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拍着良心问问, 过去十年是谁供养你们一大家子的?”李奉文气急败坏的说道。
李红梅从做胭脂开始,便源源不断的供给李奉文的花销, 他很是过了一段逍遥日子。不说怀河镇的各大酒楼茶楼,连青楼他都摸进去了好几次。
可是过继长寿的事不成后,李红梅就不再给他钱了。
这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不过李红梅就算不给他钱,但是两房还是在一起吃饭的, 家里的伙食虽然比不上酒楼,但是也顿顿有肉。
大房想分家,搬出去另住,想得美。
“二叔,过去十年, 多亏了苗婶子。为了感谢二房, 以后爷爷奶奶就由我们来供养, 二叔那一份我们也出了。你放心教书就好, 爷爷奶奶我们会照顾好。”李红梅面无表情的说。
这分家无论如何都是要进行的,即便吃点亏也要分。都说狗改不了吃屎,上辈子福寿赌博能让长寿丢了官还差点下了打牢,这辈子也能把他们坑死。
不但要分家,还要搬出去另外盖一栋宅子。如果还住在一个屋檐下,将来讨账的找上门,可不管他们有没有分家。
“看侄女说的,大家都是一家人,说那么外道干什么。一家人就要亲亲热热的住在一起。咱们家就你二叔和大伯两个人,两个兄弟从小感情就好,分的什么家,没的让外人看笑话。娘,您说是吧。”吴玉兰拽着手心的帕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坚决不能分家,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怀河镇不呆,一定要嫁给李奉文。图他带着两个拖油瓶?图他不养家?
还不是眼看着李家大房要富贵了。
她是来过好日子的。大房想扔下他们,没门。
李方氏心里也很不悦,这个孙女自从落水被救起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过看她一心为李家着想,为她爹娘谋划,她也没多加干涉。儿孙有能耐是好事,甭管这能耐怎么来的。
可是如果这能耐用到分裂一个家族身上,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红梅,你是翅膀硬了啊。”李方氏严厉的看着她。
对此,李红梅并没发憷,好歹上辈子是在深宅大院里混过的人,这点胆量她还是有的。
“奶奶,树大分枝,人大分家。你放心,分家后你和爷爷可以继续住在老宅里,也可以等我爹娘修建好新宅子后,搬过去跟我们住。你放心,我们一家人会好好照顾你和爷爷的。”李红梅再次重申。
“老大,老大媳妇,这也是你们的意思?”
曹氏把头低下,不说话。大房的几个女孩躲在他们爹娘身后。
李奉武脸色有几分羞愧,“爹娘,新宅子的宅基地买好了,离咱们这儿也不远,几步路的事。你放心,分家了,我也会看顾二弟一家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李方氏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从小病歪歪的大儿子。
李奉武沉默不语。
“奶奶,家里的地都留给二叔,我们什么都不要。”李红梅补充道。
“好啊,分吧,分吧,我这把老骨头是管不了你们了。”看自家大儿子一家铁了心要分家的态度,李方氏气得扔下拐棍,回房去了。
“娘,娘.”李奉文在后面喊道。
“爹,你说句话啊,好好的怎么就能分家呢。大房连个顶门户的都没有,说出去这不是让人笑话嘛。”
李方氏是家里的主心骨,李老头向来是个隐形人,不过那是平时。
“老大,你跟我出来。”李老头甩了甩烟袋,冲李奉武喊道。
后院的枣树下。
“说吧,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家?因为钱?”李老头说。
“爹,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李奉武犹豫了一下,说道:“红梅上次落水后,做了一个梦。梦里福寿赌博,赌的很大。咱们家最后几乎家破人亡了。”
听了这话,李老根震惊的看着儿子。
*
香皂是好香皂,怀河镇的码头又足够热闹,文姜的作坊很快迎来了第二个大订单。消息是小六子送来的,当然路这么远,杨大夫不放心他自己跑来,让四师兄陪他一起。
小六子第一次来苗家沟,被眼前的大作坊震惊的眼珠子都不转了。文姜吩咐了厨房赶快给他们师兄弟二人做些饭食。
二人赶了那么远的路也累了,在作坊的厨房里好好吃了一顿,又去苗家休息了一晚。
天不亮便跟着文姜等人往回赶。当然文姜也是说话算话的人,不管这次的事成不成,都先给了小六子兄弟二人每人二两银子。
至于对杨家医馆的谢礼,还在后边。
这次的来人是泉州府的一名大商户家的管事,对此文姜万分重视。
大良朝并没有海禁。
泉州就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这里的港口又大又深,海洋贸易非常发达。历史记载跟埃及的亚历山大的港口,吞吐量并列世界第一。
泉州府每天出海的船只一眼望不到头,这些船只载着大良朝的丝绸,瓷器,香料,下南洋,走西洋。
不敢说遥远的将来,但是在一段时间内,文姜想自己的胭脂水粉还是有一定的竞争力的。
她希望她制作出来的化妆品可以行销海内外。
虽然她手里目前只有柠檬皂一款拿得出手的产品,但是口红,润肤膏,她也在抓紧研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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