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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了几眼后,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些女兵的眼神动作都让人很不舒服,她不许她们交谈,她们就用眼神交谈,还时不时的看萨仁一眼。
    负责战俘收容的是个副连长,他跟萨仁说:“不用管她们,要是有事找你帮着处理就行,别的随便她们,不往外跑就不用管。”
    萨仁可能是第一次参与战争,心情紧张,一看见她们说话就觉得是密谋什么,听他这么说,想想也是,这些俘虏还能做什么,只等战争结束后交换俘虏就行了。
    到第三天俘虏越来越多,萨仁发现最开始被送来的那两个女兵居然开始勾引看守。
    不是说贞节烈女不让男军医碰吗?怎么又勾引起来了,而且还很熟练,只用眼神跟动作就把看守的战士弄得面红耳赤。居然还摸送饭伙夫的手,摸完了还哈哈大笑,又做手势又指伙夫光溜溜的头,好像是在开玩笑。
    萨仁挺气的,对她们再无同情,过去呵斥两句,让她们坐成一排冲着墙。她又跟副连商量不要给她们送饭,只给窝头就行了,水也要控制着给。
    越国大部分属于热带,只分雨季旱季,四季如夏,冬季又是旱季,很少有雨,所以战俘收容所就是圈起来的一片空地,用栅栏分出来。
    女俘在最里边,被呵斥后的她们还是不安分,萨仁干脆跟负责的副连说:“除了饮食控制,要不再给她们弄点木材跟稻草来,让她们自己盖战俘营吧,太闲了容易生事。”
    “能生什么事?放心吧,拖不了太久,上边说了速战速决,前线也很顺利。放心,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这些女俘都是被逼着来打仗的,咱们物资也不紧张,何必克扣她们的伙食。”
    萨仁觉得这些当兵的真是大男子主义,看她们的伤就知道是手下留情了,现在她们不安分,整治一下而已,怎么能说克扣呢?
    不折磨战俘是对的,但战俘要当得太舒服,他们不会对战胜方有畏惧,就不会去反思自己的错误。
    萨仁还想再跟这个副连商量商量,起码不能让这些女俘这么闲着,哪想到副连刚说过很顺利,救护所那边就运下来一批伤兵。
    萨仁也被人叫去了救护所,军医大部分跟着上了前线,轻伤不下火线,救护所留的这部分只负责重伤员。
    李军医就是其中之一,他看见萨仁来了,兴奋道:“是我叫他们找你来的,这伤不太好处理。”
    萨仁过去一看,简直成了筛子,她看了眼伤口:“这是踩雷了?”
    “没错!”李军医其实觉得没救了,可看伤员还一直强撑着不肯闭眼,做为军医自然不能放弃,于是他赶紧申请把萨仁找来了。
    “你有没有办法?”
    旁边一个军医说:“不是说她是中医吗?能有什么办法?这样的外伤在大医院还有可能,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跟装备,还是问问他还有什么话想说吧。”
    这人平头圆脸,一脸慈和,没想到说出话来这么狠,可其他军医居然没有反驳,李军医也叹口气。
    萨仁觉得自己可能真不适合当军医,太心软了,她拿出自己的医疗包,又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两颗药丸来,十分自信地说:“交给我吧。”
    圆脸军医轻蔑地看她一眼,以为她在说大话:“我就说派女人来战场准没好事,浪费时间,我们又不是屠夫,有没有救分辨不出来吗?”
    萨仁没理他,先把那两颗救命的药丸塞进伤员嘴里,强迫他咽下去,然后直接动手开始清理创口,创口太多太杂乱,她手脚麻利,用的又是自己打造出来的工具,十分顺手。
    那个圆脸军医处理完了他那边的伤员,过来看了眼,就移不开步了,这种手法太粗鲁,但这是战场,不怕粗鲁,就怕时间不够用。
    萨仁手忙脚乱的,还听到旁边有人说:“这就是那个蒙古大夫?手法还真够野蛮的。”
    “对,就是她,唯一的女军医,还是个中医,好像是让她来负责女战俘的。”
    “这手法像中医?兽医也比她强啊。”这哪里是清理创口,简直是在地里拔草在墙上抹水泥,那叫一个利索。
    其实看着粗鲁,但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动作其实很巧妙,避开了大血管。已经处理了一半了,没有一个伤口被粗暴的扩大,看着粗暴的手术其实很有技术含量。
    尤其是她用的工具,小巧锋利,在她手里跟绣娘的绣花针一样,上下飞舞,十分灵活。
    圆脸军医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讨论的也越来越激烈,不禁哼了一声:“别管她是中医还是兽医,人家比你们强,你们刚才有人敢接手吗?都把他当死人了,蒙古大夫都能把人救回来,你们羞不羞?”
    大家都无语地看着他,刚才把伤员当死人的好像是他吧,都让人家留遗言了!不信萨仁的也好像是他吧,脸真大,这话都说得出来。
    李军医见他看萨仁的眼神已经满是敬佩,不由笑了起来,曾几何时,他也如这人一样对萨仁充满质疑,现在他遇到点难事就想喊萨仁。
    圆脸军医是救护所的负责人,虽然他很想观摩完萨仁的手术,但不停有伤员被抬下来,他赶紧催促大家各回各位。
    萨仁做完这台手术耗时两个小时,脚都站麻了,可看看排队等着治疗的伤员,萨仁塞了半块窝头灌了半壶水,又接着投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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