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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教授被太多人惦记,成岩不太痛快,已经有点想离开了。本来他平常就不怎么去酒吧,他喜欢在安静的环境下喝酒,?所以比起酒吧,他更常去酒庄。
    江暮平酒杯里的酒已经见底,他看了眼成岩的酒杯,说:“我想尝尝你的。”
    “我这是烈酒,跟你那不一样,你别喝醉了。”
    “只尝一口。”
    成岩笑了一声:“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成岩把酒杯推到江暮平面前,江暮平端起来抿了一口,又放下,轻轻皱眉:“有点辣。”说着,又端起来喝了一口。
    成岩笑着挡住杯口:“这酒后劲大,再喝几口你就醉了。”
    “很烈的。”成岩端起酒杯,嘴唇含住江暮平喝过的位置,也喝了一口。
    贺宣不想看他们腻歪,扭头去看台上的表演。
    调酒师忽然给江暮平端来一杯酒,颜色清淡,分层渐变。
    江暮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调酒师眼神往旁边瞥了一下,笑了笑:“旁边的男士请你的。”
    成岩往旁边扫了一眼,这年头当着家属的面挖墙脚的人还真不多,这人还笑得一脸灿烂无邪,好像他只是单纯地想请江暮平喝杯酒,没别的什么意思。
    这调酒师也是没眼力见儿,要不就是缺心眼。
    成岩心底冷哼一声,端起那杯酒,问江暮平:“教授,能不能占你个便宜,这酒我也想喝。”
    江暮平不言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成岩也就是装腔作势问一句,他朝旁边卡座区的那位男士举了举酒杯,用嘴型说了句“谢谢”,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那人机械地扯了扯嘴角,维持表面风度。
    江暮平没注意旁边的人,注意力全在成岩滑动的喉结上,成岩喝完酒余光又往那边略了一眼,发现那人还在假笑,便低声骂了句“傻逼”。
    他不怎么说脏话,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江暮平。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江暮平问。
    “怕江教授接受不了脏话。”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挑剔。”
    成岩笑了起来:“没有……我这不是条件反射么,谁让你是老师。”
    这时,贺宣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通电话:“什么事?”
    “工作室没人,我在酒吧。”
    贺宣报了个名字过去就把电话挂了。
    “一会还有个人要过来。”贺宣说。
    “你那个徒弟?”成岩问。
    贺宣嗯了一声。
    赵青亮片刻之间就到了,跑车钥匙往吧台上一放,熟门熟路地问调酒师要了杯酒。
    “你喝酒怎么不叫我。”赵青亮抱怨贺宣,他看了眼成岩和江暮平,眉毛一扬,“你们好。”
    赵青亮往舞台上看了一眼,挑剔道:“这水平也能当驻唱。”他撞了撞贺宣的胳膊,怂恿他上台:“师傅,你上去唱个呗,我给你伴奏。”
    赵青亮以为贺宣会拒绝,没想到他端着酒杯沉默了几秒,竟然答应了。
    “太阳从北边儿出来了。”赵青亮离开吧台,走上了舞台,对中场休息的驻唱歌手说了些什么,那人看了眼贺宣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下了台。
    赵青亮转身朝贺宣勾勾手指,自己拿起舞台上的木吉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贺宣走到了舞台中央,赵青亮抱着吉他调了调音。
    贺宣的声音很低沉,喝了点酒又有些嘶哑,是很成熟的男人嗓音,他唱着一首节奏很慢的民谣,坐在高脚椅上,表情沉静,歌喉平淡又深沉。
    成岩沉浸在贺宣的歌声里,心绪变得很宁静。
    江暮平不胜酒力,方才喝了点成岩的酒,现在后劲上来了,头有点晕,舞台上的贺宣在他的视野中变得有些模糊。
    江暮平放下酒杯,问调酒师要了杯冰水。他松开了衬衣的第一颗扣子,觉得热意从喉腔渐渐弥漫上来。他感到些许醉意,成岩的目光聚焦在台上,没有注意到他。
    赵青亮弹了一首曲子就把吉他撂下了,走回吧台继续喝酒。有其他演奏人员走上了吉他位,贺宣准备下台,台下的人拍手起哄,要他再唱一首,贺宣挡不下那么多人的盛情,只好又坐下,开始第二首。
    “我师傅唱歌还挺好听的吧。”赵青亮喝了口酒,说,“多深情一老男人。”
    “以前没发现他还是个麦霸。”成岩说。
    赵青亮说:“以前也不这样,我们去KTV,我喊他唱歌他都不唱,今天…估计是情况特殊。”
    “怎么特殊?”
    “感情问题。”赵青亮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
    成岩了然:“向同学?”
    “啊,向同学回家过年了,”赵青亮喝着酒,视线看向舞台,“见不着人,想呢。”
    赵青亮一转头,发现江暮平面泛潮红,瞳孔也有些浑浊。
    “嘿,”赵青亮在他眼前挥了下手,“江老师,是不是喝多了?”
    成岩闻声看向江暮平,撞上了他迷离的目光。
    “真喝醉了?”成岩抚上江暮平发烫的脸颊,江暮平的酒量比成岩想象的差很多
    江暮平注视着他,用低沉的嗓音喊他“阿岩”。
    成岩嗯了一声,问:“是不是头晕?”
    “嗯。”
    成岩笑得温柔:“你才喝了那么点就晕了,这么不能喝酒的吗。等贺宣唱完,我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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