天刚擦黑就回屋睡觉了。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即使遇
    到了,只要不出声,因为天黑的缘故,也看不到对方是谁。
    她们到家的时候,白老汉还在屋檐下坐着,吸着烟,看不清楚模样,只能看
    到那烟蒂在一闪一闪的。白小玲当做没有看见,径直向前骑去。彩虹费力地要下
    车的时候,却发现了白老汉。
    「爹——」彩虹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
    「哼——」这是鼻音,这声音里含着明显的不满与怨恨,这声音里更是含着
    一股子很大的火气,一是自己给儿媳好几次暗示。他都没有来。二是自己的话他
    都不听。自己就回了娘家。这火已经燃烧了好几天。白老汉又说,「这么忙去娘
    家干啥?你娘家又不缺劳力!」
    他的火气,彩虹感觉到了;而她的羸弱,白老汉却丝毫没有察觉。
    男人粗心大总真是粗心得厉害,女人细心也总是细心得夸张。男人与女人之
    间总有不和谐的地方,所以就有了争吵。
    「爹——我——」彩虹想解释却无力解释什么。
    「嫂子。——咱们进屋去!坏老头。」白小玲搀着彩虹的胳膊就要往屋里走。
    「你们到底干啥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白老汉站起来,终于把心里的疑惑
    说了出来。这些天来,他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先是白小玲对自己的态度莫名其
    妙地发生了转变,接着又是彩虹在地里的活计最忙的时候先是去赶集,接着又回
    了娘家。这些事来得都很蹊跷。不过,白老汉心眼直,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本
    想就由着她,可一连多日总这么蹊跷,今日好不容易见面了,却听到了白小玲的
    一声坏老头。白老汉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发起火来。
    「我——。」彩虹回头要说话,却被同样怒火压身的白小玲抢了先,道,
    「我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管你什么事?老流氓!」
    「小玲—。不许这样说。—」彩虹极力呵斥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
    不想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你这个小妮子!」白老汉真是气急败坏。这个「老流氓」的称谓。让他恼
    羞成怒,何况是当着他儿媳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没有理由让他不动怒。白老汉说
    道,「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妮子!我老汉怎么着你啦?你说我是——是流氓?」
    「哼。哑巴吃饺子——你心里有数。」平时。白小玲是一个腼腆的孩子,但
    因为有一个能说会道的娘,她嘴皮子也够利索的,想来这句歇后语应该就是从她
    娘那里学来的。
    「我怎么心里有数了?」白老汉一副不把事情弄个明白誓不罢休的阵势。
    彩虹用力拉住了白小玲,一边近乎哭泣着去求白老汉,「爹——你们别吵了!」
    「我倒要让她说说,我怎么老流氓了?」多种愤懑在身,白老汉已经完全失
    去了理智,唉。男人真是太粗心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不想想自己都
    做了哪些事白小玲也毫不示弱,他想起嫂子这几天遭受的种种委屈,挣脱了彩虹
    的手,也喊道,「你做的好事你心里还不明白!」
    「天啊!」
    只听扑通一声倒地的响动,此外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声响。
    白老汉与白小玲僵持了一会儿,往回看时,彩虹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刚才的吵架已经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他们合力把彩虹抬到了床上,拉开灯后,白老汉才看到彩虹一脸的憔悴。因
    为白小玲在场,白老汉没有凑过去细看,距她有些距离,但能看到彩虹头发披散
    着,遮住了半边脸。而露着的那半边脸蜡黄蜡黄的,根本不像是去了娘家,倒像
    是大病了一场。白老汉这才着急了起来「这是咋的了?」白老汉站起来,有些不
    自然地问道,显然这句话是来问白小玲的。因为是深夜,他刚才在院子里没有发
    现彩虹身上的状况。
    白小玲瞪了白老汉一眼就不再理他,跪在床沿上,先把彩虹的外衣外裤脱了,
    接着又把被子盖在彩虹身上。
    白老汉又着急。又尴尬。起身想走,却又迈不动步子。
    看白小玲忙完了,白老汉一把拉住了她,说道,「小玲。快告诉大伯,你嫂
    子这是咋了?」
    白小玲还有些生气。狠狠地瞪着白老汉,
    「哼——」白小玲从牙齿里挤出了轻蔑的声音,道,「嫂子今天这个样子全
    都是你给害的!」
    「我。——」白老汉脑子一震,当时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嫂子怀孕了。—才做完了流产。难道和你没关系。—」说了这话,白小玲
    就哭着跑了出去。她还要去厨房里给彩虹做饭。
    白老汉僵在那里,他真的是蒙了。看了看正躺在床上的彩虹,小玲说的应该
    不假,两三个月来。他们只顾自己享受了。却从来没有想过要避孕的事情。他也
    没有想过儿媳妇会怀孕。再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头真的要爆了。
    腿一软。白老汉就跪在了彩虹的床前。哭着说。作孽呀。是爹错了。爹对不
    起你。能原谅爹么。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脸。
    彩虹忙说。嗲。快起来。儿媳妇不怪你。这事是儿媳妇先不对的。以后咱们。
    没等彩虹说完。白老汉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出了屋去。来到了鸡笼前。
    伸手抓住了一只老母鸡。来到厨房毫不犹豫的就把老母鸡给杀了。然后就一阵忙
    碌。把鸡整理好。就熬起了鸡汤。
    看着一脸大汗的白老汉一阵忙碌。白小玲的气也消掉了一半。不好意思的说。
    大伯。你歇会吧。由我来就行了。
    白老汉却说。不。不型。我要赎罪。我要亲自来赎自己得罪。是我对不起儿
    媳。刚才大伯不明真相。对你发了脾气。小玲。你能原谅大伯么。这样一说。白
    小玲到不好意思了。脸上也羞红了。气氛慢慢的缓和下来。
    白老汉又对白小玲说。小玲啊。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你强子哥知道啊。白小玲
    笑道。我嫂子已经和我说过了。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说的。白老汉又说。也不
    能让你爹妈知道。更不能让村里的人们知道。
    白小玲满口答应。又取笑白老汉说。现在你后悔了。当初干嘛还要做这样的
    事情。他可是你的儿媳妇啊。做的时候也不知道注意点。就光知道爽快了。嘻嘻。
    如今出事了。彩虹嫂子多受罪啊。一句话臊得白老汉一个大红脸。一张老脸成了
    猪肝色。说道。我。我错了。
    白小玲还不依不饶。继续说。大伯。您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还有这种需求
    啊。而且还这么厉害。还能让嫂子怀孕。你可真能啊。哈哈。
    说的白老汉很不好意思。忙说。小玲说的对。我不是东西。
    白小玲说道。对。不是东西。只是个正常的老人。看来你还是很会关心体贴
    人的。可千万要把嫂子的身体养好。
    白老汉忙说。嘿嘿。还用你说。
    屋里的气氛完全融洽了。
    白老汉又问。小玲。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你嫂子有关系的。
    白小玲娇笑着说。嘻嘻。一个月前我就知道了。嫂子夜里老是出去我就有些
    怀疑。后来我就悄悄的跟着他。看到他到你的屋里去了。我就到你的窗户外面偷
    听。嘻嘻。你们说的那些话呀。还真让人很害羞。
    白老汉也不好意思的说。你这个小妮子。还真是有心。看来这些事情你早就
    懂得了。你也不是个好人。
    白小玲说。嘿嘿。那还不是让你们给教坏的。
    白老汉说。是不是也想尝尝那种滋味呀。
    白小玲道。嘻嘻。坏老头。又想什么鬼主意呀。我可不想。我只是喜欢嫂子。
    以后你们要是控制不住。我和嫂子也说了。你们就十天做一次好了。不过。白强
    哥回来就不行了。大伯。你还是找个后老伴吧。这样对谁都好。厨房里又有了温
    馨的气氛。
    在白老汉和白小玲的照顾下。彩虹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健康。他们想从此结
    束那种不论的关系。可是。食髓知味。白强一时又回不来。人的生理需求又摆在
    那里。时间久了。还是控制不住。于是就像白小玲说的那样。每十天彩虹到白老
    汉那里去一次。而且他们也开始采用了避孕措施。这种关系一直保留到了年底。
    到了年底。白强回来了。就没有再出去。又过了一年。彩虹生了个闺女。白
    老汉也娶了个后老伴。一家人过着和谐的日子。那一段不平凡的经历。就成了彩
    虹和白老汉的美好回忆和永久的秘密。
    可是。人的一生总是不那么一帆风顺。几年后又发生了一件不让人顺心的事
    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