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笑了:“祸害人的庸医。”
江暮平收了心,不再撩拨成岩,?抱着他很安分地躺在床上。虽然有做的欲望,但是没有做的计划,场合时机都不对。
成岩莫名笑了一声,说:“爸刚才吓我一跳。”
江暮平说:“是不是没见过儿子结婚三个多月就劝离的?”
“我说他之前怎么突然问我跟你感情好不好。”成岩转头看了他一眼,?“原来在爸眼里,我们的关系已经差到要离婚的程度了。”
“毕竟他平时跟我们接触得很少。”江暮平轻轻地抚着成岩的手指,“而且他也说了,?他只是给你提建议,他应该是觉得相敬如宾不如一拍两散——”
江暮平停顿了一会,说:“他不知道我离不开你。”
同一时间,江父正在卧室里泡脚,江母坐在摇椅上看图,脸上戴着眼镜,头也不抬地说:“这下闹笑话了吧。”
江父没说话。
“也亏得你,哪有当爹的,自己儿子结婚半年不到就劝离的。”
“我哪知道他们感情这么好。”江父垂着脑袋笑了笑,“还‘我们很恩爱’,这像是你儿子会说出来的话吗。”
“我们就是跟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一叶障目,瞎操心。”江母扶了扶眼镜,一脸宽慰,“所以这感情还是要慢慢磨合。”
江母抬头看了眼江父,“你以后也别动不动就着急上火的,他没结婚前也没见你这么焦虑。”
江父没说什么,抬起腿沥了沥脚上的水,拿起手边的干毛巾,江母见状放下图纸,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毛巾。
“我自个儿来。”江父说,“你忙你的。”
江母弯腰帮他擦着脚,说:“成岩这孩子真的挺好的,之前我真担心暮平是脑子一热跟他结的婚,我怕他们长不了。”
“他能为自己的婚姻负责就好。”
江暮平是下午的飞机,行程由学校统一安排,他需要在学校集合,跟同行的同事一起出发去机场。上午回家收拾好行李后,成岩开车送江暮平去了学校。
车停在楼底下,江暮平推着行李箱站在车外,成岩趴在窗户沿上,故意提了一句:“这回不会又是跟什么博士生一块去的吧。”
江暮平想了想,说:“有几个。”
他表情认真,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成岩脸一绿:“真的假的?还有几个?廖同学也去了?”
“阿岩,你好像很不放心我。”
“我不是不放心你,是你——”成岩结舌,急道:“你这样的能让人放心吗!”
江暮平垂着眼眸笑:“这次我没带学生,去的都是其他老师的学生。”
成岩没那么患得患失,他主要还是在意廖凡柯同学。
“教授,问你个事,廖同学有没有跟你表达过他的心意?”
“没有。”江暮平说,“他是个很骄傲的人,也不蠢,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
成岩嗯了一声:“你的学生肯定都很优秀。”
江暮平走到车窗前,俯身给了成岩一个吻,之后他们道别。
江暮平飞去法国后两天,成岩的工作室重新开业。好多纹纹身的预约都排到了年后,歇了一个年假,成岩欠了很多活,刚开业就忙得焦头烂额,都顾不上联系远在法国的江暮平。
成岩从早忙到晚,回到家倒头就睡,有时躺在床上跟江暮平打着电话就睡过去了。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天,成岩才稍微缓了过来。
法国里昂。
江暮平在酒店洗漱完毕,正准备出门,他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来电显示“孟斯”。
“喂?”
“Jan,是我。”
“知道,怎么了?”
“我们已经回国了,你呢,从你先生的家乡回来了吗?”
“早就回来了,我现在在法国。”
“法国?”
“来出差的。”
“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两天吧,怎么了?”
“下周六卡尔斯在北城有一场大提琴演奏会,赶得回来吗?”
下周六正好是江暮平回国的日子,刚回来就去听音乐会可能会有些赶,不过卡尔斯是江暮平很喜欢的大提琴演奏家,行程太赶也无所谓。他说:“赶得回来。”
“我有三张票,如果你先生也喜欢听音乐会的话,你可以叫上他一起。”
“几点开始?”
“下午六点。”
“我到时问问他。”
成岩刚纹完一个大图,精神不济地坐在办公室里抽烟。他打算这几天抽空去做个全身按摩,身体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朱宇刚设计完客订的图,走进来跟成岩交流意见,成岩仰头靠在靠椅上,嘴里叼着烟,闭着眼睛吞云吐雾。
“老师,感觉你最近好像特别累。”朱宇拉了张转椅在办公桌前坐下,“以前满背的图连续纹了一个礼拜也没见你这么精神萎靡啊。”
成岩没睁眼,说:“歇坏了。”
朱宇笑了起来:“在江州跟江教授过得挺滋润的吧。”他把手里的图收了起来,见成岩这么疲惫,他不好意思再打扰他。
成岩睁开眼,咬着烟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票递给朱宇,“明天下午琳琅会馆有个美术展,有空就去看看吧。”
“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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