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私底下一直怀疑他脑子有问题,所以也没人敢给他介绍对象,一来二去的,陈二柱今年都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
原本只是怀疑,如今,大家看了在这种情况下都笑的出来的陈二柱,顿时把怀疑两字去掉了。
他肯定是个傻子!
……
赵连长被陈二柱笑的心头一阵阵火起,他最痛恨这些仗着没有损失,就到处耍流氓的男人,所以在听到陈大红的声音以后,他跑过去,抓住陈二柱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狠揍了一顿,因为出力太多,身上全是汗,他连上衣都脱了,可被他打的陈二柱除了挨打时叫唤两声,再之后,他就是如今这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缝,楚酒酒用力的挤进去,韩生义和楚绍跟着她,也不知道后面谁推了一下,楚酒酒直接被推进了院子里,她吓一跳,连忙往回走了几步,幸好,院里的人都在看陈二柱,根本没人关注她。
大队长听说陈二柱做了什么,出来就是一脚,“你还真有种啊!”
陈二柱被踹,他从地上爬起来,仰着头,对大队长嘿嘿笑了两声。
大队长:“……”
陈大红就站在一旁,她看着陈二柱的眼神都能冒火了,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就掐死这个人,然而不行,掐死他自己也完了,所以,她忍了又忍,指着陈二柱,她对大队长和赵连长一起说:“大队长,赵连长,你们也看见了,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你们要是不好好处理这件事,等我走出这个门,我一定拿剪刀攮死这个畜生!”
“然后我再一头撞死在这门上,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被逼上绝路的!”
大队长吓一跳,他连忙安抚陈大红,“别动不动就说这种话!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不是马上就要处理了吗,谁也没说会放了他啊!大红你这个脾气,太烈了,行行行,先不说这个了,前进,你看怎么办?”
陈二柱这种行为,往轻了说是强行入室,往重了说就是强jian未遂。可不管哪一种,都给不了太严重的处罚,毕竟在青竹村以外的人看来,陈大红没出事,反而是陈二柱被打了个半死,那何必太计较呢,意思意思就完了,也给人留条活路是不是?
从古至今,多数人,就是这么的冷漠。除非这事发生到他们自己身上,除非那根烧红的针从他们自己的指甲缝里扎进去,不然,他们永远都只是扮演理中客,没人会想,假如陈二柱得逞了,如今又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到那时候,又有谁能留陈大红一条活路呢。
赵连长倒是有心把陈二柱弄得再也回不了青竹村,但他没那么大的权力,皱眉想了一会儿,他说道:“把他关我们民兵连的角屋里,先关上一阵子再说。”
民兵连的角屋,是青竹村不成文的小监狱,屋子不大,每回也就是关一两个犯人,多数都是盗窃、打人,情节轻的关几天就放了,情节重的还要送到公社去,让公社领导决定他们的命运。按理说,陈二柱这种情况,赵连长应该把他送公社去,然后公社再送镇上,但一想到陈二柱的哥哥陈大柱,赵连长就决定,不送了,就把人压在这,他手底下那么多人呢,每天挨个的折磨他,总有把陈二柱折磨到笑不出来的时候!
里面的大队长和赵连长正在商量,外面,楚酒酒看着赵连长的模样,感觉他不像是知情的样子,而且他那么生气,如果陈二柱和周小禾是一伙的,赵连长怎么可能还对他下这么狠的死手呢。
环顾四周,楚酒酒也没在周围看到周小禾的身影,她不禁小声的问楚绍和韩生义:“是不是咱们想错了?”
往后退了一步,楚酒酒说话声音变得更小,“我看了,她没来。”
楚酒酒觉得,如果这事是周小禾干的,她肯定要过来,毕竟计划失败了,她的同伙还被抓了,她不过来场面肯定更加失控。但韩生义望着院里的陈二柱,有不同的看法。
抿了抿唇,他往墙边退了一点,让楚酒酒转过身,他低下头,在楚酒酒耳边小声的说了两句话。
楚酒酒听完以后,她愣了一下,韩生义直起腰,对她说道:“一定要快。”
楚绍不明就里的看向他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
想了想,楚酒酒的眼神坚定下来,她点点头,“放心吧。”
说完,她转过身,顺着墙缝溜走了,楚绍抱着胸,他没去拦楚酒酒,只是狐疑的看着韩生义。
韩生义笑了一下,“你觉得,这事到底是不是她干的?”
周围都是人,他们自然不能说名字,只是一个代指,已经足够了。
楚绍抿直了唇角,然后摇摇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生活上的智慧,他拥有很多,可一旦面对这种可以称得上残忍二字的尔虞我诈,他的智商就不够用了。
韩生义猜也是,他靠着墙,扭过头,继续看向院子中央的几个人,“那就等着吧,马上你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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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周小禾看似心情挺好的在家门口扫台阶,其实她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借着扫台阶,观察外面的动向。
陈大红那边一出事,全村就都咋呼起来了,她住的本来就和陈大红不远,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听到了,但她听说以后,果断回到家里,把大门关上,直到赵前进他们把陈二柱抓走,她才又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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