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休息的时候就顺便把在首都军区见过的事跟大家讲了,雷庭州一听就问:“蒙古姑娘?她叫什么名字?”
“队长叫她萨仁,听说是月亮的意思,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带劲。”
雷庭州追着人家问:“你确定她叫萨仁?”
“是啊,这名字很好记嘛!不像其他蒙古名字那么拗口。”
雷庭州知道萨仁跟徐司令认识,她被请去军区的可能性很大,但怎么会选婿呢?想到上次在严军长那里听到萨仁一个挨一个看帅哥的场景,雷庭州对此深信不疑,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第一次不避嫌地给雷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打探消息,把雷老爷子乐得:“别想了,这姑娘你把握不住,人家退了学要去游学了,谁劝也不听。”
“退学?”雷庭州恨不能违反纪律跑去京市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第一次怀疑起自己来上军校的决定,自己成了将军,萨仁就会喜欢自己吗?
和平年代想成为将军只有熬资历,上军校有什么用?熬到七老八十再成将军,萨仁的孙子孙女没准都多大了。
雷庭州在萨仁开学后已经给她寄出去一封信了,他是打算一月一封信,远距离关怀,共同进步,等放假再见面,之前那点尴尬也就烟消云散了,哪想到人家退学了,他在这儿抓心挠肺半天也没想出好法子来。
萨仁回了徐司令家,又被徐夫人留了一天,她说第二天有亲戚过来看诊,结果那个亲戚只是小感冒,为这事耽误一天。
章玉又来找她,给她列出了京市环境师资都不错的几所大学,萨仁再次拒绝,这次章玉气哼哼地走了,心里直骂这孩子不识抬举。
不过回部里开会时她还是把萨仁在首都大学遇到的事当做例子讲了出来,怎么杜绝这种情况,怎么审查高校领导老师的品德过不过关,都要赶紧拿出措施来。
徐夫人把这事跟萨仁说了,又说:“章部长非让我再劝劝你换个学校接着读,是她让我再留你一天的,她怕你是被前几年的极端思想洗脑了,觉得读书人是罪过,排斥上学。”
萨仁哪里会有那种想法,“怎么会,我就是想自在点,书我自己会读,活到老学到老嘛。”
既然没事了,她不想再多留,拿了自己的行李就想走,徐司令已经放弃了,去军营转一圈都没起到作用,看来她是真没兴趣当兵。
他叮嘱萨仁一定把枪收好,除非生命受到威胁,不然不要拿出来,萨仁自然知道,虽然国家还没有严令禁枪,但她敢在公共场所拿出来绝对进局子。
“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徐司令十分不舍,又拿出一个信封递过来,“辛苦你一场,这是诊费!”
萨仁愣了下,她当时就是不想给他们表演那七招,随口一说而已,哪想到人家还真给她准备着诊费呢,她拿出自己的手抢来:“这就是诊费!不是已经付过了嘛。”
徐夫人把信封塞到她手里:“拿着吧,不是钱,是票!”
萨仁打开一看,还是特别难拿到的电器票,有电视机票,有自行车票还有工业劵,要是钱萨仁还真不想拿,她不缺钱,这些票在下边十分难得,但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肯定不缺,给就拿着吧。
萨仁也没客气,欣喜地收了,又跟许司令说:“请一定帮我跟各位前辈道声谢,只要按我的要求慢慢调理都会好转,以后我来京市也会来帮他们复诊。”
徐司令开玩笑地说:“要是他们那些顽固的老毛病真的彻底好了,还不定多少人想找你呢,再来京市恐怕你真就走不了了。”“好中医多得是,又不只我一个。”
萨仁跟徐司令徐夫人道别,真就要走了,徐夫人更是不舍,拉着她的手送上车。
等萨仁刚走,雷老先生来了,一进门就问:“萨仁呢?”
“早走了!”徐司令不客气地说,“她在我家待了两天,你都不说过来看看,人走了你才来,半点诚意都没有!”
雷老先生怒道:“我哪有你们这么清闲,再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以什么身份来?她二哥跟我家煦煦还没定呢,见了面要不要提这事。”
“那你现在过来干什么?”徐司令也没好气地说。
“还不是庭州嘛,怕她去游学没钱会吃苦,让我给她送钱来了。”
徐司令呵呵两声:“人家那丫头可不缺钱,你家庭州追姑娘都不会,八字没一撇,哪有直接送钱的?”
雷老先生也不跟他吵了,赶紧让老姚开车去车站找萨仁。
萨仁候车时听到大喇叭里喊自己的名字,还以为叫错了,正犹豫着,就见两位老人健步如飞地朝着她走了过来,前边那位看着很眼熟,两人旁边还有几个精壮的汉子随行,像是在保护前边的老人。
这是什么情况?碰到大人物也要坐这趟车?哪想到这位大人物径直走到了萨仁面前,掏出两个信封递给萨仁:“孙媳妇,出远门怎么也不去家里说一声。”
萨仁吓了一跳,一下子从长椅上跳起来:“老人家,您认错人了吧?”
“你的照片我都看过不止一次了,光报纸上就见过两次,怎么可能认错。孙媳妇,下次来京市直接去家里,或者给我打个电话我派车来接你。”老人家说着把那两个信封放到萨仁的背包上。
“行了,上车吧,我走了!”老人家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带着那些人在萨仁没反应过来时又急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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