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别以为是这女人嫁错了人家,她跟自己男人都是半斤八两,她男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是对孩子至少有点人性,她呢?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竟然让情夫给祸害了还无动于衷。
孩子爹打自己女人打得停不下来,我又说道:“莫打了,再晚点娃儿的魂都散了,我帮你们把他超度了,让他好去地府投胎,你们帮他把后事办了就是了。莫想讹钱了,你们勒辈子作孽够多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孩子爹带着人把孩子尸体抬走连夜埋了,然后拖着女人的头发一路回家,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女人的惨叫声,谁也没敢去管闲事。
我打算把孩子超度的时候,小家伙怯怯的问我:“阎王爷会喜欢我吗?我怕……”
我往他兜里塞了一把糖果:“他不喜欢你你就请他吃糖,糖这么甜,没人不喜欢糖。不要怕,以后没人再打你了,阎王爷喜欢会笑的孩子。”
我还是不放心他,用画符的纸写了字条放在他兜里,让他到了地府要是被人欺负就把字条拿出来给人家看,我字条上写的是这孩子的可怜生平,希望他不再遭受欺负,落笔是渡他的人。
怎么说呢,我觉得地府的人会买我账,做我们这行的虽然不是地府的阴差,但是的确给地府减少了很多麻烦,不管是孤魂野鬼还是什么,只要是死人,都归地府管,我们这行的人的存在等于是在帮地府管控世上的死人。
超度完了那孩子之后我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是长虫把我背回去的。我给孩子烧了很多纸钱,之前世上没有挂念他的人,现在有了,我希望他能好好的。
长虫背着我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抬头看着夜空的星宿,真的很美,这是在大城市里看不到的。
我问长虫:“天上的神仙都在哪里啊?”
长虫说道:“云端之上,他们在那里有结界,生活在结界里,灵气充裕,四季花开,听说还挺好的,不过没什么可向往的,神仙的规矩多着呢。”
我说道:“没人不想成仙的,我不信你没想过。”
他轻笑:“以前想过,但是做神仙哪有跟你在一起快活?”
我心里甜滋滋的:“可我会老会死啊,我老了你肯定就不喜欢了,一个轮回得多久啊……就算我努力的做好事,尽早的投胎,也要很久呢,就算你不变心,大部分时间也是在等我,这样的话,你还觉得跟我在一起快活?”
他不说话了,我的心情一下子从云端跌到谷底,他怕是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吧?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呢?见过你最好的模样,自然不介意你老去,你去转世了我就等,等你回来,我活得久,怕什么?有钱难买爷乐意。”
我在他背上痴痴的笑:“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他问道:“什么话?”
我在他耳边说道:“长得丑,活得久。”
他在我屁屁上拍了两下:“小爷长得多玉树临风你心里没数吗?要不怎么能让你看一眼就合不拢腿?”
第二天睡醒就听说村里死人了,镇上派出所的民警都来了,具体说的是被我超度的那孩子的爹用菜刀把自家女人给剁了,还有把他儿子溺死在粪坑的那个男的,也是咱们村儿的。
杀了人之后孩子爹并没跑路,在家里喝了一瓶二锅头,被人发现的时候他还在呼呼大睡,直接就被带走了。
警察当然不会找上我,这事儿跟我也没啥关系,我说过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到了而已。
第166章 :骗到手就不当回事儿了
我有想过把我奶奶一起接到哈尔滨去,我也背地里跟长虫商量过,长虫的意思是,只要我奶奶乐意,怎么都行。
我奶奶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说房子也刚翻修没多久,她走了没人住就浪费了,家里的地也荒了,她在这里住惯了,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会不习惯。
我也拗不过她,只能经常多给她打电话关心她,有空就回老家探望。
因为程路那边还给我介绍了生意,我在老家也呆不了几天就得走,我跟长虫走的那天我奶奶送我们到村口,十一月的风已经凉了,她有些佝偻的身影在冷风中略显萧瑟,我真的不想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生活,我暗暗下了决心,回头说什么也要把她接到哈尔滨去,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我得每天看着她才能安心。
回到哈尔滨之后我就给程路发了个消息,说我回来了,先休息一天,完了再去帮他朋友看风水。我对风水只是略懂皮毛,花九夜和纳兰淳还有长虫都不是主修风水的,等于我们全部都是业余人士,这么大的生意我心里还稍微有点慌,万一没看好出了什么事儿,我这名声也就毁了。
叶恒丰在这方面倒是比我们在行,可他现在出不了十里当铺,我也很很无奈。
我赶夜工把关于风水学的书翻出来看,眼皮都打架了,长虫把书从我手上抽走:“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不休息好去帮人看风水的时候反倒容易出岔子。有我在呢,还用得着你看?你那点本事能把自家风水搞明白都不错了。”
他说得也有道理,我往床上一趴整个人就不行了:“苍天啊,做人怎么这么难啊……”
长虫往我身上一压,手伸进了我衣服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床上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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