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是未竟的意思秦志远当然知道。
就算不能痊愈,只要太子能不死,大良朝的下一任君王肯定是他。
毕竟无论从才干还是出身,太子都无可指摘。
宗宜年从小饱读诗书,从十二岁起便开始在上书房行走。太子的母亲是皇上的发妻,出身名门。
他唯一为人诟病的便是身体罢了。
“那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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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跟秦志远聊到月上中天,第二天起不来床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作坊现在早已经上了正轨,她打一两天不去也没事。
不过.
文姜简单洗漱后下楼来了客厅,被吓了一跳。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万常山,老君庙的主持,太子,秦志远,万月生等人竟然全都在。
白嬷嬷正指挥宫女添茶倒水,招娣在一旁站着。
文姜瞪了她一眼,来了这么多客人,也不知道去把她叫醒。
万月生笑嘻嘻的冲文姜说道,“一起来就这么凶干嘛,是我爹不让去叫你的。去,给我再抓两把牛肉干来。”
万月生冲招娣眨眨眼。
“给老夫也再来上两把。”万常山在旁边招呼,他这义女不但做生意有两下子,这做饭的手艺也着实不错。
招娣蹬蹬跑去厨房了,文姜这才下来给众人一一见礼。
太子住在这里,她义父万常山来便罢了,这老君庙的主持?
“大师,您怎么也来了?来化缘?”文姜笑眯眯的调侃。
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自然不是这样想的。莫非跟昨晚的事情有关?
方主持好笑的摇摇头。
他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这真的是太子的有福之人?他寻寻觅觅了那么多年,原来人就跟他离着这么近?甚至不久之前他还见过?
不过这女子的品性他也有所了解,虽然姻缘略有坎坷,但是这一两年来,她身边的亲人全都因她受益良多。
说是有福之人也不错,身边的人都沾了她的福气。
看着主持不住点头的样子,文姜有点懵。您老只看着我笑干嘛,您倒是说句话啊。
这时招娣送来了牛肉干,还有眼色的给人端来了瓜子花生。
万月生抓了一把牛肉干递给招娣,让她出去了。
白嬷嬷也冲在一旁伺候的宫女招招手,宫女福了一礼,也挨个出去了。
屋子里的气氛瞬时严肃起来。
万常山先开口,“丫头,昨晚的事志远都跟我们说了。现在屋子里也没外人,老夫再问你一遍,你真能治太子的病?”
秦志远昨夜连夜回了军营,把万常山叫了起来,细细跟他说了此事。
万常山自然是震惊不已,立马派了将士去老君庙把主持背了过来。众人再立刻来了苗家沟。
文姜醒来之前,他们已经在这里坐了几个时辰。
苗文姜也是第一次见万常山这样,迎着他激动的神情,轻轻点点了头。
不过随后说道,“这个病我能治,但是并不能彻底去根。只能缓解师兄的病情,让他不至于这样终日为病痛所苦。”
于寿命上终究有碍,活个五六十顶天了,且要常年服药维持。
听了苗文姜的话,屋子里的人看她的眼神再次热烈起来。
万月生更是直接上前抱住了她。
“苗姐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万月生不是不知民间疾苦的人。
先不说他爹当初为什么来西南,单就从皇位继承来看,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师兄能继承大统。
若是给那个好大喜功,结党营私,打压异己的三皇子抢了去,百姓将来肯定没好日子过。
她爹身为太子的师傅,更是免不了穿小鞋。
还有那被打痛殴过的章茂来,成了皇帝的外甥,还不反过来找她茬?
苗文姜好笑的推开了她,“这么能哭呢啊,衣服都被你弄湿啦。”
从文姜下楼来一句话没说的宗宜年此时也忍不住开口了,“师妹,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嬷嬷站在宗宜年的身后,此时也紧紧盯着苗文姜,生怕眼前的一切是假的。
苗文姜走到宗宜年的身前,轻轻福了一礼,“师兄,师妹不忍师兄终日咳嗽不断,度日如年。师妹不希望将来大好河山落入他人之手。师妹这里确实有一方子,或可缓解师兄的病情,让师兄平稳度过三十岁大关,师兄可愿一试?”
宗宜年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我愿意。”
他说完转身看了万常山等人一眼,“今日还请师父,主持,师弟,师妹给孤做个见证。于治疗过程中,孤如果有任何意外,任何人不得追究苗师妹的责任。”
苗文姜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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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烟被从作坊里赶出去后,苗家并没有赶尽杀绝。虽说林青烟在作坊里时经常鬼鬼祟祟,四下打量,但是并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对作坊也没有造成任何损害。
苗家也可怜她一个寡妇家,带着儿子过日子不容易,所以她送来的黎檬也照收不误。
就是凭着这段时间积攒下的卖黎檬的钱,林青烟才有了勇气和能力,离开苗家沟。
没想到就是苗家的这一点善心,竟给他们埋下了这么大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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