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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大妈一边聊着,一边惦记着擀面杖,最后咬咬牙还是拿过来了:“这可是好木头的,扔了怪可惜的,洗洗晾干了一样用。”
    另外一位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没过去拿,刚要说几句酸话,就看见公安带着齐厂长来了,她有点庆幸,还好没拿。
    甚至这位还指指拿着擀面杖的大妈,跟公安说:“公安同志,你们是找凶器吗?这就是!”
    公安自然是要问问她们怎么知道这是凶器的,拿了擀面杖的大妈生怕自己受牵连,赶紧把看见的说出来了。
    “我看见那小伙子脑门上还有后脑勺都是血,都蹭到衣服上了,他吓得脸色苍白往外跑,还喊着齐厂长要杀人。”
    “对,公安同志,我也看见了,我还从窗口看见齐厂长拿着擀面杖扔进了垃圾堆。我们一般下楼都是把垃圾放那个墙角,然后清洁工再来收去垃圾堆等车来装,她非要多走几步扔去垃圾堆,这肯定就是凶器。”
    齐厂长就在公安身边站着呢,自然是要辩解的,可再怎么辩解,那两封信是她的笔迹,怎么也赖不掉,大妈们看见有人被她打破了头逃走了,医院接诊了头被打破,意识混乱的男子,当时的急诊医生根据雷庭州的表现推断了病情,还没拍片子呢,不过医生挺负责的,一直说伤者这个状态跑出去,不接受治疗可能变傻子,还有护士说那人说有人要杀他,他要逃离左旗。
    这上哪儿找去,齐厂长见这人消失了,就想自己编一套说辞,可公安干警也不是吃干饭的,那两封信也不像是被逼写出来的,一审问,齐厂长撑不住,全说了。
    不过她也不知道来勒索她的人叫什么,按照她的描述画出来的画像就是大众脸,一点辨识度都没有。
    再说那位从医院里跑了的严格上来说是受害者,虽然根据齐厂长的描述是去勒索她的,但在知道实情后他选择催齐厂长去自首,还被齐厂长打破了头,很可能伤到了脑干变傻子,大家只是想找到他,帮他治伤,找不到就以为他真的吓跑了,逃离了左旗,自然就不找了。
    刘律师一直在左旗,一见案子有进展就马上给萨仁打了个电话,萨仁听到这一切都是齐厂长在背后搞得鬼,还有点不敢相信,说实话,这时候出来创业的女性真不多,大部分人都想着铁饭碗,要不就是打零工,赚个零花钱又能照顾家里。
    就是萨仁去过南边,去过别的省份,也没见过几个女企业家,对齐厂长她一直很佩服,现在能辞去公职的,一定有魄力有能力,虽然有竞争关系,但不影响两人的交情。
    她再怎么也想不到,每次见她都笑着招呼,还夸她能干的齐厂长能干出这种事来。
    “是她掏钱在黑我?”萨会心说这齐厂长也够时髦的,计算机还没普及,网络还没出现,她就开始养水军了,“为什么啊?我想见见她。”
    “我听说你今天订婚,改天再说吧,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不过去了,礼下次见面时再补上,现在得趁热打铁,催着他们立案侦查,这个被打的男人要是能找到就好了,不过他被打有证人跟证据,定罪应该没问题,就是只能公诉方来诉讼,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留手。“
    “留手?”萨仁沉吟,“没必要,该怎么告怎么告,我只是以前跟她有交情,她这种行为听起来没什么,但破坏性太大了,我做那些事没打算搏名声,但也不想被人诋毁成恶人,甚至诋毁一个未婚女孩用生育能力交换了其他能力,这种恶毒的心思为什么要对她留手?还有那个田小涛,一定要让他们两个接受应有的惩罚。”
    “放心,田小涛的事不用你说,我自己心里有数。”只要有良知的人就不会对这种人姑息,虽然他在那方面没犯法,便他收钱传播别人负面消息的事绝对违法,但这种事可大可小,甚至可以庭外调解,不过有刘律师在,他肯定会让这两个人从重从严处罚。
    萨仁这次是真的意识到一个好律师的重要性,把他请来真是太对了。
    雷庭州从医院逃出来就躲进公厕里换了衣服,再出来时就又是那个一看就一身正气,一猜就当过兵的精神小伙了。
    他本想买束花回去,可左旗没有花店,只有年前开的一家蛋糕店,里边还只有寿桃款式,雷庭州买了个12寸的蛋糕,没让往上边堆寿桃,而是买了拇指饼干在上边拼了萨仁的名字,短的笔划就把饼干掰下一点来。
    雷庭州这么一弄,倒是给了蛋糕店老板灵感,帮着他装饰起来,又是奶油又是饼干碎,里边又有罐头里的那种水果,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拎着蛋糕回去的路上,雷庭州心情雀跃,下次回来就能抱得美人归了,能不高兴嘛。
    还没到牧场就碰到一群人,都是查达的,他们住的远,听到信的时候就晚了,有人抬着羊,有人背着一筐土豆皮牙子,显然是要去给萨仁祝贺。
    乌日格迎头赶过来:“雷中尉,你这是也要去萨仁牧场?”
    “是啊!”
    巴雅尔看看蛋糕:“这是给萨仁庆祝订婚的?”
    “对啊!”
    看雷庭州笑得亲切,很好说话的样子,他们就跟雷庭州说起来。
    “萨仁总算要订婚了,我们还担心她不肯结婚了。”
    乌日格说那人:“你是不是也信了谣言?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什么圣女啊,萨仁是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们能不知道她嘛,她小时候就特别机灵,爱跟着哥哥们去玩,她哥哥们比她大嘛,又是男孩子,总嫌她烦,把她甩开,她只能跟那日这些小女孩玩,那日那孩子是精明过了头,总压着萨仁,就显得她沉闷一点,其实这孩子聪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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