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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一阵,出国手续办下来,罗莱带着盛子越和霍泽一起,开始到M国、F国、E国各地游历。异国风情、异域建筑、异地人物……完全不同的世界在盛子越眼前打开,缤纷眩目的艺术元素让她沉醉期间,脑子里闪过无数思想,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般。
    罗莱也是曾经背着画夹游历世界的人,自然知道这种兴奋感,他微笑不语,只偶尔指点一二,霍泽负责保安、拎包、杂务,再加上桂明康的财力支持,三个月下来,盛子越眼睛里的光亮越来越璀璨。
    到了1988年1月下旬,盛子越一行终于结束这观光、绘画的时光,回到京都。
    除了扛回来一箱子画作之外,盛子越也买了不少礼物。给女性长辈的名牌包包、围巾、护肤品、保健品,给男性长辈的羊绒衫、银器、烟酒,还有给同辈、孩子们买的巧克力、小饰品、玻璃摆件……
    她在空间里种几棵水果树:曼越莓、提子、樱桃、奇异果,专门开辟出一分地种了各地绚烂的鲜花:桔梗、绣球、玫瑰、铃兰……
    自此不用为吃饱穿暖担忧之后,盛子越爱上了水果与鲜花。每天摘几枝鲜花摆在案头,闻着各色水果散发的香味,多舒服。
    罗莱跟着盛子越,也过上了水果不断的生活,他觉得这一趟海外旅游过得很舒适。吃得好、睡得好,悠然自得,整个人都看着年轻了许多。
    回到京都,罗莱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京都一切如常。罗明志将堂前燕画廊打理得非常好,文云舟在画廊挂了个“京都师范大学实习基地”的牌子,乔湛则挂了个“青年画家培养基地”的牌子,一时间客似云来。年底分红按照罗莱、文云舟、乔湛、盛子越、他各占股份20%来计算,他幸福地往兜里揣了一万多块钱,幸福得直哼哼。
    罗莱见他长进了,随意一挥手:“我的那一份,你们分了吧。”这么一算,半年时间不到,罗明志赚了接近两万块,顿时就扬眉吐气,对罗莱说:“爸,你可不能再骂我不务正业了,你看我……多会赚钱呐。”
    盛子越看了他一眼:“深市改革推进速度极快,上个月刚刚尝试土地拍卖。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盛子越身上,等着她的答案。她在外面晃悠了三个月,竟然还关注国内的大新闻?
    “土地拍卖,这是一个信号,代表的是未来改革的重点会放在土地,以及与土地紧密相联的建筑。现在京都的房子还便宜呢,如果你有钱,别瞎花,买房子吧。”
    两万块钱,在京都可以买套带院子的老房子。
    罗明志恍然大悟:“难怪你要买四合院,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盛子越耸耸肩:“我可没这个本事,我买四合院纯粹是因为我喜欢老建筑罢了。”她忽然走了神,不知道书中那个重生女主陆蕊,在知道世界未来走向的基础上,有没有计划买房,有没有赚到大钱。
    正好,也到放寒假的时候,该回家转转了。
    盛子越先到建筑系交了联合培养的表格,便于京都大学教务处完成学分认定,再回到阔别已久的316宿舍,刚一进门,就迎来郑春妮热烈的尖叫。
    “啊啊啊……盛子越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近半年不见,郑春妮养白了一些,扎了个小马尾,整个人看上去青春靓丽了许多,盛子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问:“今天没课?”
    郑春妮点头:“正是考试周,今天下午考英语,你没去自习室,就在宿舍里看书复习。”她的神情里带了丝兴奋,“幸好我在宿舍,不然还碰不到你是不是?”
    盛子越从大挎包里拿出一个小铁盒递给她:“来,带盒糖给你。”这圆盒子里装着从RS买的果汁硬糖,雪白的糖霜如同那高高的雪山一般纯净。
    郑春妮欢喜接过:“盛子越你这个学期在京都艺术学院那边都学些什么?我们已经学完了美术基础,我的素描与速写进步挺大的。”
    两人闲聊几句,眼看着快中午,忽然听到宿舍楼下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盛——子——越——”
    盛子越有些奇怪,自己刚刚到学校,是哪个这么快就接到消息了?她走到窗户边探头一看,底下站着一个穿着蓝色毛衫的少年,正站在宿舍楼底下的花坛边上,双手放在嘴边,仰着头冲着宿舍喊。
    隔着六米高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盛子越心中一暖:是陆高荣!伸出手扬了扬。
    陆高荣看到,咧嘴一笑,跳下花坛,双手举过头顶,拼命冲她挥舞,欢喜得像个疯子一样。
    郑春妮看了一眼,轻叹一句:“这个傻子!”她对盛子越说,“你赶紧下去和他说说话吧,他隔几天就来问问你回来没,我们宿舍都烦死他了。”
    盛子越听了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自己离开学校之时,没来得及与陆高荣告别,后来去海外游历,更是没办法联系,一边想一边朝楼下走去。
    正值冬日,天气寒冷,盛子越一路小跑下去,刚一走出宿舍楼就被一阵寒风迷了眼,待她睁开眼睛,陆高荣已经笑眯眯地站在她面前。
    两个人呼出的雾气白茫茫的,交缠在一起,盛子越觉得过于亲密,身体略向后仰了仰。
    陆高荣有半年时间没有见到她,听说她被送到京都艺术学院学习,内心挺为她骄傲,只是她的行踪不定,他寻她不着。那一股想念之情压抑了这么久,终于见到,整个人欢喜得快要炸开,完全忘记了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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