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你查清楚了么?”
江昀乘带着寒意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劳你操心,已经解决了。”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缓和了语气,“她还好吗?”
“折腾了一夜,你说呢?”言恪语气讥诮,往他心里捅了一刀。
江昀乘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做了一夜,他们做了多久他就在门外站了多久
这次是因为他才让她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他没有底气计较言恪向他捅来的刀子。
他沉默一瞬,艰涩的开口:“她身体娇气,以往从来没有承受过这么激烈的行为。这次过后,你,收敛点,好好给她调养一下。”
“她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把你身边的垃圾清理干净,别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了。”⒫o⓲ě.víⓟ(po18e.vip)
言恪没给江昀乘反应的时间,直接挂了电话。
他心里的怒意未消,如果昨晚江昀乘没有及时通知他的话,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同时,言恪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江昀乘对她极其深沉的感情。
看她身上的痕迹,明明江昀乘已经是箭在弦上了,但这男人竟然还能克制到这种程度。
换做是他,言恪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江昀乘这一步……
如果要他亲手将这宝贝樱桃送到江昀乘怀中,这他妈是要了他的命……
从某种程度上说,江昀乘对她,做到了真君子,而自己倒是做了不少次“真小人”。
或许,江昀乘这个潜在威胁是一辈子都存在了……
想到这儿,言恪心里有些乱糟糟的。
他搂紧睡梦中的孟景嫄,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以此来平复心里的不安和烦躁。
恰巧,孟景嫄饥肠辘辘的醒了过来。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受的,肌肉酸痛得不得了,尤其是腿部和后腰简直要了她的命,身下也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她掀起一条眼缝,哑着嗓子难受的哼:“好痛”
言恪立即停下对她的轻吻,慌忙问道:“哪里好痛?”
孟景嫄的眼睛彻底睁开了,迷迷瞪瞪的看着言恪,娇气的嘟囔:“哪里都痛”
才刚吐出四个字,过分沙哑的声音让孟景嫄顿住声音,皱起眉头,。
回想起昨晚的激烈,言恪担心她娇气的小嫄嫄留下什么后遗症,立刻掀开被子打开她的双腿仔细检查起来。
看到她的花心只是有些红肿,言恪才稍稍放下心来。
孟景嫄还没反应过来,睁着眼睛愣愣的躺着,等言恪检查完了她才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肩膀、胸前、腰间遍布着细密的吻痕,胸口还有个牙印
目光挪到正在给自己按摩大腿的言恪身上,玉雕一般的身上随处可见红色的挠痕,上唇还有刚刚结痂的伤口
她浆糊一般的大脑开始运转,昨晚一些零碎片段划过她的脑海。
她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结结巴巴的开口:“昨昨晚我是不是”
言恪抬头看了她一眼,故作委屈,“昨晚我当了姐姐一晚上的解药”
一晚上?!
孟景嫄傻了,她脑海中零星的记忆,几乎全是她缠着言恪,娇媚的喊着要他,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要了一晚上!
怪不得自己浑身跟卡车碾过一样酸痛,下面也火辣辣的烧
她脑海中的记忆碎片突然掠过另一个人的身影,其他担忧和恐惧覆盖了她此时的羞怯,她十指猛地紧握,将手下的被单死命拽在手中,惊疑不定的看着言恪,踌躇着问他:“昨天江昀乘是不是也出现过?我和他”
言恪停止了按摩的动作,牵起她用力得指尖发白的手轻轻摩挲着,他收起了戏谑的神色,无比郑重的告诉她,“没有,没有你想的那样。”
言恪的回答让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被言恪搂在怀中,他的声音带着胸腔的振动,低低传来。
离开孟景嫄的视线范围,言恪的眼神里的情绪没有了任何掩饰,声音有点冷。
“虽然你意识不清晰,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把你放在浴缸里,用冷水给你降温,让你维持着理智和清醒。你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所以当我在四处找你,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他打电话把我叫了上来。”
孟景嫄靠在言恪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没有说话,只是将环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
她感受很是复杂,本就对他没有丝毫的恨意,现在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给自己的感受了。
没有什么就好。
孟景嫄放弃了思考,只是窝在言恪的怀里,静静的消化了内心复杂的感受之后,开始询问言恪事情的始末。
言恪只说是跟江昀乘有关,他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孟景嫄便没有再问下去了。
低头看到淤青的牙印,孟景嫄小声跟言恪抱怨:“你昨晚怎么还咬人,你看这印子,要多久才能消了……”
言恪伸手抚上那块肌肤,直接将唇落了上去,反反复复的舔舐着。
湿热的痒意让孟景嫄缩着肩膀往后躲,却被言恪死死钳住了肩膀,好似要把那块痕迹全都消除才肯罢休。
孟景嫄躲不开,空荡荡的肠胃又在强烈的抗议,她只好可怜兮兮摸着肚子说她饿了。
言恪松开她,眼神落在那片被他吮红的肌肤上,“以后不会了。”
孟景嫄茫然的抬头看他,言恪已经偏过头去拿电话了。
他呼叫客房服务定了晚餐,接着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地上四处散落的衣衫,明显昨天那身衣服肯定是穿不了了,他又打电话吩咐李宿给他们准备衣服送过来。
整个行动过程中,言恪都赤条条的在孟景嫄面前晃来晃去,羞得孟景嫄忘了刚刚的话,又把自己塞进了被窝。
言恪套上浴袍,给孟景嫄也拎了一件套上,还妥帖的给她喂了一杯水。
喝完整杯水,孟景嫄一下就觉得自己的嗓子舒爽了不少,她正想开口要第二杯,客房服务来了。
在言恪的投喂下,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将晚餐消灭得干干净净。
孟景嫄鼓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躺在床上享受言恪的按摩。
转眼又看到他嘴上的伤口,视线往下滑,身上的挠痕也尽数收入眼底。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有些羞赫又心疼的问他:“昨晚上我是不是弄得你很疼啊?”
言恪压住嘴角的笑意,露出颇有些可怜的神情,“是啊,昨天姐姐简直就是一只小野猫,把我嘴咬破了,身上也挠花了,又野又凶。”
孟景嫄将头埋在他的腰间,瓮声瓮气的说:“待会儿回去我给你擦点药吧”
言恪无声偷笑着,正欲开口再逗逗她,李宿提着两人的衣服按响了门铃。
李宿看到言恪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这嘴这身上
昨天发生的是什么意外?!这很难让人不想歪啊……
言恪接过他手上的衣服,没给李宿继续观察的机会,把他关在了门外。
他拿出内衣内裤准备动手给孟景嫄穿上,被孟景嫄红着脸拒绝了。
当她尝试自己穿戴时,她真实的感觉到了自己现在是个十足的废人。
哆哆嗦嗦极其艰难地穿好内衣内裤之后,她放弃了为难自己,将剩下的穿戴工作老老实实交给了言恪。
一刻钟之后,两人穿戴整齐,言恪抱着孟景嫄走出了这充满羞人记忆的套房。
“换下来的衣服收一收。”
李宿立即行动起来,他捡起一件件凌乱褶皱的衣衫,叠好放进袋子里。
老板娘的裙子还润润的,难道昨天的意外是老板娘掉水里了?!
果然!这床单上还有好多水渍呢!
李宿一边胡乱猜想着,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当他移动到床边,俯身收拾鞋袜时,瞄到了垃圾桶里好些个用过的套
饶是他见惯了老板和老板娘的亲密模样,这时他也没忍住红了红脸。
害怕药物有什么副作用,加之那一晚上过于疯狂,隔天言恪就把孟景嫄送到言家的私人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听到医生说没有大碍只需好好休养一阵他才放了心。
不过临走之前,医生还郑重其事地叮嘱他,最近夫妻生活一定要节制。
从那之后,言恪都十分克制,硬是清心寡欲的素了半个多月,让孟景嫄都悄悄怀疑是不是那天晚上把他给玩坏了
孟景嫄暗戳戳的跟交代李宿,给他弄了一大堆滋补的药膳,什么山药五黑粥,枸杞羊肉汤,凉拌海参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连续三天都是这样类似的药膳。
言恪看着飘着枸杞的汤,眉头已经拧起来了,“解释一下?”
李宿迫于他的威压,只好卖了自己老板娘,“这些都是老板娘交代的说给您好好补一补”
“补一补?”
言恪被气笑了,心疼她才忍着没动她,结果这樱桃还以为自己不行了?!
他气鼓鼓地将面前的枸杞羊肉汤一口闷进肚子,阴恻恻的吩咐李宿:“把待会儿的会议提前,顺带提醒一下于新雪,让她老板今天早点下班,开完会我去原图接她。”
李宿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老板娘默哀了三秒,老老实实去完成老板安排的工作。
原图“N计划”的初筛已经全部结束,一共挑选出了99名来自全球各地的优质训练生。
在俞尔曼的牵头下,整个原图在紧锣密鼓的拍着“N计划”的节目宣导片。
策划盯上了自带热度的孟景嫄,邀请她参与宣导片的拍摄出境,转眼又看到几位高层的颜值人均神仙级别,立马打定主意让他们一起出镜。
言恪来原图接孟景嫄的时候,他们正在拍摄最后的结尾。
孟景嫄、涂真真、柯文星、项和韵四人的衣着均以黑白灰三色调为主,颇有时尚大片的高级感。
孟景嫄一身McQueen的灰色西服,深V挂空的领口裸露了胸前大片雪肤,三角形的露腰剪裁刚好遮住侧腰的疤痕,利落的线条设计为沉闷的西装多了几分不羁和性感。
涂真真身着长款的Gucci黑西,内衬一条复古丝巾,完美契合她的随性洒脱。
她们身旁的柯文星和项和韵也都是一身极具设计感的大牌高定,贵公子高不可攀的距离感十足。
财阀姐弟的搭配让摄影师都拍得目不转睛,自家的老板们实在是太养眼了!
言恪安安静静站在一旁欣赏孟景嫄这酷飒性感的模样,思绪从和她初见时掠过,一路回味到现在。
他发现孟景嫄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起初被她的纯净吸引时,言恪只觉得她应该是软糯可欺的小樱桃,却不曾想这樱桃有着这样坚韧的内核和独立自由的灵魂。
他愈发为她着迷。她仿佛一名了不起的驯兽师,能让他甘心情愿收起锋利的爪牙,乖巧地匍匐在她脚下。
思绪在言恪心中滚得火热,望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火热,好似有实质般的温度黏在孟景嫄身上,很难让人不发觉他。
孟景嫄调整姿势,自然而然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
自己的男人就是出色,乖乖倚在一旁等待的姿势都帅得不得了,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骄傲的弧度,还被摄影师大赞这个笑容特别好。
几分钟后,摄影棚里又多了一个挺拔的身影,是来接涂真真的罗仕允。
他和言恪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李宿安静的在他们身后等待。
拍摄结束,除了项和韵苦着一张脸没人可拥抱,其他三个人都奔向了各自另一半的怀抱。
回家路上,孟景嫄跟小喇叭似的和言恪分享了“原图盛典”的举行时间敲定在了10月10日,还问言恪要不要陪她一起走红毯。
等红绿灯的间隙,言恪侧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陪是肯定要陪的,但是最近李宿给我订的餐食都有些奇怪,不是枸杞羊肉就是山药黑豆什么的,吃得我有些难受。”
孟景嫄眨了眨眼睛,怎么会难受呢?这些不都是对身体好的吗?
她想也没想就有些着急的问他:“这些都是补身体的,怎么会让你难受呢?哪儿难受了?要不要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给我补身体?”言恪冲她笑了笑,“医生倒是用不着,回去你给我好好检查一下就知道我哪里难受了。”
纯洁的孟景嫄并没有多想,真以为是他身上哪里不舒服,还十分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答应他,“好,回去就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言恪嘴角的弧度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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