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后,萨仁又掏出她常备的救命小药丸,把雷老嘴里的气管拔了,喂他吃下去。
围观的医生都急了:“你干什么?”
“别急,你看他有事嘛!”
雷庭州就在急救病房门口,怕他们吵起来,忙闯进去:“一切听萨仁的,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守着的那两个医生都是一脸愤怒,这不是乱来嘛,直接就把管子给拔了!
雷庭州的父母也焦虑地问他:“这姑娘到底行不行?”
“不是已经没办法了吗?不管行不行,让她用她的法子试试吧。”
萨仁用药跟针把雷老的身体机能控制住,然后就要求去药房配药,“人不能动,这些针更不能动,管子也不用插,放心,只要你们不动,出了事是我的责任。”
刘医生这时也看出病人家属的意图了,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嘛,医院也确实没办法了,他就跟萨仁保证:“好,全听你的,没人会动,你配药需要的时间长吗?”
“你们中药房的药全不全,有没有粉碎机?”
刘医生连连说有:“药应该全的,我也不负责中医,一起去看看吧。”
萨仁跟着刘医生去中药房,自己开始抓药,抓的药看的中药房的医师一脸懵逼,跟刘医生吐槽:“好几味都是烈性的排毒药,有两味剂量大了就是毒药,这配的是什么药,我还真看不懂。”
刘医生问了两句,萨仁只说是远古偏方。刘医生生怕这一剂药下去雷老直接就安乐死了,结果最后看到那一大包,他气笑了:“你这是要熬药吗?搞这么多!”
“这是外敷的!”
“虽然有皮疹症状但这不是皮肤病,你要外敷?这绝对不行!”刘医生越听越不靠谱。
萨仁懒得解释,只说:“病患的家属说了接下来的治疗全由我接手,出了问题我负责。”
她让人家把这些药材都打成粉末,她调制成了糊状,然后端着一大盆浆糊一样的药去了急诊室,别说医生护士,就是陪雷家人等着的院长都惊呆了,这位院长行医也三四十年了,真没见过这路数。
可雷庭州还是那句话,随便萨仁要做什么,都要配合她,人家病患家属都这么说了,刘医生更没有压力,帮着把雷老爷子脱光了,然后把这些糊状药物一寸不拉的糊满了全身,连脸跟耳朵都没有放过,眼睛上绑上了纱布,免得药物进眼,鼻孔处留了出气的地方,扎着针的地方也小心地填补涂抹,针也没有拿下来,总之糊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药糊是黑褐色的,看起来跟做了个兵马俑一样。
全都弄好后,萨仁又让大家帮忙用纱布把人裹起来,这是又要把兵马俑裹成木乃伊啊!
刘医生实在忍不住了:“就算我们没办法了也不能任由你糟蹋人,你这是想干什么?这些操作能起到什么作用?”
萨仁瞪他一眼:“不想帮忙就让人赶紧准备补液,一会儿他会大量出汗!”
“这种病人要严防脱水你不知道吗?你居然想让他大量出汗!”
萨仁语气严厉地道:“请照做,我说过了我会承担一切责任!”
雷庭州也在外边催促:“刘医生,请照她说的做吧,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想用她的法子试试。”
被雷庭州裹挟进‘我们’中的雷家父母,看看儿子再透过透明玻璃看看里边忙碌的漂亮女孩,还有就要被裹成粽子的父亲,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姑娘到底行不行?庭州对她的信任不会只是出于爱慕吧!
雷家父母对视一眼,想到刘医生说无能为力时的表情,都叹了一声,不管行不行,就让她试吧。
萨仁早有准备,虽然裹的严实,但还是提前留出了输液的位置,这时插上补液,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没过十分钟,大家已经看到纱布上再往外渗水,如果没有纱布裹着,药糊肯定会被冲掉,萨仁又指挥着几个医生用吸水布吸走这些渗出来的水份。
吸水布用上两次就都变成了黑色,不知是药糊的原因还是病人体内的□□原因。
刘医生一边帮忙一边吐槽:“谁敢这么折腾登革热病人?不怕脱水嘛!”
一边用吊瓶补液一边用药物让人大量出汗,这样的法子他还真没见过。而且补液的速度绝对赶不上出汗的速度,这样下去是要脱水的,脱水会引起很多并发症,每一项对病患来说都很危险。
却听萨仁说:“这是一种病毒,我在全身拔毒!这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霸道了点,很伤身体,以后老人家得好好调养了。”
刘医生听她说得淡然,不由撇撇嘴,这姑娘别说医术如何,就这份自信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病人还没好呢,就想着好好调养了。
他们擦了大概有十多分钟,渗出的□□才慢慢少起来,然后又持续了四十多分钟,□□不再渗出了,萨仁这才松了口气。
再过十分钟,萨仁摸了摸雷老的脉搏,先拔了针,指挥大家把纱布跟这些药糊去掉,雷老的皮肤被药物浸染已经变成了黑褐色,又让护士帮着擦洗一遍。
刘医生皱眉:“老人家经得住这样的折腾吗?”
“放心,毒已经□□了,剩下的就是调理,等我开个中药方子,让你们中药房熬药煎制。”
刘医生检测了一下雷老的各项生命指标,又插上仪器看了看,还真的惊讶起来,中医这么神奇的吗?真能从体外拔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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