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枝小声的解释道:“其实我真的会做饭,我做饭烧菜可香可好吃了……”
“你给我出去!出去!”江母直接把人轰出了灶屋,自己麻利的生了火,“我还道家里添了个人,好赖能松快点儿了,我咋都没想到,你个倒霉媳妇儿还能笨成这样的,连火都不会生!”
都没法说她懒了,懒还能教,笨就没法子了。
赵桂枝犹豫着要不要再解释一下,却见大嫂薛氏背着猪草回来了,顿时她眼前一亮:“那我去剁猪草?”
江母头也不抬的吼道:“你给我消停点儿!别等下把你的手指头给剁了!”
刚走上院坝的薛氏:……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嫁到江家的这六七年里,她充分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当婆婆生气骂人的时候,千万别靠近。
薛氏蹑手蹑脚的放下镰刀,背着满满的一篓猪草去了后院。
赵桂枝轻叹一口气:“虽然我从没剁过猪草,可我刀工很好啊……”她就算闭着眼睛也不至于伤了自己。
结果,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直接就将江母的怒火点燃了:“你从没剁过猪草?那你到底会干什么?说啊,你能干点儿啥?”
如果是穿越前,赵桂枝绝对会特别自信的说,我什么都会干。可在穿越后,她的底气就随着各种方便的家用电器一齐消失了。
江母一面煮着饭,一面骂骂咧咧:“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了你这么个倒霉媳妇儿,干啥啥不行的。长得水灵有啥用?水灵能当饭吃?你说你倒是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咋就非要祸害我们江家呢?”
许是因为赵桂枝完全不开口反驳,她骂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寻思了一下后,有了主意:“你去我屋里拿针线箩筐,把昨个儿你洗破的衣裳缝补好。”
赵桂枝:……
如果有缝纫机的话,她连衣服都能做。
但现在的问题是,纯手工的话,她很怕自己缝补完后,江母能气得厥过去。
“怎么?你别告诉我你连缝补衣裳都不会?”到底相处了半个月,江母已经能读懂赵桂枝沉默的意思了,她不由的抬高了音量,“缝补衣裳,会不会啊?难不成你娘什么都没教你吗?”
她娘……哦,她上辈子的妈啊,还不如她呢。
“我试试看。”赵桂枝很努力的做心理建设,不就是缝补衣裳吗?凭借她十字绣的功底,应该还凑合?
江母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能瞪着眼睛看着灶膛生气。
“奶!我饿了我饿了!”虎头回来了。
刚才还在生气的江母,转眼就挤出了笑来:“虎头乖,马上就能吃饭了。”
午饭这事儿,好歹是糊弄过去了,除了年纪尚小的虎头经不起饿嚷嚷了两句,薛氏和幼娘都没说什么。她们倒不是顾忌到赵桂枝的想法,而是生怕一个没说好,又把江母给点炸了。
饭后,赵桂枝主动帮着收拾碗筷,准备拿去洗了。
“放下!”江母一声怒喝,“家里拢共也就这些碗碟,摔呲了你拿手吃饭啊!”
赵桂枝无奈,只能继续去缝补衣裳。
虎头吃饱了一眨眼就不见了,大嫂薛氏也拿了箩筐做活儿,她是挨着赵桂枝坐在檐下的,结果一个抬眼,她就窒息了。
“二郎媳妇,你这手艺……”可真是有点儿豪放啊!
不等薛氏说完,江母就走到赵桂枝跟前,一看就忍不住火冒三丈:“你咋手比脚还笨呢?这补的啥玩意儿呢?哎哟你气死我了!”
赵桂枝展开衣裳看了看,她觉得没啥问题,这不都缝起来了吗?
她又怎么会知道,别说像这种只是扯开了一个口子的衣裳,就算是破了个大洞的,也会尽量找同色的布,不叫人看出来补丁来。她还以为就跟电视上演的那样,打个补丁都恨不得补出对比色来,仿佛生怕人看不到这件衣服是打了补丁的。
江母看着赵桂枝那困惑的眼神,就开始捶胸顿足:“天老爷哟,就算我真造了孽,您也不能这么折腾我啊!摊上这么个笨蛋,啥活儿都不会干啊!这日子可咋过呢?”
嚎了半天,江母突然话锋一转:“你到底能干啥?咱们江家不养闲人,你说个你能干的事情来,屋前屋后所有的活儿,你随便拣一样!”
“我会做饭。”赵桂枝赶紧说。
等待她的是江母的死鱼眼。
薛氏觉得她不能不开口了,寻思了一阵后,她忽的灵光一闪:“娘,虎头说他想吃豆腐,要不让二郎媳妇跑一趟豆腐坊?买两块豆腐回来,咱们晚上炖着吃。”
江母瞪了眼薛氏,没好气的道:“就你惯会和稀泥!”
不过转念一想,江母觉得就算赵桂枝再笨,跑腿的活儿总是会干的吧?
赵桂枝感激的看了一眼大嫂,同时赶紧开口:“娘你信我一次,买东西我肯定行的。”
“你知道豆腐坊在哪里吗?在邻村!”
薛氏帮着说话:“邻村也不远,天不亮赶路是费劲儿,如今天色亮堂堂的,脚程快的来回也就一个时辰。”
这会儿才午后,薛氏琢磨着,就算再磨叽,傍晚之前总归是能回来的,怎么说也算是给赵桂枝找了个事儿做,省得她留在家里挨婆婆的骂。
生怕婆婆不同意,薛氏又道:“我会教她的,横竖就是沿着河一直走,不会寻不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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