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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勉强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问道,“您,您既然是朝廷命官,为何,为何不一开始就,就表明身份。”这样,他们也不至于对他动手,更不会胆大包天公然包庇大德了。
    邵青远斜睨了他一眼,“我只是想看看,你们能做到什么地步?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你们不但公然污蔑他人,无罪抓人,还以为县衙立功来利诱煽动百姓,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好,挺好,就是不知道,这事你们知县大人清不清楚,回头我倒是可以问问他。”
    孙捕头脸色大变,骤然跪下,“大人,我们方才只是一时糊涂,不是有意的。我们怎么可能,可能会要你们的性命,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其他捕快这会儿也顾不得装死了,忙不迭的爬起来跪下。
    “大人,郡主,我们真的只是一时想茬了,我们真的没有要伤人性命。”
    在场的村民这会儿吓得都不敢动了,他们怕知县都怕的要命,如今出现一个什么郡主?虽然不知道邵青远去西南上任是几品官,但能和郡主当夫妻的,总不会比他们县太爷要差吧?
    天啊,他们竟然要对付朝廷命官?
    还记得上回他们误伤了那位秦大人,全村的当家人可都是都被抓去了的。
    如今……
    蔡村长后悔不已,看到那边孙捕头等人跪了一地,赶紧也跟着跪下来,高声大呼,“草民给大人郡主请安,大人饶命,草民们都不是故意的。”
    其他人忙不迭的点头,“大人饶命啊。”
    范禹带着小谷村的人也跪下了,但他的眼睛却闪着灼人的光彩。
    他身后的村民更是庆幸不已,要不是村长有眼见,他们差点就跟着大谷村一块动手了。
    幸好幸好,没得罪这两个大人物。
    邵青远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没叫起,也没说什么话。
    孙捕头心里惴惴不安极了,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说道,“大人,今日之事,您……”
    他话还没说完,斜刺里突然飞快的冲出一个人来。
    “大人,郡主,求您们为草民一家子做主啊。”
    来人声音凄厉,一冲过来,便不要命一般‘砰’的一声跪在了邵青远和顾云冬的面前。
    那力道大的连顾云冬的心都忍不住颤了颤。
    然而等她看清楚是谁后,却忍不住眉头一拧,“阿翠娘,你这是做什么?”
    第2665章 阿翠一家
    胡氏发丝凌乱,神情狼狈,眼睛通红却带着异样的光彩和希望。
    后面又有脚步声传过来,顾云冬回头一看,就看到依旧虚弱脸色苍白的阿翠,扶着程放慢慢的走了过来。
    到跟前了,阿翠跪下,程放也扔掉了手里的拐杖,忍着疼痛冒着冷汗跪在了地上。
    一家三口齐齐整整的,却同样泪流满面的开口,“大人,郡主,求您们,救救草民一家。”
    邵青远和顾云冬对视了一眼,两人还没说什么,就看到孙捕头和一众捕快脸色大变。
    孙捕头当即呵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可是罪人,休要唐突了邵大人和郡主,否则……”
    “孙捕头那么着急做什么?”顾云冬打断他的话,伸手将阿翠扶了起来,“你刚被我夫君救回来,要不好好养着,可就辜负了我们一番好意了。”
    阿翠身子瘦弱,她不想起来,可听了顾云冬的话,却有些受宠若惊的站起身来,“郡,郡主。”
    童水桃和薛荣也分别扶起了胡氏和程放。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郡主是什么意思。
    邵青远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有什么话,坐在那说吧。”
    胡氏刚才那一跪,膝盖上已经渗出血来了。
    但听到邵青远的话,她却有些激动,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伤,当即开口,“大人,民妇胡氏,当初……”
    “大人,这程放一家去年伤了来此的秦大人,那秦大人是朝廷二品大员,皇上面前的重臣。秦大人临走前交代知县大人,要严肃处理此事,这程放一家……”孙捕头声音有些急促的抢在胡氏面前说明情况。
    他还特地点名秦文铮的身份,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提醒邵青远不要掺和进此事来。
    若是一般人,听了他这话,确实不愿意去得罪秦文铮,也无意多管闲事对秦文铮的处置提出异议。
    可惜,邵青远两人原本就是得了秦文铮的委托过来的。
    他冷冷的瞥了孙捕头一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要是再敢随意打断程家的话,本官不介意将你的嘴巴缝起来。”
    孙捕头身子一颤,瞬间闭嘴。
    邵青远看向胡氏,“说。”
    胡氏在这一刻,心里充满了希望。
    她从凳子上下来,又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给他们磕了个头。
    “启禀大人,事情经过还是要从去年说起。去年年底,从京城来的秦大人在这一带微服私访,恰逢我们大谷村和小谷村发生了矛盾起了纠纷打起来了。秦大人原本想要过来劝和,谁知道却被一块石头砸中了脑袋,当场昏迷。”
    “事后我们才知道秦大人是朝廷命官,身份贵重。我们两村的村民都很担心害怕,果然没过两日,孙捕头便带着一帮衙役来我们两个村子,将所有参与打架的村民当家的带会了衙门进行审问。县太爷说,我们闯下大祸,伤了朝廷命官是要被问罪的。县太爷将我们一一单独询问,结果最后,只有我家男人被打断了双腿。县太爷说,我家男人是罪魁祸首,那石头就是他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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