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炸酱面就做好了。
苏小小尝了一口,扬起了眉毛,竖起了大拇指:“嗯~赞!”
靳奶奶好奇,小善做的面这么好吃?
她从靳其善碗里挑了几根面,尝了尝,真不错。
苏小小又吸溜了一口,夸赞道:“哇,没想到,你做的这么好吃!”
靳其善看着苏小小吃得眉飞色舞的样子,突然对会做饭这件事释怀了。
会做饭,也不再是那么令人伤感的事了。
吃完饭,闲聊的时候,苏小小忽然瞥到靳奶奶裤子的大腿处破了个洞。
之前洞被上衣遮住了,现在靳奶奶坐下来才露了出来。
苏小小心里一咯噔:“奶奶,你这裤子怎么破啦?”
靳奶奶这才想起来裤子还没换,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遮住,说:“刚刚在老余家,被他家的狗撕坏了。”
靳其善听了,脸色骤变:“怎么样,咬着了吗?”
靳奶奶看着靳其善紧张的样子,欣慰地笑道:“没事,那狗一口咬在裤子上了,我就破了点皮。”
靳其善语气坚决:“怎么能没事?我们去医院。”
“真没事,而且我已经用肥皂水洗过了。没关系,小伤口。”靳奶奶皱着眉,不愿意去医院。
老年人大多数都这样,谈医院色变,觉得医院一大堆的检查就是为了赚钱。
僵持中,苏小小劝道:“奶奶,我们还有一个多月就中考啦,您知道吧。”
靳奶奶点点头,这个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苏小小继续说:“您不去打这个针,小善会担心,天天想着这件事。您说这样,小善还能考得好吗?”
靳奶奶想想也是,可是她又觉得只是件小事,哪里还需要去医院?上医院就得花钱,这个狂犬疫苗,听说一针就好几百,还得打好几针了。去不得,去不得。
“可是,完全不需要去医院啊,就破了点皮。”
“破了点皮也不行,破了皮病毒就能进去。”苏小小说,“奶奶,不要让小善担心啦。咱们虽然花了点钱,但是可以买到您的平安,小善的放心。”
最后,苏小小又下了一记猛击:“小善分心考不好,可就没高中上了。奶奶,就这样您还不打疫苗吗?”
靳奶奶看了眼靳其善,说:“打。”
陪奶奶打完疫苗回来的路上,靳其善还心有余悸。要不是苏小小梦见了,奶奶可该怎么办?
还没到家门口,靳其善听见了几声狗叫,脊背绷得笔直,整个人处于高度戒备中。
靳奶奶看见老余牵着他家那大狼狗站在门口,问:“老余,你怎么来了?”
老余皱巴着一张脸:“这不是家里刚忙完么,小黑上午咬着你了,我来赔礼道歉呢。”
靳其善周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一步步向小黑.逼近。
苏小小想起原文中他变态地将狗弄死了,连忙拉住他的手,小声说:“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靳其善浑身一震,愣在了原地。手心里是她软绵绵的手,他甚至不敢用力回握,只能任由她牵着。
靳奶奶也蹙眉对老余说:“你看你见外的,今天你家大喜的日子,你就回去忙吧。小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孩子不懂事闹的么。”
老余皱巴巴的脸也有了一丝笑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硬塞到靳奶奶手里:“你不怪小黑就行,这钱你无论如何也得拿着。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打疫苗那也要花钱啊。”
两人搪塞了一会儿,靳奶奶无奈地收下了钱。
老余牵着小黑从苏小小旁边路过的时候,小黑呜呜叫了两声,似乎是在感激。
苏小小出声:“舅爷,狗狗也是可以打疫苗的,那样大家都放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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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靳奶奶劝苏小小和靳其善留下来过一晚再走。
但是,苏小小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她还是要回去的。
苏小小回去,靳其善自然也要回去。反正也快中考了,中考完至少两个月的假期呢。
回去的路上,苏小小累了,就靠在靳其善的肩膀上睡着了。
汽车颠簸着,苏小小毛茸茸的小脑袋,就在靳其善的肩膀上晃来晃去。靳其善用手扶住她的脑袋,免得她撞到座椅上。
她的些许发丝被风不断地吹到他脸上,挠的他脸痒痒的,心痒痒的。
靳其善望着绵延弯曲的小道,多么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她可以一直陪他到最后。
可是,那永远只是希望。
很快,汽车就进站了。
靳其善见苏小小眉头皱了皱,似乎要醒了。他连忙把手拿下来,也闭上眼装睡。
苏小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车窗外,原来是汽车进站了。她偏过头一看,靳其善还在睡觉,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浓密的睫毛扇了扇。
苏小小靠近了些,趁着靳其善睡着仔细端详了起来。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变得好看起来了。棱角分明的脸,光泽白皙的皮肤,俊俏挺拔的鼻子,削薄轻抿的唇……
再往下,微敞的领口露出性感的喉结与漂亮的锁骨。
15岁的少年,已初有男人的模样。
果然,只要靳其善认真地长,就不会丑的,毕竟基因在那儿呢。
忽然,大巴车一个急刹,苏小小的身子猛地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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