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立强:“您误会了,我是想来谢谢您替我父亲说话,这些是谢礼,不是求您办事的贿赂。”
齐首长却没改主意,“那也收回去,我帮你是看在两家的情谊上,不是图你的东西。”
楚立强:“……”
他们两家有什么情谊,除了一顿鸿门宴,就什么都没有了。
默了默,他把礼品都放到自己的脚下,然后对齐首长笑,“好吧,礼物您不收就算了,但我对您的感激之情,您一定要收下。”
齐首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目光通透的看着楚立强,被他看了一会儿,楚立强顿时感觉如坐针毡,正觉得奇怪的时候,齐首长突然笑了起来,“小楚啊,你可真是个文人。”
楚立强没出声,因为他觉得这句话不像是在夸他。
果然,接下来齐首长又说了。
“文人那一套文绉绉的东西,你还是用在别的地方吧,咱们这是军营,有什么说什么,这才是男人该干的事,我看你没有上回吃饭的时候那么热情了,怎么,是我替你办完了事,你就不想再应付我这个老头子了?”
楚立强一愣,他张口就要解释,然而齐首长先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是这个,你这个人的品性,大家都有目共睹,我想我的眼光也不会出错,那就是还有别的原因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立强:“……”
姜还是老的辣,这话说的可真对。
楚立强是半个文人,同时也是一整个的男人,既然齐首长都这么说了,他也准备敞开天窗说亮话,“您说的对,我确实是对您有点意见。上回您请我和我家孩子一起吃饭,您可没告诉我,吃这顿饭的时候,您想观察观察我女儿,看她是不是能配得上您家的孙女。”
楚立强说话不怎么好听,齐首长却不介意,他年轻时跟搭档一言不合打起来的时候都有,被人说两句,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人家说的还是对的。
齐首长呵呵笑了起来:“配得上这三个字言重了,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地道,那天回家以后,宝珠都跟她妈抗议了。唉,我家的孙女,你也看见了,她跟一般的孩子不同,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她要是出一点事,那就能要了我的老命,没办法,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问题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顿了顿,齐首长站起来,对楚立强说道:“对不住,我就是想看看酒酒这孩子品性怎么样,没见到她之前,我怕她会伤害宝珠。一见到她,我就知道,是我小人之心了,真是对不住,你回去以后,替我跟孩子道个歉,让她别放在心上。”
他站起来了,楚立强哪还敢坐着,他赶紧也站起来,同时,心里感觉很是微妙。
人家这么大的一个首长,都亲自跟他道歉了,如果他还抓着不放,似乎就有点小气了。
沉默片刻,楚立强说道:“只要您以后别再这么做,酒酒她就不会介意。您可能不知道,酒酒很聪明,别人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她才喜欢跟宝珠一块玩,宝珠对她好,所以她也会对宝珠好。”
齐首长听出来了,楚立强这是在隐晦的告诉他,只要他家别再整幺蛾子,那楚酒酒就还是齐宝珠的好朋友,不然的话,他就要棒打鸳鸯,把她俩拆散了。
嘿——这个小楚,还挺记仇。
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这个德行么,要是有人敢欺负他家的宝珠,他连第二次机会都不会再给,这么一看,楚立强还算是比较仁慈的。
齐首长乐呵呵的点头,“好好好,既然这事说开了,那以后咱们就别再提了,都是为了孩子嘛。我也挺喜欢酒酒的,以后你多带她上我们家来玩玩,我家房子大,家里好吃的也不少,等酒酒来了,她如果想住下,我们也欢迎啊。”
楚立强:“……”
当着他面拐他家的女儿,是不是太猖狂了。
齐首长不觉得自己猖狂,他只觉得自己卑微,因为齐宝珠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好朋友,他不得不为她俩牵线。而且楚酒酒出现以后,齐宝珠的变化,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齐宝珠连拒绝的话都说出来了,如果可以,他们恨不得把楚酒酒带回家里,从此让她们同吃同住一辈子。
另一边,楚立强想了想,回答道:“好,等有时间,我带楚绍和酒酒一块过去。”
他没那么傻,才不会只带酒酒一个,有本事,他们就让楚绍和楚酒酒一块留宿,有楚绍看着,晾他们家也不敢干什么。
齐首长:“……看来他们兄妹感情不错。”
楚立强微笑:“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以前我不在他们身边,就是两个孩子相依为命。”
齐首长听了,也叹了一声:“原来如此,我家的宝珠和宝国也一样,宝珠不跟别人说话,只有宝国能让她说上几句。”
说到这,他顿了顿,然后看向楚立强:“说起这个,你跟你弟弟楚立地,还是关系不怎么好吗?”
楚立强愣了愣,“您怎么知道的?”
齐首长苦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饭桌上观察酒酒,就是因为他们家啊。去年的时候,宝珠在街上遇见混混,差点出事,是他们家的楚月救了宝珠,从那以后,楚月没事就来我们家看望宝珠,一开始我们觉得,两个孩子关系不错,也挺欢迎她。直到最近,我们才发现,宝珠其实不把楚月当朋友,她有朋友以后的反应,根本不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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