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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冬也算是见过好几个捕快了,第一次见到如此……铁面无私的。
    看来今天是不用启程了,走一趟就走一趟。
    她牵着杨氏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抚了她两句。
    那捕快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们刚走,那些凑热闹的群众也纷纷的跟在了后面,想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顾云冬发现自己和衙门真的好有缘,去一处府城就要和那边的府衙打交道。
    宣和府的知府虽然没见过,不过看在聂聪的份上对她也算照顾。
    庆安府的知府也没见过,但看他能当机立断设下埋伏抓捕小盗贼的事情上看得出是个十分聪明的人。
    如今,到了永宁府的知府,终于要见面了,突然感觉还有点小激动。
    可这份激动维持到要下跪的时候荡然无存。
    妈蛋,还是不要见好了。
    顾云冬为了不让杨氏受罪,干脆让她站在外边听审。
    正好昨儿个给她们水喝的那位大娘也在,顾云冬便拜托她帮忙照顾一下。
    随即才走进去,满脸不甘愿的跪坐在地上,那铁面捕快想提醒她跪的姿势不对,就见知府大人出来了。
    知府大人撩了撩眼皮,没说什么,捕快也就闭上了嘴。
    倒是于有为一见到他就大声喊道,“大人,大人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
    “闭嘴,公堂之上岂容你大声喧哗?”
    于有为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瑟瑟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师爷。
    顾云冬抿了抿唇想笑,她看向那知府大人,却见他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
    怪不得他也不在意自己跪坐的姿态不对,原来自己个儿也是坐没坐相的。
    那知府也不说话,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就递给了一旁的师爷。
    师爷轻咳了一声,“好了,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一遍。”
    “是,大人。”于有为便抹着泪开始说话,“小人是仁心医馆的大夫,昨儿个出门的时候见到这位姑娘,认出她娘正是以前在小人医馆里看过病的病人……”
    “哭什么哭,都听不清楚你说话,把字咬清楚了。”师爷不耐烦的打断他。
    于有为缩了缩脖子,怪不得都说有事没事这衙门都不要进来,太可怕了。
    他只能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依然可怜兮兮的,可再不敢抽噎含糊了,“小人好心询问她母亲的病情,没想到她反口污蔑小人,说小人是庸医,不但没治好她母亲的病,还差点害死她母亲。天地良心,小人在这永宁府当了二十年的大夫,大家都有眼睛都看到的,怎么可能会去害她母亲,小人……”
    “说慢点,没看到本师爷在记录吗?”师爷又打断他的话,很不耐烦。
    于有为简直想哭了,这衙门里的人也太难伺候了。
    他顿了顿,只能慢慢的缓缓的开口,“小人,就,反驳,谁知道,她便动手,打我。我不好,欺负她,母女两,干脆先,回去了。没想到,医馆晚上,就着火了,肯定是她,让人做的。”
    第291章 步步紧逼
    师爷记完了,便扭头问顾云冬,“你怎么说?”
    顾云冬摊摊手,说,“我没出过门。”
    “就算没出过门,你也可以叫别人干。”于有为愤怒的瞪向她。
    “谁?”
    “城内的叫花子,福隆客栈的小二亲眼看到你回去后又出门,去找外边的叫花子去了,还看到你给他们送了银子,不是指使他们去放火还能是什么?”于有为冷哼。
    师爷拿笔记下,然后说道,“带福隆客栈店小二上堂。”
    小二很快就过来了,回答的也跟于有为一样,“我当时离得远,没看到她给的是不是银子,但那几个叫花子经过我身边时,我看到他们很高兴的咬了咬银子。”
    于有为便看向顾云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哦,那叫花子呢?”
    师爷也问,扭头去看冷面捕快,后者摇摇头,表示没找到那几个叫花子。
    于有为怒道,“肯定是被你灭口了。”
    “证据呢?”顾云冬又是一句问话。
    懒洋洋的瘫在座位上的知府大人终于看了她一眼,嗯?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不但镇定,还有理有据步步紧逼。
    他不由的来了几分兴趣。
    大堂上的于有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倒是顾云冬,笑眯眯的开口。
    “既然你没有证据,那是不是应该轮到我说几句了?”
    于有为刚想开口反对,那边师爷已经点了头,“你说。”
    “对于于大夫的话要辩解一下,第一,说于有为是庸医,这不是我说的,是前太医院御医宋德江判定的。我有幸遇到宋大夫,他见我为娘求医一片孝心,出手替我娘诊治,结果告诉我一个非常糟糕的结果。因为于有为胡乱替我娘扎针,我娘脑子里的淤血扩散以至于性命垂危只有短短三月期限,是宋大夫救回了我娘,我感激他,自然痛恨于有为。”
    众人听了一片哗然,御医说的啊?那肯定错过了。
    就连知府也抬了抬眼,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宋御医确实医术高明。”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于有为当即慌了,“我没……”
    “第二。”顾云冬打断他的话,“你说我打过你,然后你家医馆着火,回头说是我叫人放的。可你一没人证二没物证,焉知不是你对我打你怀恨在心趁机栽赃陷害我呢?在你的眼中,恐怕我只是一个十多岁没什么背景可以随意欺凌的对象吧,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进了衙门就会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任由你自由发挥冤枉就能把我关进大牢,你也能出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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