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医对她大哥也很好奇,可萨仁是一问三不知,“我是真不知道他什么职务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连下次什么时候见都不知道,唉,当兵的真太难了,军令大如山。”
李军医却说:“不管是你大哥还是你这都是该拿军功章的人啊,等着论功行赏吧,到时候一定能见到。”
“我都不是军人,怎么可能给我军功章?”而且萨仁觉得她大哥就算有军功章估计也得藏着掖着。”
让萨仁没想到的是,还真有她的军功章,回到家休整几天后她就被通知去呼市军区开会。
阿妈一听就先激动起来:“你大哥会不会去?”
萨仁回来后跟家里人说了见到大哥的事,不过没提他受伤,见不到人知道受伤只会瞎跟着担心,还是不提得好。
她只说她在军营里见到大哥,职务很重要很忙碌,还说有空会回家。
阿妈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你听他的?还有空回家?这都几年了?影儿都没见到过。这儿子算我送给国家了,不要了!”
可这时候听说萨仁又去要去军区,她心里就毛躁起来,是不是去了能见到老大?
萨仁知道大哥的伤还没养好,绝对不可能出现,赶紧拦了:“我都是编外人员,您怎么能跟着去呢?再说我大哥肯定没在呼市,要是在的话不可能过家门而不入,他不是在西南就是在京市,现在电话方便了,他说过阵子就打电话回来,您在家等着就行了。”
劝好阿妈,阿爸偷偷拉着她问:“你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啊!”
“你说你是被请去给伤员看病的,他要不是伤员你怎么见到的?”
萨仁没想到阿爸这么敏感,赶紧说:“大哥真没受伤就是太忙了。再说我到那儿也不可能只见伤员啊,他真没事。”
不管他们信不信,都见不到人,萨仁叹的气,到了呼市军区,一件事就是给徐总司令打电话,虽然当时想着不可能有事求到他,但为了不让自家阿爸阿妈悬着心,这个电话她觉得必须打,人上了年纪心思就重,一直压在心里很容易生病,别说阿爸阿妈了,达愣爷爷什么都没问就不担心了吗?听说她见过老大,肉都吃不动了,只喝了两碗马奶酒。人不管回不回来,报个平安总可以吧。
她在电话里说:“我不清楚您是不是我大哥的直属领导,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您转告他给家里打个电话?”
徐总司令满的答应:“虽然他们有纪律,但打个电话而已,他又受了重伤在休养,不是在执行任务中,没问题。也请你跟你的家人不要埋怨他,一入军门身不由己,他不是不想家不是不想报平安。”
“我懂!”萨仁赶紧道谢,她也不是要埋怨什么,就是想让家里老人放心,早知道就不说见过大哥了。
徐总司令本想再问问她有没有改变主意,可想想人家已经有个孩子参军了,还因自己受了重伤,哪好意思再问,不过他正好也有事拜托萨仁。
“你离开呼市前去帮我看个人,老战友了,身体不太好,你给帮着调理调理!”
萨仁本来还觉得自己为这么点小事找这样的大人物有点过,哪想到他也有事拜托自己,有来有往的感觉还不错,自然满的答应。
等徐总司令给了她地址,萨仁才发现是在干休所,她瞬间想起那日,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不过她不急着去干休所,来呼市是来领功的,李军医也来了。军功章的评选跟颁发有固定的时间跟流程,但这次是因为对越战争颁发的,为了鼓舞人心自然是越早越好。
萨仁是一等功,李军医是三等功,等颁完奖,萨仁才发现除了她自己,所有去支援西南军区的都只是三等功。
然后她这个一等功就特别扎眼,而且她还是唯一一个非作战人员,就连李军医都上过战场,严军长往上报时写的是编外,但颁发部门不知道怎么想的,写成了民兵。
然后一个民兵拿了三等奖,除了严军长跟李军医,其他人并不知道详细情况,都一脸呆滞。
颁奖的就是严军长,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把军功章给萨仁戴到胸前,笑着道:“有悬壶济世之能,有造福苍生之心,不骄不躁不动不摇,萨仁,你是个好孩子,我这老家伙都自愧不如啊!”
这话就太过了,而且萨仁哪敢跟严军长比,刚想自谦,却听他又说:“这次立功,我本想不管不顾的把你招进军中来,可想想还是算了,我相信你不管在那儿都能为国立功,初心不忘方得始终嘛,坚持你想做的事吧!”
萨仁眼圈一红,突然有点愧疚,她的初心是啥?成为小富婆?胸前的军功章突然就有点烫了。
台下众人也都哗然,严军长对这位编外人员的评价也太高了,说她悬壶济世那应该是军医啊,怎么又是编外?而且获奖词里又说她是民兵,民兵都上战场了?
没听说啊!国家建国后一直扩军,各种军种都不缺,怎么也用不上民兵吧。
反正就是很迷!也有个别听说过萨仁的:“是草原上的牧民,听说家里都是屠夫,她看了几本医书就敢用杀牛刀给人做手术!”
众人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道是女民兵拿了一等功更震惊还是屠夫世家的开始悬壶济世更令人震惊。
爱八卦是人类通病,当兵了提干了也一样八卦,尤其是听到萨仁是屠夫时,大家都精神一震,对这位一等功获得者更加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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