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苟猛点头,心说又不是他娶,有啥好后悔的?
因为尤神婆拒绝再度摸牌算命,不少凑热闹的人都陆续离开了。石二苟在介绍了陈屠夫的真实身份后,又抓紧时间指了指赵桂枝,说了她的身份。
于是,尤神婆的脸色愈发古怪起来。
“火锅串串倒是挺好吃的。”她评价道,“你上我家去,不得买点儿礼物?我看就买点儿串串吧。”
石二苟点头答应,转身就来到了江母跟前:“大娘啊,你家锅卖不?”
江母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骂人,但在赵桂枝的阻止下,生生的忍住了:“你把剩下的串串都包圆了,我家锅借给你,回头你还我就行了。”
“不止。”赵桂枝又赶紧提了个要求,“也帮我摸一个,就算是锅的押金。”
一旁的江二郎,以及江大伯娘等人,纷纷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来。
江母那天并不在场,因此不知道赵桂枝想要找尤神婆算什么,可他们都是知道的,知道赵桂枝迫切的想问问自己啥时候能怀上孩子。
多尴尬不是?
像这种事情,就算心里再怎么迫切,您不能私底下再问吗?尤其大家都知道赵桂枝跟陈屠夫、石二苟沾亲带故的,回头石二苟跟尤神婆的好事儿成了,再问也可以的,对吧?
实在要是不行,明个儿不成吗?
赵桂枝并不知道,大家都觉得她的脸上写着“猴急”二字。
好在,尤神婆还是很好说话的,她是拒绝了买卖,但不收费不就好了?转身拿了牌重新洗和切,她也懒得摆桌上了:“先说好,今个儿就再摸一张,说个大概,如果你想问具体的,改明个儿吧。”
“行。”赵桂枝颠颠儿的凑到尤神婆耳边,小声的说了自己的问题。
尤神婆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反手就甩出了一张星币八:“这个呀……”
赵桂枝看了看牌面,十分得惊讶:“这个牌我那天见过了,就是你被人砸摊子那天,我从地上捡了一张。”
正准备开口说牌面意思的尤神婆露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大姐您倒是早说啊,你知道我重新刻一张牌面有多累吗?”
噢,破案了,怪不得你中间歇了那么多天。
“算了。”尤神婆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继续说道,“这个牌其实挺好的,你看,这个人正在避世的地方认真工作,周围还有那么多的金币,他手上也即将完成一枚全新的金币。金币懂吧?就是钱。”
赵桂枝还没说啥,江母已经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钱啊?这么说我家桂枝的财运还不错?”
尤神婆老神在在的点头:“那可不?反正你未来的一两年里吧,财运还是可以的。我的意见是,你把时间和精力着重放在工作方面,你做的应该是技术性比较强的工作……咳咳,就是活儿,是别人所没办法替代的那一种。所以你就接着去做,只要知道一件事儿,你这个活儿的发展性还是非常不错的,埋首其中认真钻研,你必能得到丰厚的报酬。”
“另外我给你提个醒儿,你的收入多数来自于你的工作,而非偏财横财。所以你就不需要做梦天降横财了,反正只要你努力工作,就一定会有所收获的。事业方面会发展特别好。”
“至于你问的那个问题,我建议你先放一放,顺其自然,不要勉强。等将来时机到了,自然而然就会有结果的,但千万不要强求,强扭的瓜不甜,就等待吧。耐心等待静候时机,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尤神婆摊了摊手,表示就这样了,火锅串串可以让她带走了吗?当然,钱肯定是会付的,但值得肯定的是,她不会付钱的。
石二苟赶紧上前买单,顺便示意陈屠夫帮着拿锅子。
江母忙着收钱,完全没发现周遭的气氛有些凝结。
赵桂枝满脸的失望,而其他知情者也是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的模样,毕竟她看起来挺想要孩子的,还是那种迫不及待想要立马揣上娃儿的模样。再联想到薛氏前不久刚生了娃儿,就感觉吧,好像能理解她为何心情如此迫切了。
“行了,都卖完了,咱们提前回家吧!”江母心情极好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扭头看到江大伯娘一脸的纠结,她嘿嘿一笑,“大嫂啊,等回头我家三郎办喜酒了,我请你吃顿好的!”
江大伯娘神情扭曲的看着这倒霉妯娌,心说这人要说命好呢,那确实是,这就把小儿子的亲事问题解决了。但要说命不好呢,也是的,听尤神婆那话的意思,估计至少一两年内,赵桂枝是别指望怀孕了。
“走走走,赶紧走!我这儿还要接着做买卖呢!”最终,江大伯娘决定啥都不说,就让这个倒霉妯娌先高兴一会儿。
大房这边,向来是听江大伯娘的话,因此没人会多嘴的。
至于江家这头,二郎才是知情人,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主动挑起矛盾。因此,他只走过来握住了赵桂枝的手,给她无声安慰的同时,又告诉江母,自己准备再考一回。
“啥意思?”江母一脸的不解。
“县衙还没放榜,但我感觉我考中秀才的可能性不大。假如我没考上,我打算再试一次。”
“那要是考上了呢?你还接着念不?”江母肯定是盼着儿子好的,“哎哟,刚才该让尤神婆帮你看下前程的。算了,明个儿再问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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