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被她催的急,只好放弃追问断指的事情,聚精会神地挥刀用力对着铁链砍了一下。
铁链没断。
秦观又用力连砍了好几下,铁链竟然丝毫未损。
三人纳罕。
秦观又砍了几下,被褥都砍出了一个大坑,铁链依旧丝毫未损,秦观紧皱着眉头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砍不断?”
苏金枝忽然想起前几日李成未给她讲过,说这个锁链是特制的,刀火皆不能断,如今看来,此言确实不虚。
“二师兄,三师兄,这锁链是特制的,是砍不断的。李成未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的目标应该是神药谷,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凌恒闻言,盯着李成未若有所思。
秦观则瞪着李成未发狠道:“砍不断铁链就砍断他的手。”
苏金枝连忙阻拦道:“还是别了,他这个人最是睚眦必报,你要是砍断了他的手,他一定会搅得神药谷血雨腥风。”
秦观恶狠狠地瞪了李成未一眼,不服地说:“那我再试试。”他再次举刀,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砍了下去。
砍刀顿时出现了一个豁口,然而铁链上只出现一个小小的划痕。
三人面面相觑。
这时,床上突然传来李成未慵懒的声音:“再试多少回也砍不断的,我劝诸位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三人吓了一大跳,秦观慌忙拉着苏金枝后退,举刀对着李成未:“你竟然没晕?”
李成未从脖子里扯出一个小药包,拧在手里晃荡着,“让各位失望了,我随身戴着这个,毒烟迷药对我无用。”
那个药包苏金枝方才翻看过,她知道里面装的是药,但因为心慌意乱没来得及分辨,也就没有细想。那显然是一个可以避毒物的特制药包,看来李成未这次是有备而来的。
“那我就先宰了你。”秦观举刀就要去砍李成未。
苏金枝见状,忙冲到床边,转身张开双臂护着李成未:“三师兄,千万别冲动!”
秦观脾气暴躁,但真要他杀人他也下不了手,一时举着砍刀砍也不是,收也不是。
李成未忽然从背后凑到苏金枝耳边,嘲讽道:“难得啊,你竟然还会担心我的死活?”
苏金枝绷着身子,目光闪烁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凡事好商量,没必要逼得你死我亡的。”
“你想商量什么?”李成未垂眸,抬起手竟然把玩起苏金枝的耳垂起来。
苏金枝扭头躲开,狠狠瞪了李成未一眼,然后道:“你放我走,神药谷放你和你的人离开。”
李成未平静地说:“想要我放你走啊……”
苏金枝不说。
李成未笑:“除非我死了。”
“李成未!”
苏金枝柳眉倒竖,只觉得李成未这个人完全不可理喻。
忽然,李成未猝不及防地抱住她的脸,二话不说就对着她的嘴啃了起来。
“唔!”苏金枝立即挣扎去推李成未,李成未却死死地抱住她的脸,任由她捶打挠抓,他只管野蛮地深吻。
“放开她!”秦观和凌恒同时跳起来准备扑向李成未。
“别动!”就在这时,两把锋利的刀刃悄无声息地搁在二人的脖颈根处,沉声警告道。
二人定在原地。
常留和陆成风从二人身后现身,二人的口鼻上抖蒙着布巾,显然是早就察觉到了他们放出的的迷烟。
苏金枝被李成未吻地气急了,她抖着手去摸手臂上的针囊。
忽地,嘴中一股腥咸弥漫。
苏金枝还在想,难道是她的嘴巴被李成未给啃破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越发地气恼,便迅速摸出了银针,刚要对着李成未的脖子扎下去,李成未忽然推开了她。
紧接着,一张煞白如鬼的脸出现在苏金枝的面前。
苏金枝震惊地看着李成未。
只见李成未的双眼,鼻孔,嘴巴,还有耳朵,正在不停在往外渗着血。
“你?”苏金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眨了好几下眼。
“主子!”常留立即丢开秦观,冲到床边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李成未。
李成未抬手擦着嘴角的血,可越擦血越多,他双眼死死地盯着苏金枝,咧开满是鲜血的嘴巴,笑着说:“你说你要我的真心,我给你了,味道如何?”
苏金枝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望着李成未说不出话来。
凌恒则扭头看向陆成风,急切道:“松手,让我瞧瞧。”
陆成风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歪在常留身上缓缓闭上眼睛的李成未,立马选择收刀后退。
凌恒迅速上前,拉过李成未的手把了一会儿脉,又翻开李成未的眼皮看了看,最后指尖擦了李成未脸上的血嗅了嗅。
片刻后,他转身,面色沉凝道:“是‘穿心子’。”
苏金枝和秦观一听,倏然色变。
外人不知“穿心子”是何物,但神药谷里却没有人不知道,因为“穿心子”正是当年神药谷祖师爷独创的剧毒之物。
服下后,先是七窍流血,三个时辰后,若无解药,心脏便会被毒药侵蚀,最后化成一滩血水。
穿心穿心,死后无心。
凌恒皱眉看向秦观,“你下的?”
秦观立即跳起否认道:“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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